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阳……好狠的心……”贺砚低声在他耳边说着,眸里却全是笑。
林序阳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轻轻推开他的脸欲盖弥彰道:“正经点行吗……文玉安都回来了……”
“懂了,那他们俩不在的时候我就能不正经。”贺砚举一反三,说的很认真。
“这是什么歪理!”林序阳气不过一直被他撩,伸.出手掌竖着抵在自己的脸侧,想隔绝贺砚的所有视线,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的心动与脸红。
贺砚视线在他竖起的右手背上停滞了一会,忽然抓紧他的手腕轻轻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
林序阳本来就脸红心跳地竖着手掌耍手机,哪知道贺砚这货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忽然就给他的手来了一下。
“……你!”林序阳像是被火燎到一样,有些敏感地收回手瞪了他一眼,因为脸色太红的原因,他的瞪视像极了一只脸红的毛茸兔子,不但没有威慑力还意外有点可爱。
贺砚看他这副模样手有点痒,他压住自己手上想要去捏林序阳脸颊肉的冲动,低声克制道:“……再隔绝视线我就亲你脸。”
林序阳受不了他,红着脸直接转过身不看他,呐呐道:“谁给你权利亲了……”
“你给的。”贺砚笑着看他,见林序阳红着脸直接背过身去了,手很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俯下身体在他耳边继续低声道:“说好了,今晚要一起睡。”
“你刚刚不老实,罚你自个睡!”林序阳不敢看他带笑的眉眼,继续道:“还有你从今早起床到现在为止已经碰了我十五次手,亲了一次我的手背,出其不意抱了我三次……”
“我们上次明明说好了……”
“说了什么?”贺砚低声问他。
“说好了,轮流来的……”
林序阳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确定贺砚究竟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异常,自从上次零点轮换图腾还在手背上后他就更加不确定这点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吧,一直在骗他……
想控制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然后配合他每天这样心照不宣地……不对不对,明明时间都是固定的,但是贺砚他这人不正经,老是不自觉让自己混淆了时间……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林序阳的表情有些严肃的可爱,贺砚见他一时半会不说话了,就当他默认了。
他慢慢靠近林序阳的脸侧,温暖的台灯照射在他的脸上,下垂思考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好看的阴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沐浴后的热气还没散去,他的脸颊有些红,看起来就像一颗可口的桃子。
贺砚的呼吸越来越近,林序阳感觉到了他的靠近,本来想转头推开他,哪成想直接擦过了他的额头。
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但温热的余温还遗留在上面。贺砚愣了一下,搭在他肩上的手忽然改变了方向,抓紧他的肩膀就往自己的方向拉。
林序阳还因为刚刚的吻愣神,忽然一下就被贺砚拉近了。熟悉的洗涤味香气令他立刻清醒过来,但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莫名又让他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吻。
贺砚很温柔,但也很青涩,和他一样小心翼翼的,但越到后面就越汹涌。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另一个人的体温,和他鼻息间的清爽味道,连着唇齿间的温柔一起渡给了他。
他很快就不会呼吸了,脸因为不会换气而缺氧发红。他猛地睁开眼睛,呼吸紊乱地对上了那双平静又宠溺的眼睛,霎时间,甜蜜过度的氧气被封存在了真空的草莓瓶中,慢慢沦陷。
林序阳逐渐拉回思绪,用手抵住了贺砚越来越近的唇,摇了摇头。
气氛正好,但贺砚也没有强求他,就是有些可惜林序阳还没有早点开窍。
又或者是他不想开窍。
暧昧总是美好的,心照不宣的暗恋也是青涩的,贺砚知道林序阳可能需要点时间来思考他们之间现在的这种关系。
他不像自己一样,从被鸳鸯湖传说选中的那一刻就沦陷了。林序阳他迟钝,但他也单纯善良的过分,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亲近,就是因为这样贺砚才会越陷越深,想要把林序阳捧在手心里宠着。
就算是林序阳还没有发觉自己的那份感情也没关系,他觉得林序阳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等他明白的时候,会不会为自己的迟钝懊恼呢?
林序阳看贺砚起身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就笑着离开了,心里莫名有些小失落,但这小失落又很快被他抛到了脑后。
态度暧昧不明又时常配合自己的贺砚究竟被鸳鸯湖的传说控制到了哪种地步,他究竟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一样拥有神秘的图腾。
林序阳垂眸思考着,门禁前一分钟回来的江政叙打断了他的思绪,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鸡腿放到了他的桌上。
“抱歉啊序阳,食堂夜宵没有鸡翅中了,就给你带了个鸡腿,我还专门挑了个最大的给你,哥们够意思吧!”
