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阳站在四楼食堂橱窗前,温暖的灯光打在一盘盘糕点上,令其看起来更加秀色可餐。他用手指从这边指到了那边,在食堂阿姨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里面的种类各点了一遍。
贺砚没有说话,掏出自己的饭卡给他刷上,还自发拎过装好袋子的糕点跟在林序阳身后,就怕他离开自己超过两米的范围,走哪跟哪。
林序阳像上边来巡视的领导,气势很足,带着贺砚从档口1扫到了最后一个档口。终于,贺砚的饭卡发出了余额不足的提醒,一看只剩一毛五,连今晚的热水澡都没得洗。
林序阳毫不留情地噗呲笑了一声,但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就见贺砚麻溜掏出自己的手机又往机器上滴了一下,买单成功。
“还有什么想买的。”贺砚回头看他,手上已经拎了很多袋子,满满当当都是林序阳点的夜宵。
“没有……”林序阳掏出自己的饭卡在机器上滴了一下,余额还剩三十九块八,数额够他洗一个月热水澡,但也只能吃两顿饭。他每个月吃饭用水预算计划不超过一千五,剩下的可以存起来以待不时之需。
但贺砚刚刚买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刷卡的时候很爽快,仿佛这点钱只是毛毛雨。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
他有点破防了。
林序阳攥着自己的饭卡,一脸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回去吧。”
“不买了?”贺砚眼里带笑,林序阳却从中平白看出几分偷揶,怒火像被一盆冰水顷刻浇灭,没了生息。
好,他又输了。
“够了,我帮你拎一点。”林序阳说完就想跑过去抢袋子,给贺砚分担一下重量。
贺砚笑看他走过来,立刻把手背了过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林序阳自己撞上来。
林序阳走的又快又猛,没想到贺砚这厮焉坏,直接把手移开了,嘴唇差点直接磕上贺砚的喉结。半边肩膀和胸膛被撞的有些顿疼,但更令他气愤的是贺砚欠揍的笑容。
他绝对是故意的!
“林校草对贺砚投怀送抱,我很喜欢。”
这是人话吗!
贺砚笑着看他,脸上没有半点心虚,全是故意。林序阳摩挲着自己被撞疼的肩头气的牙痒痒,但看在对方真的给自己买了这么多夜宵的份上就没发火。
毕竟,吃人手短。
让贺砚下周一顿吃不上四个菜的计划落败,林序阳情绪萎靡地跟在贺砚身后进了宿舍,迎接两个宿友的热烈注视。
“你们俩这是要去进货啊,买这么多!”江政叙下巴快掉到地上了,走过去帮忙接夜宵。
“大家一起吃,我们俩吃不完。”贺砚把夜宵很自然地递给他,贡献出自己的折叠桌把夜宵摆上去,罗列的满满当当。
江政叙和文玉安全程目瞪口呆,像是从来没见过这幅场面。
文玉安也很震惊,但令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林序阳是给贺砚吃了什么药吗,不仅让他变弯,连性格也大变了。说是大变活人也不为过。
林序阳本人要是知道真有这种药他一定第一时间让贺砚变直接受治疗,他今天真的……
太奇怪了!
一想到又会有人在论坛造谣今天他们俩的“友爱互动”,林序阳这颗心就乱糟糟的难受。
早知道他就不和贺砚比什么掰手腕了,谁能把他变回去啊!
“不吃吗,不是你要点的?”
贺砚拿着一块马拉糕送到林序阳嘴边,表情如沐春风的令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政叙和文玉安两人吃的安静如鸡,时不时眉来眼去,如果现在手上有一部可以传信息的手机,他们保准要疯狂输出,才能化解他们吃到狗粮的憋屈感。
林序阳嘴角扯了扯,安静两秒居然真的咬了下去。在数秒的宿舍大沉默后,江政叙首先憋不住破功了,赶忙狂喝桌上的水掩饰尴尬。
“那什么,这烧麦太好吃噎到了,你们不用管我哈哈哈哈……”
林序阳面无表情,只在对上贺砚眼睛的时候才带上几分挑衅的神色,咬他手上的马拉糕和咬贺砚本人的手一样狠厉。
如果他今晚真的因为贺砚的暗算又变回了老样子,那他是不会放过这小子的!他肯定会让贺砚好看!
贺砚不知道林序阳心里在想什么,还笑得很开心,眼神宠溺地盯着他看,实际上心里正在打着下一个算盘。
现在他离了林序阳一米远都难受,所以今晚睡觉的地方成了个难题。
昨晚整个人挤到护栏边的窘态还历历在目,他盯着林序阳嚼动的鼓鼓囊囊的脸颊肉,心里又开始起了点别的小心思。
林序阳吃着夜宵莫名觉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疑神疑鬼地往左边看了一眼,就发现贺砚正笑着看他,看得他有些脸红。
贺砚的眼神好恐怖……他真的不对劲!
