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盛渝感觉自己的舌头要废了,想要往后退却动弹不得。
终于被放开,盛渝的脸憋的通红。
“你干嘛?!”
“不干嘛。”江妄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吃醋就吃醋!干嘛亲我?!”盛渝脸色缓了过来,还有着微红。
盛渝抓着吊瓶,出了屋子。
“阿渝真生气了?”江妄想出去,但奈何手不能动。
“体温计呢?”盛渝翻找着柜子,但什么都没找到。
他只好回房间,把挂瓶重新挂上去,那时候已经回血了,他皱皱眉,加快了速度,血回去了,就放回了慢速。
“别动。”盛渝的额头碰了一下江妄的额头。
“不烫了。”
江妄没想到他会碰他的额头,愣了好久。
“你退烧药没了,我去给你拿药,别动。”
“听阿渝的。”
盛渝又拎下吊瓶,去了洗漱间拿药。
“帮我拿着挂瓶。”盛渝把手里的挂瓶递过去。
“高点,不然会回血。”
“好。”
盛渝把挂瓶弄好后,重新放到了架子上。
他刚坐到椅子上,就瞥见江妄眉头紧皱。
“又怎么了?”
“疼。”
“忍着。”
“你要谋杀亲夫啊?”
“没有。”
“夫是什么?”
“夫君。”
“哎。”
“……”
“无聊。”
“嘶……”江妄的眉头皱得更紧。
“别动。”盛渝做到了床上,用手指轻轻按压着江妄的手臂。
“好点了没?”
“嗯。”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盛渝咬咬牙,躺在了江妄手臂上,轻轻揉按。
“睡吧。”盛渝闭着眼睛,边按边说:“睡着了,什么都好了。”
“嗯。”江妄轻轻闭上眼,眉头不再紧皱,和往常一样了,但他很明显在隐忍着。
盛渝看了一眼挂瓶,该换了,他正思考着要不要叫醒江妄,他自己却毛遂自荐,“我帮你吧。”
“嗯。”
盛渝的挂瓶都放在了桌子上,他看了一眼顺序,拿了药瓶,依旧是同样的操作,这次他明显感到疼痛,但他依旧风轻云淡。
“行了,睡吧,我帮你按。”
“好。”江妄的眸子又轻轻闭上,看起来睡的很安稳,但盛渝清楚,此时此刻,他一定不好过。
“疼就说,别忍着。”
“那你呢?”
“我又不疼。”
“那你的眉头为什么在那一瞬间皱的那么紧?”
“反正不是疼就对了。”
“那你那只手为什么绷的那么紧。”
盛渝实在憋不出来什么借口了,“我乐意。”
江妄听到这个答案,显然很不高兴,唇瓣紧紧抿着。
“不难受了是吧?腿不软了是吧?”
“……”
“你滚。”盛渝下一秒用了点力,按他的手臂,他的眉头果然紧皱。
“还知道疼?”
“知道就乖乖躺着,别想对我做点什么。”
“好吧。”江妄怪委屈的。
盛渝的手臂疼的要死,他眉头紧锁,后来甚至那只胳膊都动不了了,他只好关闭电脑,躺在床上,夹了两个报警器。
“把你胳膊拿走。”
“不要。”
行啊,那疼死你我可不负责。
盛渝的脑袋枕在了江妄手臂上,江妄果然眉头紧皱。
“活该!”
“阿渝,几个月不见,怎么这么生疏了呢?”
“没有,这才是我本来的性格。”他不想说,他经历了什么,有多么痛苦,他每次被打,都在想,如果,阿妄在,该多好。
“哦,好吧。”江妄微微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好多事,他想让他变回去,他知道,这才是装的。
盛渝疼的厉害,他咬紧牙关,汗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热么?”江妄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他。
“不热。”
“那我胳膊上怎么那么多水?”江妄想要引导他说出实话。
“不睡就滚。”
“疼就说,这里没别人。”
“不疼。”
他想说疼,好疼好疼。
“这里没人打你,没人会把你扔到海边,没人能让你受到伤害。”
盛渝听到江妄的话,眼泪一颗一颗的流,他不想哭的,那样多没出息。
“阿渝,没事了,都过去了。”
盛渝绷不住了,他其实很好哄的,只要有人愿意哄他几句,他就不会是这样。
江妄的心也跟着疼,他不敢想他经历了什么,进了多少次医院。
“没事了。”江妄微微抱紧盛渝,柔声说着。
“疼!好疼好疼!”盛渝转身抱紧江妄,泪水大颗大颗的流,好想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
盛渝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终于消失,他大哭着。
江妄任由盛渝抱着,没有任何反抗,哭吧,哭完了,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盛渝哭了好久,好像哭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沉入睡,但苍天从来不会眷顾他们,缘徽门外传来好多人的声音。
“那对恶心的情侣就在这栋房子里!”
“大家快过去!!”这么一嗓子喊出来,所有人都过来了。
什么声音都有,其中最多的,就是他们怎么这么恶心?
