第14章 第十四章

血人向他们扑过来,最外围的李思修扔掉木棍,飞快卷起袖子,看起来大有和血人拼死一搏的架势。

电光火石间,林墨大喊:“门开了门开了快。”

众人鱼贯而入,唯独李思修被血人拉住了胳膊,赤膊加上血打滑儿,后头林墨抓住李思修衬衫往屋里用了拽,李思修脚下打滑,两个人跌进保安室,门被田壮推上 ,血人撞了上去。

在两个人快跌倒在地的瞬间,李思修用了转了个方向,‘嘭’,李思修在下,林墨在上。

保安室地上放着大大小小的长方形木块,李思修的腰直接撞了上去,他疼得嘶了一声,林墨忙跪坐起来,急切道:“你没事吧?”

林墨跪坐在李思修的身体两侧,姿势很尴尬,屋内的几人把脸别过去,保安室外血人还在挠门,室内却出现了如此香/艳的画面,众人只觉得自己这是在恐怖日本动作片。

事件中心的李思修察觉到了不妥,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我没事,你先起来。”

“嗯。”林墨手撑住地,从李思修身上站了起来。

接着李思修屈膝,利用肌肉的力量跳了起来,跳起来后腰间传来一阵痛,他扶住腰,皱着眉说:“去看看窗户堵住了没?”

中午沙尘暴把柳大爷保安室的窗户吹上天,此时保安室的窗子只用块大木板将将堵住,李思修话音刚落,血人便冲向窗子,他用脑袋撞得木板直往后退,田壮忙去堵,他喊身后另外三个男人:“柳下惠、于凝、司家小子,快特么过来帮忙啊,等死呢?”

被喊了名字的三人忙过去帮着堵,其中‘柳下惠’慢悠悠道:“壮哥,我叫杨下惠,他叫司博。”

“卧槽!”田壮感觉手心传来的冲击力越来越大,“这玩意活得死得?”

“活得,”李思修扶着自己的腰靠在墙上冒冷汗,“他听得懂我们说话。”

司婉猛然瞪大眼睛声音颤抖着大喊:“从现在开始,我们叫彼此的代号。”她想起来那个枉死的老师就是在墓里被人叫了名字,墓里叫名字是大忌,被视为招魂。

“他要干什么?”林墨走到李思修身侧,想要帮他揉揉腰,但不好意思,最后只好作罢。

李思修蹙眉,刚要开口却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柳大爷这一地方方正正的木块到底是什么,撞上这么疼。

缓了几秒,李思修开口:“不清楚。”

“那他为什么这样?”

李思修皱着眉摇头:“不清楚。”

“我在书上看过,这片地区有种能让人丧失心智变成行尸走肉的病毒。”司婉的声音颤抖,周身发寒,她很害怕,被她这么说得其他几个人也怕。

倒是李思修,被她气得倒吸凉气,声音疼得发颤:“你可别看野史了。”

十年前他认识司婉的时候,司婉就是位热爱野史的少女,经常把昆仑挂在嘴边儿。

热爱野史没什么问题,但重点是她看得那些野史都是李思修十三岁中二时期胡诌出来的,自己做了个印,当时没人买,被收废品的辗转几次到了大学门口摆地摊的摊位上。

司婉当初觉得但凡看起来很破的书,都是好书。

李思修疼得脸色发青,嘴吹发白,他把自己全部靠在墙上,林墨站在他跟前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心一横,掀开他的衬衫看到李思修腰上被压过的地方泛红。

她用手指戳了戳:“疼么?”

“嘶,疼。”李思修被她戳得险些晕过去。

林墨弯腰靠过去闻了闻,“怎么个疼法?”

“火烧一样的疼。”李思修说完咬住下唇,额头的汗簌簌地落,林墨觉得奇怪,皮肤沾到二氯甲烷会有灼伤感,但不至于这么疼。

林墨接了杯饮用水,把自己的薄外套脱下来,用袖子沾水,给李思修擦拭。

擦了十几遍后,外面的血人停止撞击,李思修这边的疼痛感也减少,他看着地上的长方形木块面色变得越发严肃。

拦住窗户的四个人不敢松懈,满头大汗地撑着大木块,田壮回头问:“李老师,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嗯?”李思修抬头,刚好看到保安室里挂着的圆镜里面的自己,还有墙上刻着的字‘鬼手现世,大乱。’

李思修的脸冷了三个度,柳大爷怎么会在墙上刻这几个字,柳大爷又为什么要弄八个大小不一的长方形木盒,他低头咬住嘴唇,试图让自己的气色好一点。

但这一低头,李思修看到了长方形木盒侧面的甲骨文,是一个棺字。

所以,地上的长方形木盒是大大小小的八口棺材,一股子瘆人的凉意从李思修的尾椎骨往上爬,一直爬到脖颈,李思修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咚。”