林序阳火速解决夜宵,四个男大学生的饭量很足,半个小时不到全部消灭。江政叙和文玉安从领完军训服回来就已经洗完了澡,就只剩贺砚和林序阳没有洗。
林序阳正在阳台用衣叉子给自己的衣服叉下来,顺便把贺砚的也给叉到了叉子上,从阳台门伸.进宿舍里面给他。
贺砚正在收拾东西,被措不及防飞进来的衣服糊了一脸。林序阳看衣服成功挂到贺砚头上后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笑声极具穿透性,震的楼下湖边觅食的夜莺都四散开来。
“林序阳……”贺砚一把从头上抓下自己的衣服,带着渗人的礼貌微笑看向阳台外拿着衣叉子哈哈大笑的林序阳,手指抓的咔咔响。
“挖槽挖槽,我不小心的!你没事吧啊哈哈哈哈——”林序阳跑进宿舍里近距离观察贺砚的丑态,郁闷了一天的心情好上不少。
“没事……”贺砚眼角抽了抽,看向两个坐在座位上温习憋笑的室友,一把攥起了林序阳的衣领就把他往阳台拖。
“啊呀呀,贺校草生气了,要杀人啦——”林序阳不怕他,嘴上还在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半点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
“林序阳。”贺砚把玻璃推拉门关实,居高临下盯着他看,看了一会后又扬起渗人的笑容。
“我在。”林序阳还捂着肚子笑他,半点不看贺砚脸色的模样彻底惹.火他。
“你再笑别逼我亲你。”贺砚说完就捏上了林序阳一边的脸颊肉,十分具有威慑力。
“诶,你不应该说别逼我扇你吗?”林序阳脸颊被捏的有点疼,嘴上还不饶人。
“那你想我扇你还是亲你。”贺砚好整似暇看着他。
林序阳还没真傻,立刻打开他的手道:“我都不要。”
贺砚看骗不到林序阳上钩,只好摊开手对他说:“药膏。”
“什么药膏?”
江政叙和文玉安正扒在玻璃门边偷听,听到他们的对话后面面相觑,眼里有戏。
有情况!
“你晚上把我搞疼了,说要给我药膏,这么快就忘记了。”
江政叙听完直接面色震惊,捂住嘴巴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而文玉安也没差多少,整个人像是被吓呆了,僵在原地和江政叙齐齐大吸一口凉气。
“贺砚居然是下面那个,挖槽!太劲.爆了!”江政叙这句话刚说完就被文玉安捂住嘴拽到了墙后面。
只差一秒,他们就要被看到在偷听了。
贺砚蹙眉从玻璃门边收回视线,挡住林序阳的视线盯着他看,“还是说你要亲自帮我上药?”
“亲自上药,这么刺.激?!”江政叙再次惊讶得捂住嘴巴,这是一个多么激动人心的重大发现,原来贺砚还有这种癖好。
他不仅是0,还是个喜欢比自己矮的1 的0,这说出去要震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嘘……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文玉安也是一脸八卦样,但他没有江政叙那么激动,反而有些淡定过头。
“今晚鸳鸯湖那对情侣不会就是他们吧?”江政叙越说越觉得有可能,脸上一副这一切都说得通了的表情。
“嘘……你说的太大声了,我都听不到他们在说啥了。”文玉安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江政叙别说话,不要打扰他偷听八卦。
“你真想我给你上,行啊。”林序阳这次倒是答应的爽快,“看你请我吃夜宵的份上就帮你一次。”
“你确定?”贺砚笑着看他,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怎么了,不要拉倒。”林序阳说完就想走,立刻被贺砚拉住了手。
林序阳回头,就见他指了指浴室的门道:“那我在浴室等你。”
“行。”
林序阳也没有多想,一拉开玻璃推拉门就看到了躲在墙后面色震惊的两个室友,后知后觉好像又被贺砚摆了一道。
“你们都听到些什么了?”
“没……没有,序阳你真的是这个!”江政叙给他竖了一个大大的拇指,表情无比钦佩。
“男人中的真男人。”文玉安附和道。
“什么玩意?”林序阳一脸懵逼,看着两个笑容高深莫测的室友意识到他俩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那什么,你们要是听到了那我也不瞒你们俩了。”
要摊牌了!
江政叙和文玉安满脸期待,屏住呼吸等着林序阳的下一句话,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
贺砚打开浴室门,伸.出脑袋看向了里面磨蹭的林序阳,催促道:“林序阳你拿好了没,我裤子都脱好了。”
挖槽!裤子都脱了!这么急不可耐?!
江政叙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直接整个人往后倒退数十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息。
现在在鸳鸯湖玩已经满足不了这两个人了,他们居然还要在宿舍的浴室玩,真是……
太他.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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