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雪雪走在走廊上，突然被一香蕉皮滑倒。
“雪雪，你没事吧。”旁边的齐菲菲拉她起来，担心问。
“我没事。”程雪雪一脸黑黑地站起来，捡起香蕉皮，看着周围。
周围的人，立即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或者和旁边的人聊天。
“好没素质，乱扔垃圾。”
程雪雪故意很大声地说，眼睛看着周围，周围的人有一点骚动，但还是没有上前。
她不禁更大声了。
“有的人就只会偷偷摸摸的。”
“雪雪”齐菲菲看着周围的视线，立即拽着她离开。
“雪雪，这两天已经很难，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了。”
距离事情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程雪雪日子可不好过。
小到被很多人指指点点，大到被一些恶作剧整蛊。
被香蕉皮滑倒，被脏水泼到等等……
“菲菲，这样子息事宁人，别人只会觉得我们怕了，他们更肆无忌惮。”
“可是雪雪，你真的确定消息是徒神传出的吗？他们都说，徒神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觉得。”
“菲菲！你也相信他吗？”
程雪雪听到好友胳膊往外，立即有些生气。
“不是，我是相信你的。”
“只是不是还没查清楚吗？而且，徒神为人也不是这样的。”
“哼！你们都被他那种脸给欺骗了！徒景舟他实际就是高傲自大的家伙，而且看不起人。”
程雪雪想起当初在悦季，只是不小心洒红酒到徒景舟身上，徒景舟那嫌弃厌恶的眼神，心里就来气。
“可是，徒神以前不是帮过你嘛！”
“是又怎么样，但这不妨碍他故意捉弄我。”
“雪雪！”齐菲菲看着程雪雪后面的徒景舟立即拽她胳膊，眼神示意，让她别说了。
“菲菲，怎么了？”
“徒景舟那家伙性格阴晴不定的，一下好好的，一下讨厌的很，这消息除了他，还有谁呢？”
“你想得太多了。”徒景舟冷笑，只觉程雪雪莫名其妙。
不知道为什么褚橙会暗中帮忙这种人。
不知道感恩的家伙。
“徒景舟，你！”程雪雪一听到徒景舟的声音，立即转身，抬头去，就看到那张好看的脸上写满了冷漠。
“我说，程雪雪，别自我意识过剩，你的消息，我家景舟可不关心。”
郑际华抱着双手，看着程雪雪。
“哼，自己做事自己不敢当，倒来说我这个受害者了。”
程雪雪不甘示弱，也抱起双臂，看着郑际华。
“受害者！”郑际华冷笑佛看着程雪。
“没见过哪个受害者这么气焰嚣张！”
“你”程雪雪被这句话气死，眼眶瞬间湿润下来。
这群家伙只看得见她气焰嚣张，难道不知道因为那些消息，自己整天被指指点点，被骂，还被各种恶作剧。
结果，现在，在他们口中，倒成气焰嚣张了。
程雪雪强忍眼泪不掉下来，冷冷嘲讽：
“我气焰嚣张怎么了？总比有些人暗中指使别人整蛊，欺负人好。”
“谁干那些事了。”这郑际华可不认，他当然知道学校中一些追随者对程雪雪干的事，但可不是他们指使的。
当然，他们也没制止就是了。
“行了。”徒景舟回完褚橙消息，收起手机，淡声制止两人。
“关于你消息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教导主任办公室见。”
徒景舟说完，就也不理程雪雪的反应，直接往教导主任办公室走去。
路过一侧时，徒景舟看向角落里的褚橙。
褚橙意外地没有闪躲，而是他对视着。
两人视线一触即分，其中意思只有两人明白了。
“走，褚橙，看情况去。”康佳丽拉着褚橙往教导主任办公室走去。
“嗯。”
褚橙没有拒绝。
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那么就得真相大白，让程雪雪明白，事情不是徒景舟干的。
这时的褚橙完全没想到自己将徒景舟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
教导主任办公室，老李看着门口一圈人，直接把门关上。
“唉，老李真是的！”康佳丽见此叹气。
褚橙没有叹气，只是看着黑色的门出神。
“程同学，对不起！”程雪雪看着对自己弯腰道歉的女生，睁大眼睛，没有说话。
听完了老李的来龙去脉，程雪雪的脑子震得嗡嗡的，脑海里固有的念头瞬间坍塌。
她忍不住抬头看着徒景舟，高大的少年站在一旁，眉目清冷，神情淡漠。
但程雪雪更希望徒景舟情绪激动一点，或者是直接来一句。
“我就说了，不是我。”
但徒景舟什么都没有说，完全置身事外。
这样冷淡反而让程雪雪心一片冰凉，觉得某种东西再也不可能了。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程雪雪看着没有自己高的女生，冷笑着。
“对不起，对不起，程同学，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你就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程雪雪垂眼，沉默，没有搭腔。
旁边的老李见此，便出来打圆场。
“程同学，蒋同学干的事情，我们学校会按校规处理。”
“蒋同学，你也别太害怕，只要你真心忏悔，向程同学公开道歉，就可以。”