“谁?”李思修抬眸,整个人冷得像是刚从冰箱里抬出来。

“有人吗?我是这儿的保安。”柳大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司婉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开门,林墨偷偷捏住李思修的手,李思修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血色浮脸出来。

接着李思修和林墨也跟了过去,路过窗户口的时候,李思修摸了把桌子上的木屑,又把木屑蹭到自己衣服袖子上。

“柳大爷。”李思修率先打招呼。

这时柳大爷悲背上背着的物件已经不见了,柳大爷看着一屋子脸色不太好的人,慈祥地笑着说:“你们是被血娃儿吓得吧?”

“血娃?”司婉的眉毛拧在一起。

柳大爷走进来,拿起扫帚把地上的木块儿扫到墙根儿:“嗯,血娃儿,十几年前来的若羌,这娃娃没有皮不会说话,但是会写字,他给我们写啊,它是从十几岁染了种病,就成了这样儿。”

“可是他吃人啊。”司婉忙说,她的脸色越发的白,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她却说不出来。

“他不吃人的,是你们看错了吧。”柳大爷笑着说,“血娃儿刚刚在门口告诉我他是来找我的,他说他听到路过的人说罗布泊中央又出事儿了,他想让我告诉你们千万别去。”

说着,柳大爷从怀里拿出了张纸,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带着血迹,司婉看后摸了摸眉毛:“那是我们错怪他了。”

“没事儿,血娃习惯了,平日里他都用布包着自己,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柳大爷说着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就像是长途跋涉累着了的旅人。

众人起身离开。

走到基地中央,大家看到盆里的生肉全部消失,被浇灭的炭上凝着血迹,李思修的嘴唇抿得更紧,他看向田壮,田壮回看他并摇摇头。

“没得吃了,去县里吃?”李思修开口询问。

“可以。”田壮笑着打哈哈。

此时此刻的他们这些话都是说给藏在暗处的那些人听得,而明处的柳大爷是哪边的人他们不清楚。

“林墨,你在这儿等会儿,我上去拿点儿东西。”李思修说着拍拍林墨的肩膀。

林墨心里慌了:“我跟你一起。”

“妹子,我跟你男朋友去,我正好想看看考古学者的房间长什么样儿。”田壮笑得干净,白白净净和李思修差不多。

司婉不着痕迹地从身后握住林墨的手指劲儿,用自己的指甲掐了掐,林墨点点头:“嗯。”

在几个小时前,林墨防备的是这伙人,但现在经过刚刚的事,林墨他们成了统一战营,但也只是暂时。

几个人站在院子中央等了足足十分钟,十分钟后田壮和李思修出来了,李思修背着林墨和他的行李,田壮手里多了把铲子。

“走吧,去城里吃顿饭,买点儿东西直接进罗布泊。”田壮笑着说完,大咧咧地把铲子往肩上一扛,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其他人跟上,李思修跟在林墨身边走着,林墨小声说:“不是说罗布泊中央出事儿了么?”

“嗯,真出事儿了。”李思修说,他在过去的十分钟里联系了康茫,康茫邪魔歪道的朋友多,不到三分钟给了他消息。

和鬼手有关,南边儿的一伙倒斗的刚进罗布泊队里直接疯了一个,把其他人给咬死了,说是疯了的这个人前夜梦到鬼手。

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是可以肯定的事,罗布泊真的出问题了,不管这个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还是有人引诱他们过去,李思修都要去一探纠正。

如果鬼手中真的出现,带回研究室,如果没有出现,就去查几十年前的旧事。

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即使消失也会留下痕迹。

众人赶到县里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大家找了家羊汤馆,要了个包房,李思修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地行人,手里拿着卫星定位仪不知在找什么。

田壮蹲在圆木凳子上,抬起眼皮问自己那伙人:“罗布泊算是个有去无回的地儿,你们都去还是留在县里等我们,县里肯定得留几个人。”

“我去。”司婉最先开口。

“姐,那我也去。”司博忙举手。

“李老师和他女朋友肯定也要跟着,于凝你和杨下惠在县里等着吧。”田壮总结道。

这时,李思修走了过来,他对田壮摇摇头,田壮会意点头,他把地图收起来,李思修拿起自己的行李,把里面的地图拿出来。

摊开。

若羌和楼兰分属罗布泊边境,若羌要比楼兰稍微远些,但是距离上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李思修拿笔划着地图:“我们绕过楼兰遗址,从西北方进。”

司博忙问,他早就看到李思修拿这个卫星定位仪在那儿找东西,但他不知道他在找什么,这下逮住机会忙问:“你定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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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夕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