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拿了快递买好了东西往回走,一路上倒是看到好几个下来收购草莓的,货车停放在路边,几个人坐在树荫底下打牌。
她停下电动车凑过去问了问,得!昨天还八毛钱的价格,今天成了七毛五了。
“过两天还得落价!”车主一边忙着出牌,一边说:“今年草莓就这个行情,再等也是没用。”
唐灵撇撇嘴:“可这价格也太低了!我再去别的摊子上问一问。”
“甭问了,咱们都是一个老板底下讨饭吃的。”男人嘿嘿一笑,正好最后一张牌也丢了出去:“妹妹我跟你说,你别看收草莓的不少,这后头主家就那么两个!价格也都差不离,再抻着也没用,赶早卖了还能多少赚几个钱,等到后头,嘿!那价格只会越来越低的。”
唐灵肚子里骂了一句奸商,这些家伙在农户这里使劲儿压价,到了另一头却卖的死贵,卖的卖不上价,买的得出大钱,利润都叫中间商给划拉去了!
镇上离着村子不算近,加上超市购物花掉的时间,回去都该晌午了。出来跑一趟大热天的也懒得再做饭,熟门熟路的找到镇上的老字号包子店,排队买了两笼包子。
这家的包子没那么多花样,只有肉包子。老板娘每天一大早去买新鲜的猪肉,纯手工剁馅儿,加上人家的秘方配料,蒸出来的包子香味儿飘出去大老远。
刚出笼的包子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白胖喜人,皮薄馅大。咬一口汁水充盈满满的肉馅,内容绝对实在,不存在咬一口看不到馅儿的情况。
午饭就是包子了,再整个蘸碟配着,简单却绝对够味儿。
“你在哪家买的包子?”傅谨行也吃的很满意,没在房东家解决伙食之前,他也没少吃过镇上的馆子,可从没发现过这家包子铺啊!
“好吃吧?这家是老字号了,就是地方有点偏,不是本地人还真不好找。”唐灵给他说了位置,顺便提到了别家铺子,张家的油条李家的豆腐脑,王家的火烧刘家的面条,哪家的东西又地道又好吃,她是如数家珍。
不过包子虽好吃,肉馅吃多了肯定会油腻的,凉皮就正好派上了用场。蒸好放凉的凉皮切好,加入切成丝的时令蔬菜,加入料汁拌匀了,酸辣爽口,吃上一碗浑身都跟着畅快了不少。
两人坐在花架下面纳凉,唐灵还有点遗憾,这要是能有杯冰饮在手边就好了......或许可以自己做,现在樱桃草莓正新鲜,也许可以榨点樱桃汁草莓汁什么的......
想着想着,意识就开始迷糊起来。花架下面沐浴着散碎的日光,还有小风习习而过,吃饱喝足之后可不得犯困。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多,郝曼秋上门来找她了,唐灵才被煤球的叫声给惊醒。
稍微一动,身上掉下件男士外套来,就是傅谨行今天穿的那件,看样子是她在这里睡着之后对方给她盖上的。
“啾啾!”肥啾不满的抖了抖王冠状呆毛,从她肩上飞到了树上。她睡觉的时候,肥啾就落在她肩上小憩。
“又是你啊!”唐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样子你是真的打算留下来了?”
郝曼秋正好进来:“谁要留下?”紧接着打量了一番院子,羡慕不已:“你这个院子简直了,太漂亮了吧!”
五月正好是繁花盛开的时候,院子里简直处处是花。紫藤、月季、芍药、矮牛,大的小的花儿争奇斗妍美不胜收,引来了不少嗡嗡的蜜蜂在其中出入。
半人多高的绣球排列在小道两侧,已经开始打花苞了,等它们也开了花,这里恐怕就要变成花的世界了,人藏进去都能躲的严严实实。
看看人家的院子,这简直就是梦想中的生活啊!相比自家,虽然同样有个大院子:“我家的院子里全是鸡!”
郝奶奶养了一群鸡,白天就散养在院子里,弄的院子里到处都是鸡屎。郝曼秋也从唐灵这里要了些花籽花苗之类的回去种,往往还没长大就被鸡给祸祸光了。
“就不能给鸡圈换个地方啊?”唐灵也是无语了,养那么一群鸡,还在家里边养,不脏吗?
