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永恒的烙印：深思熟虑的承诺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光带。空气中，沉香与檀香完美交融后的宁神气息缓缓流淌，比往日似乎更加沉静、更加密不可分。
凌薇和苏瑾刚刚结束与秦妍、沈清禾的视频通话。屏幕那头，新鲜标记后的情侣几乎黏在一起，秦妍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艺术家的灵感爆发”（指整理房间），沈清禾则全程微红着脸，偶尔小声补充，周身散发着被充分滋养后的甜蜜光泽。那透过电波隐约传来的、带着标记意味的阳光蜜桃气息，浓烈得几乎要溢出屏幕。
通话结束后，公寓里陷入了一阵温馨的宁静，却又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深意。
凌薇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投入工作或阅读，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苏瑾收拾茶几上的杯碟。目光落在苏瑾优雅的脖颈线条上，落在她微微低头时露出的、光滑而脆弱的Omega腺体处。
那里，曾经沾染过她的气息，也曾在她易感期躁动时给予最温柔的抚慰。她们的信息素早已达到了极致的契合与共鸣，如同昨夜感受到的那样，神圣而浑然一体。
但是，那里还缺少一个最终的、物理上的、社会意义上公认的印记——永久标记。
秦妍和沈清禾的临时标记，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不可避免地激起了涟漪，将这个更深层次的议题，自然而然地推到了凌薇和苏瑾的面前。
苏瑾感受到凌薇长久而专注的凝视，她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看到了那目光中的深沉爱意，也看到了一丝罕见的、极为郑重的犹疑。
她瞬间明白了凌薇在想什么。她们之间的默契，早已不需要言语来赘述。
苏瑾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凌薇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在想秦妍和清禾的事？”
凌薇反手握住她，指尖微微用力。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不全是。”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准确的措辞，“只是在想……我们。”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苏瑾的腺体上，眼神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上了Alpha本能中那种深刻的占有欲和守护欲，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审慎。
“临时标记会消退，”凌薇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但永久标记……意味着不可逆的改变。不仅仅是信息素的彻底融合，更是生理上的永久联结，责任，以及……风险。”
她不是在犹豫对苏瑾的感情，而是在权衡这个决定背后所有沉重的分量。作为一个习惯掌控全局、评估风险的律师，她无法不考虑到所有层面。
“我知道你的身体可能会对我的信息素产生更强的依赖，尤其是在特殊时期。我知道这可能会影响你的一些独立性和选择空间。我也知道，万一……”她甚至不愿说出那个假设，“……对你造成的伤害会是巨大的。”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沉香的氣息变得格外凝重，充满了保护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她爱苏瑾，爱到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而正是这份深爱，让她对任何可能给苏瑾带来潜在风险的事情，都抱有极致的谨慎。
苏瑾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的心中充满了柔软的酸胀感。这就是她的Alpha，永远理性至上，却将她的安全和感受置于一切理性考量之前。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平凌薇微蹙的眉心，声音温柔得像春天的溪流：“薇薇，我知道。所有这些，我都知道。”
她拉着凌薇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那里平稳而有力的跳动。
“但我更知道的是，我爱你，并且渴望与你共度余生。这种联结，对我而言，不是束缚，而是归属。”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你所担心的依赖、风险……在我看来，是我们可以共同面对、共同承担的事情。就像我们之前面对的所有事情一样。”
她微微侧过头，露出颈侧的腺体，这是一个全然信任与邀请的姿态。
“我不害怕改变，也不害怕依赖你。”她看着凌薇，眼中闪烁着温暖而勇敢的光芒，“因为我同样相信，你会是我最坚实的依靠。永久标记，对于我来说，是向你、向世界确认这份归属感和承诺的最深刻的方式。”
凌薇的心被苏瑾这番话彻底撼动。所有的理性分析、风险评估，在苏瑾全然的爱与信任面前，似乎都显得不再那么沉重。她看到的不是风险，而是苏瑾愿意与她共同承担一切的勇气和决心。
凝重的沉香氣息逐渐化开，被一种深沉而滚烫的爱意所取代。凌薇的目光落在苏瑾坦诚露出的腺体上，那里散发着对她而言最具诱惑力的檀香气息。
她低下头，鼻尖轻轻蹭过那片柔软的肌肤，感受着苏瑾微微的颤抖和全然不设防的姿态。
“我需要一点时间，”凌薇的声音沙哑，带着极度克制下的浓烈情感，“不是犹豫，而是……我需要确保一切都准备好。最好的抑制剂，最周全的预案，最能让你舒适的环境……”
这不是拒绝，而是Alpha在用她的方式，表达着最大的重视与负责。她要将风险降到最低，要将这个过程变成一场绝对安全、只为彼此奉献的圣典，而不是一次冲动的本能行为。
苏瑾明白她的意思。她转过身，拥抱住凌薇，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那令她安心无比的沉香。
“好。”她轻声答应，“我们慢慢来。等你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
她们相拥在午后的阳光里，不再需要更多言语。关于永久标记的议题已经被郑重地摆上桌面，达成了共识——它必将发生，但会在最合适、最稳妥的时机，以最完美的方式完成。
那将不是一个简单的生理行为，而是两颗灵魂在历经所有深思熟虑后，对彼此做出的、最庄严永恒的承诺。
空气中，沉香与檀香的气息仿佛也感知到了这份沉重的甜蜜与期待，缠绕得更加紧密，无声地诉说着对那份永恒烙印的共同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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