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恋情公开：坦然面对目光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将一道道明亮的光斑投在凌薇的办公桌上。
她今天比平时稍晚一些到达律所，脸上带着一种罕见的、松弛而柔和的神情。昨夜正式告别旧居，与苏瑾在新家的第一个夜晚，安稳而甜蜜，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沉香与檀香完美交融后的宁神暖意。
“凌律师早。”
“早啊，凌律师。”
途径的助理和同事如常向她问好，凌薇也一如往常地点头回应。但很快，一些细心的同事察觉到了不同。
那位总是雷厉风行、信息素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的凌薇律师，今天周身那股沉静的香气似乎变得……不那么具有攻击性了。并非减弱，而是变得更加圆融、沉稳，甚至隐隐缠绕着一丝难以忽视的、令人安心的檀香尾调。
这种变化极其微妙，但对于同在Alpha和Omega居多的律所环境中，对信息素异常敏感的同事们来说，这无异于一个无声的惊雷。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助理小林（Omega）。她抱着文件跟进凌薇办公室签字时，终于忍不住小心地问：“凌律师，您今天换香水了吗？感觉……很好闻，很特别。”
凌薇签字的笔尖微微一顿，抬起头。她看到小林眼中纯粹的好奇，以及一丝被那融合后的信息素安抚到的舒适感。
她没有回避，唇角甚至牵起一个极淡却真实的弧度：“不是香水。”
不是香水？那只能是……
小林瞬间睁大了眼睛，脸上闪过惊讶、恍然，最后化为真诚的笑容：“啊！原来是这样！恭喜您，凌律师！”
在ABO的社会里，稳定伴侣的信息素会逐渐相互影响、交融，这是一种比任何宣告都更加直观和深刻的“恋情公开”方式。尤其是凌薇这样曾经信息素极具疏离感的Alpha，此刻的变化更是明显得惊人。
“谢谢。”凌薇坦然接受祝福，语气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小事。
消息像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在律所内部蔓延开来。
“听说了吗？凌律师好像有主了！”
“真的假的？谁能收服她啊？”
“信息素都变了！感觉是位很温柔的Omega呢……”
“怪不得最近凌律师没那么‘吓人’了，上次我问问题她居然没冷脸！”
茶水间、走廊上，窃窃私语不断。有好奇，有惊讶，但更多的是善意和理解。凌薇的能力和人品有目共睹，只是过去她周身的气场太过冷硬，让人难以靠近。如今这点“人间烟火气”，反而让她显得更加真实和可亲。
中午时分，凌薇主动给苏瑾发了信息：「所里的同事好像都‘闻’出来了。」
苏瑾几乎秒回：「紧张吗？」后面跟了一个温柔的笑脸表情。
凌薇看着手机，笑了：「不。感觉很好。」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说你很温柔。」
苏瑾回：「那是因为你让我感到安心。:-)」
正当凌薇对着手机微笑时，律所的合伙人之一，一位资深的Beta男律师陈律师敲开了她的门。
“凌薇，没打扰你吧？”陈律师笑着走进来，语气熟稔。
“没有，陈律师请坐。”
陈律师坐下，打量了她一下，了然地笑了：“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好事啊！大家都说你最近柔和了不少，工作效率倒是更高了。看来一段好的关系确实能让人状态提升。”
凌薇没想到合伙人会直接提起，但她并未感到尴尬，反而大方承认：“是的，谢谢。她给了我很多支持。”
“那就好。”陈律师点点头，语气转为正式却充满支持，“律所是个专业的地方，但也是由人组成的。私人生活幸福，工作才能更投入。放心，我们都很为你高兴。”
这番话代表了律所官方的态度——尊重且祝福。这让凌薇心中最后一丝可能的顾虑也消失了。
下班时分，凌薇和苏瑾约在一家他们常去的餐厅共进晚餐。这是一家环境雅致、口碑很好的餐厅，不乏一些法律界和咨询界的人士光顾。
当凌薇和苏瑾并肩走进餐厅，自然而然地被引到预定的双人座时，不少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他们。
凌薇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完全隔绝信息素的抑制贴，苏瑾亦然。沉香与檀香和谐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亲密无间的气场，明确地宣告着彼此的关系。
她们能感受到那些目光——有探究，有惊讶，有了然，也有善意的微笑。
一位与凌薇有过几次合作的女法官（Alpha）正好也在用餐，她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对凌薇说：“凌律师，这位是？不介绍一下吗？”
凌薇从容起身，苏瑾也微笑着站到她身边。凌薇自然地揽住苏瑾的腰，向对方介绍：“李法官，这位是我的伴侣，苏瑾，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心理疗愈师。”然后转向苏瑾：“瑾，这位是高等法院的李法官。”
苏瑾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李法官，久仰。”
李法官与苏瑾握手，感受了一下空气中交融的信息素，眼中露出欣赏的神色：“苏小姐，幸会。凌律师好眼光。”她转向凌薇，语气真诚：“恭喜二位，很般配。”
“谢谢。”凌薇和苏瑾相视一笑，坦然接受祝福。
这一举动，几乎是在小范围的业内圈子里，彻底公开了她们的关系。
晚餐过程中，她们不再在意周遭偶尔投来的目光，专注地享受着属于彼此的时光。她们聊工作，聊生活，聊新家的布置，就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
“今天感觉怎么样？”苏瑾切着盘子里的食物，轻声问。
凌薇想了想，回答：“比想象中简单。好像……只要自己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就真的没那么重要。”她看着苏瑾，“而且，和你在一起，我不想隐藏。”
苏瑾在桌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也一样。”
饭后，她们手牵手走在初夏夜晚的街道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交融在一起，难以分离。
也许明天，律所里还会有新的议论，业内的小圈子里还会有新的谈论，但对于凌薇和苏瑾而言，这一切都已不再构成困扰。
她们已经用最本能、最真实的方式向世界宣告了彼此的存在，并且获得了她们所在意的大多数人的理解和祝福。
最重要的，她们拥有彼此。
凌薇侧过头，看着苏瑾在灯光下柔和的侧脸，心中一片平静与满足。那些曾经让她畏惧的目光，如今看来，不过是她们幸福生活的背景板而已。
她们坦然面对，并且，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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