“主任，我不会被开除吗？”那个女生，蒋同学一脸害怕，被抓到的时候，她也很害怕。
“根据事情严重性，开除倒不至于，但会处分。”
老李沉吟了下，安抚着。
至于这处分，自然不会是小处分。
程雪雪倒想让这人干脆开除好了，躲在阴暗的角落，在论坛上添油加醋，随便毁了别人名誉不说，还，还……
程雪雪抬眼，瞄着徒景舟，少年仍是淡然的样子，不禁黯然垂下眼。
“徒景舟，对不起！”出了办公室，程雪雪小跑起来，跑到徒景舟面前，垂着头，两手不安地交叠着。
“哼！程雪雪，你这道歉有什么用？”
“你自己不是说了，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一个回旋镖插在程雪雪的身上，让程雪雪咬紧了唇。
“是，没错。”
“但是，徒景舟，我为我之前的猜测道歉，我当时太无助了，周围身边认识的，也只有你知道我在悦季兼职……”程雪雪语无伦次地说着。
但徒景舟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过她身边。
“切，就欺负我们景舟。”郑际华“切”了一口，跟上徒景舟的步伐。
程雪雪沉默在原地，其他同学都纷纷摇头，看向她目光别有意味。
只有好友齐菲菲上前，安慰她。
褚橙围观了一切，轻声叹息了下，也回了教室。
任务完成了，褚橙挺开心，但是刚刚的场景，又让褚橙心情有些复杂。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女主很可怜，可是，有时候，又有些可恨。
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觉得是徒景舟干的，但凡相处久了，就知道徒景舟不是那样的人。
还是，两人没有相处很久呢？
这个疑问一出，仿佛生了根一样，在褚橙脑子里。
她脑子回放男女主的相处，还有徒景舟和程雪雪的态度，两人好像很陌生。
可这只是她一个路人视角，万一在她不知道的视角，两人关系不一样呢？
但还有什么视角呢？褚橙想不到有什么视角了，每天一起上学，徒景舟都会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放学后，两人也是一直有联系。
完全没有其它视角，甚至徒景舟很反感自己认为他和程雪雪有关系。
褚橙眸色加深，看着桌面，情绪复杂。
学校处理的动作很快，次日，在大会上，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公示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蒋xx的缘故，她为什么要这样？”
“嫉妒吧，她自己也说了，嫉妒徒神对程雪雪的态度。”
“可是这不是没影的事情吗？就凭论坛上的暴言贴就相信了。”
“蛮多人相信那个暴言贴的。”
“可是，这次事情过后，徒神还会喜欢程雪雪吗？”
“肯定不了，谁喜欢污蔑自己的人啊！”
“stop！stop!你们别瞎说好吗？徒神喜欢程雪雪这个事情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怎么还讨论起还会喜不喜欢呢？”
“可是我觉得挺真的！”
“哪里真了！”
“……”
程雪雪听见这些对话，心一上一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好。
“雪雪，没事吧。”温仕光看着发呆的程雪雪，上前温声道。
“没事。”程雪雪摇头，余光中，看到徒景舟的身影。
她忍不住立即上前，跟上徒景舟。
“徒景舟，对不起。”
“徒景舟，有什么帮忙的，我可以帮你。”
温仕光见此，眼神黯然，脸色失落。
褚橙看到这场景，不禁扶着黑色镜框，摇头，感慨。
好一出三角恋！
这几天，这场景老是出现。程雪雪对徒景舟很是愧疚，天天上前跟徒景舟道歉，或者帮徒景舟做事。
但徒景舟都很烦，直接冷声拒绝。
“走开。”
“很烦！”
这样的话，现在也说了。
但程雪雪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缠人得紧，即使被冷眼相待，也追上去。
让褚橙感慨，不愧是女主。
如果是她，她早就拜拜你呢。
“褚橙，过来帮我。”徒景舟被缠得很烦，忍不住看向旁观的褚橙。
褚橙看热闹脚步一顿，众目睽睽下，她才不想帮。
可是，徒景舟看向她的眼睛。
好吧，就帮一次吧。
褚橙心里叹气，走上前，帮徒景舟分担一些重量。
“谢谢褚橙。”徒景舟闻到褚橙身上的橙香，烦闷的心情好多了。
“不客气。”
褚橙冷淡着一张脸，装作没在意程雪雪复杂的视线，抬脚离开。
徒景舟立即跟上，与褚橙并肩走一起，但隔了一点距离。
因为他知道，褚橙不喜欢引人注意，自己站得近了，褚橙会不开心。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程雪雪心里忽然生出，两人会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尤其是徒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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