谢离刚刚结束他这边的事情,他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脸色阴沉,刚刚出去,又被一个鸡蛋扔脸,他可是影帝!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
他当场就要发火,江妄却拿着吊瓶出来了。
“大哥,你回去吧,再买一个房子就好了,离他们远点。”
“可是……”
“没有可是,快回去!阿渝刚刚睡着,别被他们这群人搞醒了。”不难看出来,江妄要出去。
可是事与愿违,盛渝还是醒了。
“你走吧。”
“为什么?”江妄有点急。
“同性恋,从来都不被世俗所接纳。”
“这不是罪!”
“可这是一个人们都心照不宣的罪。”
“阿离!”
“啊?”谢离一脚踏进家门,又退了回来。
“换房。”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哪。”
“二弟也不行?”
“不行,秦深,更不行。”盛渝转身,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泪,那是一滴血泪,他想走了,永远都不会来了。
“…好吧。”
“我在市区有一套房子,直接去那儿。”
“嗯。”
“顺便给我找个心理医生。”
“啊?哦。”谢离不明所以的应了。
“那些东西都不值钱,把洛枳、夏凌、秦朝、陈子衿,他们几个叫上,然后走。”
“把秦深叫起来,送回去,再把电脑拿回来,还有手机,挂瓶,别的不用拿了。”
“好。”
……
“到了。”谢离他们很快就到。
“对不起。”盛渝低着头。
“啊?”
“我自己住吧,能给我买套房子么?”
“让秦深回来吧,你不是把他送到旅馆?”
“让他和你一起住。”
“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如果没有我,这一切可能都会不一样。”
“……”
“你去我旁边的房子吧,有事我好照应你。”他抿抿唇,只好这样了。
“嗯。”盛渝拎着自己的挂瓶,后面跟着一堆人。
很快他们就都到了别墅,进去以后,有一个医生正在里面呆着。
“开始吧。”
“好。”心理医生问了一大串问题,盛渝一一回答,过了一会儿,检查报告出来了。
“如何快速创造一个轻度抑郁,我感觉我能出一个论文了。”
“这可不是儿戏,药一天三次,一次5粒。”
“嗯。”盛渝拿着报告单,回了房间,他想睡觉,可是身边少了人,他睡不着。
盛渝只好先去吃了5粒药,感觉好点,就去写试卷了。
写完所有期末卷子,交给老师,他吃了颗糖,感觉糖的味道不太对,看一眼是自己喜欢的口味,也没过期,他感觉眼前逐渐模糊,他只好闭了一会儿眼睛。
或许从相遇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他拿了颗医生给的安眠药,吃了下去,就躺在床上,想要入睡,最好一觉不起,再也不起。
可是苍天绕过谁?他偏不让他睡着,他吃了一颗又一颗安眠药,根本睡不着。
挂瓶没水了,今天的也没了,他就自己拔了针,血液流到他的手上,又一下子按住了流着血的手,几分钟过去,他就不按了。
过了一会儿,他饿了,又去吃饭,吃完饭又吐,吃不下去睡不了觉。
他烦躁至极,干什么都干不下去,服了,真的服了。
“哥,来陪我玩儿会儿。”
“啊?”他的声音有点虚。
“怎么了?”盛渝忽然听到了一点熟悉的声音。
“谁在你那?”
“二弟。”
“……”
“挂了。”
“别呀!!二弟要杀了我,你难道不救救我?”
“救屁!”
“自己找死。”
“那我只好出卖你了。”
“阿渝在我旁边那栋。”
“……”
“我在别人家住着,压根没来那!”
“……”
“我靠!!”显然,谢离遭受了一顿毒打。
“挂了。”盛渝挂断电话,实在没事可干,就出去转悠。
“喂?”盛渝的手机忽然来了电话。
“全省排名第3。”
“哦。”
“你这还不高兴啊盛渝。”
“江妄多少?”
“江妄……第5。”
“哦,那挺好。”盛渝说完就挂,接着转悠。
他在转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是……黎家少爷!
“这不是黎家大少爷?”盛渝直接上去挑衅。
“你谁啊?”黎耀祥看他有点眼熟。
“哦!小瞎子!”
“是我。”
“所以,请你。把戒指还给我。”
“哦,DR啊?”
“给你喽。”他扔过去一个裂成两半的戒指,轻蔑的看着他。
盛渝脸色阴沉,捡起裂成两半的戒指,放进口袋。
“真是没有教养啊。”盛渝轻声说。
“说谁呢小瞎子?!”
“谁接就是谁咯。”
黎耀祥果然生气了,上去就是一拳,盛渝躲过,开始和他打架,“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天下第一?!”
“你以为你家大势大就能为所欲为?!”
“不可能!”盛渝脸色平静的说着让人感到他很愤怒的话,诡异极了。
黎耀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打不过盛渝,也骂不过盛渝,他说的是实话。
他打一半跑了,盛渝只好嘴角带伤的回了房间,他发现这样好像能让他好受很多。
那就打吧!不打出人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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