林序阳回过神,抬头笑着道:“谢了哥们,多少钱我转你。”
“客气,给你抹零转我7块就行!”
文玉安听完眉毛抖了抖,意味不明讽刺道:"你抹的零怕不是加的吧……"
“放屁!兄弟之间怎么还可能贪图这种小便宜,这玩意是七块八一个,不信现在我拉你去西二五楼瞧!”
江政叙说的信誓旦旦,脸上那副被冤枉的表情看起来很委屈,说完还去看了林序阳一眼,像是想解释自己绝对不是这种人。
“那我给你八块吧。”林序阳早就对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习以为常,知道江政叙就是个直肠子,也不会说谎,正直得不得了,肯定不会坑自己。
“我来给就好。”
贺砚坐在床上看书,在林序阳话落之后直接利落给江政叙转好了钱。
“得嘞,那我可就不和贺哥客气了!”江政叙的委屈一扫而空,眉开眼笑地点开红包。一看是三位数的,顿时又笑得更开了,“太够意思了贺总,您一下给我这么多,三位数啊!”
“谢谢老板啊!我以后可得跟着贺总您混了!”
林序阳原本就有些意外,一听贺砚还给了江政叙三位数,顿时有些酸酸的。
他不是嫉妒贺砚给江政叙钱,而是自己没有贺砚多金,莫名有些酸了。
但他这种酸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对帮自己还钱的慷慨贺某人多了点别的感觉。
他总是帮自己,这让他觉得自己总是在占他的便宜,所以总会不自觉答应他很多要求,太狡猾了!
贺砚不知道林序阳心里的可爱小想法,他只是单纯的想替林序阳还钱而已,没有别的什么算计。
但因为林序阳对他狡猾又腹黑焉坏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现在只要是贺砚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想成了是对自己有预谋的小陷阱。
林序阳想了一秒又抛到了脑后,随后开始唾弃自己心里那股不断冒出来的好感,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看书的贺砚,对他喊着道:“多谢了啊兄弟!”
他这句兄弟一出来,原本宿舍里还算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变味了,江政叙喜气洋洋的表情变得震惊,文玉安则是下意识去看坐在床上的贺砚,又很快把头埋到书里去了。
“兄弟?”贺砚顿了半响转头笑着看林序阳好一会,轻声道:“你说的是哪种兄弟。”
后知后觉自己说嘴瓢的林序阳立刻脸红了,他连忙回答道:“说错了……我是说……”
说什么呢……说不是兄弟是同学,是宿友?这样岂不是更无情了!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这么纠结这个称谓问题,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去在意贺砚的情绪了。
林序阳有些着急,抿着嘴唇有些纠结,贺砚看他说不出话来也不为难他,反而觉得他这副模样有些可爱,证明林序阳还是会在意自己的心情的。
他心情变得很好,林序阳看贺砚笑着和其他人说刚刚只是开玩笑别在意,直接给自己台阶下。
他知道自己果然还是太迟钝了,也不大会解释这种东西。
可恶的呆子脑袋,你快点给我在面对贺砚的时候急速旋转起来啊!
林序阳对自己迟缓的思绪第一次有了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贺砚很快把话题揭过去,只有他还在为自己刚刚的失误耿耿于怀。
但如果不叫贺砚兄弟的话改叫什么好呢,贺砚……
林序阳好像忽然发觉了什么,僵着身子坐在座位上宕机了。
所以,他和贺砚其实一直都亲密的过头,但他自己自认为这种互动没什么不合理,然后还害羞的乐在其中。
自己是不是早就被鸳鸯湖的传说控制了思想而不自知。
觉得好像找到了答案的脑回路清奇阳坐在座位上表情严肃,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鸡腿啃了一口,忽然哗啦一下站起身,把其他人都齐齐吓了一跳。
江政叙原本正和文玉安聊社团里的美女学姐,聊的正欢,林序阳这一下的动静太大,吓得这两人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都停下来愣愣看着他。
林序阳目光炯炯盯着自己桌面上被台灯照耀的温暖的白墙,大声说:“我知道了!”
原来他早就找到了那个真相,只是一直被他给否定和遗忘了。
贺砚原本就一直用余光一边观察林序阳一边看书,见他忽然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下意识笑了。
林序阳见他正笑着看自己,心里那股肯定越发明显,真相逐渐浮出了水面,他和贺砚要坦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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