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投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风一吹,花影摇曳,轻轻地卷起一地银白。
“霖,霖王......”
女子惊恐得几乎忘记了挣扎。
“宋湛还真是个老奸巨猾的混账东西。”鹿霖郁眸色一冷,身上煞气愈重,眼睛在雪夜中隐隐泛出骇人的红光。
她的掌心再次收紧,女子那脖子被她又狠又重一捏,一团灵力骤然燃烧起来,这些动作不过是在瞬息完成,女子也便彻底没了气息,“哼唧”一声便倒在了雪地里。
下一秒,鹿霖郁的眸光突然一凛,白色灵力在左手掌心自然运行,不过挥动了一下衣袖,强横且霸道的力量杀气腾腾般自周身澎湃而出,震荡了院中的一草一木。
“戏也看完了,还躲着作甚?”鹿霖郁垂眸看着地上女子的尸体,从腰间掏出一个青色瓷瓶,打开,瓶口朝下,白色粉末才接触到尸体,黑衣女子的尸首如同焚烧般在下一瞬消失得不留半点痕迹。
“论毁尸灭迹,霖王的手段够狠辣果决。”从暗处走出来一名女子,她身量高挑,梳着高马尾,瞧着倒是与鹿霖郁差不多高,戴着黑色鎏金半面具,身穿一袭黑金色劲装,皮质腰带上垂着玉佩,肩薄细腰,身形格外出挑。
女子抱着长剑,慢悠悠行到鹿霖郁跟前,瞅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地面,含笑又道了一句:“真是讽刺。”
闻此言,鹿霖郁看向一旁的女子,目光落定在她面上的瞬间,眸光微冷,细眉微皱。
“你来娄兰作甚?”她上下打量一番女子这一身行头,眼里漫上不悦,冷冷道:“江宴,我的衣裳穿得可还舒服?”
江宴听完望向她,嘴唇上扬:“舒服。”
鹿霖郁脸色变了变,神色更冷:“江宴!你......”
话未说完,却被江宴打断道:“我来娄兰可不是受你责骂,那个小公主怎么样?可还合你的胃口?”
这句话,噎得鹿霖郁干咳几声,脸上泛着淡淡的绯意,也就不再与江宴计较偷穿衣服的事情,反而将身子背向了她,有些无措地到处看。
“看样子,阿郁是喜欢上了那小公主。”江宴挑眉一笑,走上前两步,将抱着剑的双手放下,左手搭在她肩上,突然间她觉察到一丝不对劲,收敛起了笑容:“你的魔火复发了?”
“是复发了。”
鹿霖郁将这四个字说得轻描淡写。
江宴再复检查一番她身体,并无任何异样,唯有不同的是她身上多了另一个人的香味。是冷梅香......她眉头蹙了又蹙,心里的问题想了好几遍,才张口问鹿霖郁:“往年你魔火复发都需要服用极寒药物方可压住魔性。可这一次,没有我的寒光散,你是靠了什么才压制住魔火的?”
“人?”
江宴见她默认,神色间多了几分确信,沉声问道:“是那小公主替你压住了魔火?”
鹿霖郁依旧不言语,只是点了一下头。
果然,江宴好奇心泛滥:“那原理是什么?她是给你服用了什么很厉害的药?还是......以身为药?”
“对对对,以身为药,咦!那也不对啊!你男女之色皆不近,她怎么可能以身......”她自言自语许久,这才借着月光瞧见了鹿霖郁通红的脸蛋,心里起起落落的石头最终还是落了地。江宴不敢相信看着她,磕磕巴巴确认道:“她以身为药?你...把人家小公主睡了?”
鹿霖郁抿了唇,难为情的样子足够说明一切假设:“是。”
“厉害啊!”江宴的语气异常兴奋,笑得合不拢嘴,“说说看,那小公主是怎么撩拨你?能让你趁着魔火复发期间把人家吃干抹净。”
“你能不能别那么直白!什么睡不睡的!我才......”说到这里,鹿霖郁的视线不经意往院子最左边房间看,穿披风的宋琬瓷涌进她眼眸。
“阿,阿瓷。”
宋琬瓷把她们后半截对话全听了,颇有些脸红心跳,她没搭理鹿霖郁,正要往屋里去的时候。
“喂!小公主!”江宴轻声笑开,唤住她:“听说是你救了我家阿郁,也是你替她压......”
宋琬瓷的脸烫得不行:“举手之劳,莫要多提!”
“小公主也别担心,我家阿郁会对你负责。”江宴抱着长剑,笑颜好看,“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人,既然发生了那种事,她自然会迎娶你,成为大齐的......”
“我知道了!”宋琬瓷连忙接过话,慌慌张张进了房间,把门重重地关上。她面红耳赤,大口喘息,手不自觉地揉了揉胸口,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莫要激动,莫要脸红。
可越是克制,思绪总会不由自主往那方面想。宋琬瓷拍拍脸,大口呼出一口气,警告自己不准再臆想那些有的没的,尤其是不去想那一夜。
“不过是意外之事,不过是......”宋琬瓷的眼眶因过于激动红了一圈,她慢慢的呼吸,慢慢细想其中的曲曲折折,最终她不自觉笑了:“好像...又不是意外了。”
“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是喜欢阿郁了?”
可她是女孩子......
不过......
她抬头,透过门窗,只见得两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宋琬瓷只盯住身着青衣的鹿霖郁,轻轻一笑,在心底唤了她一声:
“阿郁的背影......真好看。”
疲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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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引相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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