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等待的结果会是怎样。
以至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直到凌晨三四点,堪堪睡过去。
还好第二天不用上早班,不需要早起。
然而一连好多天,应见幸发觉闫明朝跟之前并无什么不同,她悬浮的心先是落寞,再者是有几丝庆幸,最后是顺其自然。
八月初,应见幸跟店长提了离职。
一个多星期过后,店里来了新员工,她就没去上班了,店长也把她的工资一次性结清。
苏倪与靳泽垣也都收到相应录取通知的缘故,靳泽垣在四人群里发信息提议:【我们要不要出来庆祝庆祝?】
苏倪最先冒泡:【可以呀!!】
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应见幸也打字回复:【我也没问题。】
最后是闫明朝:【加一。】
因而,四个人又在群里讨论了一波要去哪里聚餐庆祝,最终选择去距离折中的海边吃烧烤。
约莫六点半,四个人在终点站的地铁口汇合,再一齐往目的地而去。
十来分钟,他们抵达那家露天烧烤店。
这会儿,人流量挺多的。
老板把食材放在铁架上,时不时翻面、刷料,炭火将其烤得滋滋作响,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香气。
四个人进店后,仍是相当有默契地分成两队,各自拿铁盘选食材。
应见幸跟闫明朝一队,他拿什么食材之前,都会习惯性地过问她一句。
苏倪跟靳泽垣则是,想要什么就自己拿什么。
选完食材,他们走到窗口那里,合在一起让店员算好记账,接着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屁股刚贴至椅子没一分钟,闫明朝启唇问:“你们想喝什么吗?”
苏倪最先回复:“我想喝豆奶。”
然后是靳泽垣:“我想喝王老吉。”
“没问题。”话落,闫明朝站起身,还没迈开脚步,就听到靳泽垣叫住他——
“诶你同桌都还没说想喝什么呢。”
闻言,应见幸顺势望向闫明朝,他也正好看向她。
只三秒,闫明朝视线挪至靳泽垣身上,语气坦然:“我知道她想喝什么。”
靳泽垣哼笑一声,“瞧把你给能耐的。”
闫明朝皮笑肉不笑:“过奖。”
待闫明朝进店拿饮料,苏倪侧过头,太阳穴抵着左手手背,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应见幸。
半刻,应见幸有所察觉,她也偏过头瞥向对方。
苏倪率先打破无声的“对峙”,她问:“你跟闫明朝,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靳泽垣竖起耳朵,静静地在旁边听。
“就,”应见幸默了默,继续回道:“好朋友呀。”
恰巧闫明朝拿完饮料回来,他一面分给他们,一面好奇地搭腔问了句:“什么好朋友?”
靳泽垣夸大其词:“就你同桌说,跟你呀——”
闫明朝坐下来,拿起易拉罐正要拉开拉环。
“只是好朋友。”
闫明朝拉拉环的手忽然顿住。
只一瞬,他就拉开,还插了根吸管,最后把桃子气泡水放置在应见幸那边的桌面。
下一刻,闫明朝拿起另外一瓶易拉罐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从喉咙直达胃里,又爽又刺激。
他淡声对靳泽垣道:“你话那么多,应该口渴了吧,多喝点水。”
“行,我多喝一点。”靳泽垣幸灾乐祸,“那你连话都不会说,就少喝点,啊。”
“……”
没隔太久,店员端着大盘烧烤过来放在桌面,留下一句请慢用后,兀自去忙其他的活。
他们一边吃,一边谈天说地。
苏倪举杯,脸上荡开笑意:“希望我们的大学生活充实快乐,也希望我们不常见面的日子,都能各自安好。”
剩余的三人也纷纷举起各自的饮料,碰完杯,他们都喝了一大口。
随后,苏倪拿着豆奶兀自碰了下应见幸的易拉罐,旋即凑近她的耳畔:“阿幸,很开心能够认识你,希望你以后可以多笑笑。”
应见幸唇角漾着笑:“我也很开心能够认识你。”
“对对对,就这样,继续保持哦。”
“嗯嗯。”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知道啦。”
……
靳泽垣发现了,他控诉道:“你俩又讲悄悄话。”
苏倪回怼:“你又闹这死出。”
……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颜色各异的霓虹灯陆续亮起。
他们吃完从烧烤店出来,沿着海边,吹着海风,两两并肩散步。
煞是舒服惬意。
相较于苏倪与靳泽垣的“叽叽喳喳”,应见幸与闫明朝这边就显得寂静无比。
沉默良久,应见幸抿了抿唇,佯装十分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你还记得,我送你的,第二只纸船吗?”
“当然。”闫明朝笑,“它就放在我的书桌上面。”
“那你,”应见幸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攥紧,连呼吸都放轻许多,她再度询问:“有没有好好看过它?”
“有啊。”闫明朝隐隐觉得应见幸好像话里有话,于是顺口反问:“怎么了?”
“没事,”应见幸扯了扯嘴角,“我就随便问问。”
闫明朝依旧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然而回家后,缠绕在闫明朝心底的那股疑惑也没能消散,乃至愈渐强烈。
他走到书桌那里,拉开椅子落座,拾起桌面那只纸船,认真看了好几遍,却始终没发现什么端倪。
闫明朝继而细细回忆起应见幸送他纸船时说的话,以及今晚说的话,脑海骤然闪过某个念头,以至于血气涌上来,心脏开始砰砰砰狂跳。
他双手稍稍颤抖地拆开那只纸船,褶皱的彩纸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字——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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