“老人家忒固执,说不听!就图方便!”郝曼秋跟闺蜜吐槽:“我回家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瞪大了眼睛,就怕一不留神踩了鸡屎!”鸡鸭这种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控制排泄找地方上厕所!
“你不是说下午摘草莓吗?这会儿太阳不算大了,咱走着?”
“你等我换个衣裳!”
不仅衣裳得换,还得戴上套袖手套——草莓叶子上有细小的毛毛,接触多了容易导致过敏性瘙痒,特别难受。
小姐妹出门摘草莓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傅谨行一个人。男人装了一小盘蜜饯,一小盘水灵灵的樱桃,翘着腿坐在罗圈倚上打开了通讯。
菲利克斯金发蓬乱,一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样子,穿着骚包的酒红色睡袍,胸膛袒露着一大片:“你知不知道我这儿现在几点?扰人清梦!”
“呵!”傅谨行明白这家伙肯定又彻夜鬼混了,毒舌讽刺:“小心哪天死女人肚皮上。”
“啧!”菲利克斯往后撸了把头发,抛了个媚眼:“无趣的处男是无法体会我的快乐的。”
傅谨行捏了捏手指,这得亏是投影,俩人隔着十万八千里,要不然非得打爆对方狗头不可:“既然你这么快乐,看来我的想法是多余的,你一点都不需要纯净食品。”抱着你的营养液喝到天荒地老去吧傻逼!
菲利克斯耳朵输了起来,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纯净食品?纯净度多少?”
傅谨行当着他的面拿起蜜饯放进嘴里,嗯,放凉之后果然更好吃,有嚼劲儿了,香甜可口:“能直接吃的程度。”蜜饯吃多了有点干,这个时候吃几颗鲜樱桃正好!
菲利克斯翡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手,修长的手指拈起紫红色水灵灵的大樱桃,光看着就叫人分泌口水:“真的?完全不含有害毒素的吗?”
对面那牲口却压根不搭理他了,悠哉悠哉给他来了个吃播,吃完了还又拿来一杯漂亮的红色饮品一饮而尽:“舒服!”
要不是对面只是一个虚影,他够不着本体,他非得打爆对方的狗头!
即便有唐灵手把手的亲自教导,两人所作的步骤也毫无二致,可是到了第二天蜜饯出炉,味道却是截然不同。
郝曼秋做的其实也不差,吃起来也不错,只是受限于草莓的品种问题,酸甜度上有些差别。但就这么一点差别,吃起来的口感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是跟着你一步一步来的啊!”这样的差别让郝曼秋难以理解,草莓的分量、糖的分量、腌渍的时间等等全都没差别,为什么结果不一样。
唐灵做出来的感觉果香浓郁,咬一口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她做的不能说不好吃,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就全然不是一回事儿了。
人家傅先生花大价钱,肯定不愿意收一些次品回去啊!
唐灵好不容易给人开解好了送了出去,回来对着两份截然不同的蜜饯伤脑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对了,昨天傅谨行就提醒过她,说别人做不出这个味道来,莫非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儿,她赶紧去找了傅谨行。男人今天没摆弄他的花架,拿着把剪刀在院子里转悠,给一些花草修剪残枝,见她过来露出一个意料当中的神色:“失败了吧!”
瞧着这男人一脸笃定的样子,唐灵禁不住皱眉:“为什么会这样?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了?”
傅谨行放下了手里的剪刀,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你要知道,人的天赋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哪怕是同样的步骤,不同的人做出来的结果也不一样。”他还举了个例子:“就像你做饭,你做出来的味道和别人做出来的一样吗?一样的菜谱,相同的材料,你哪怕把佐料都精确校量到一模一样呢,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那也是不相同的。”
要不然就不会出现厨房杀手这种生物了,明明就是严格照着菜谱来的,盐多少油多少都很不能用天平测量好,最后做出来的成品却总是差强人意。
这个解释似乎能说得过去,只不过......唐灵怀疑的看着他:“我总觉得你在驴我!”她莫名就是觉得,真正的原因肯定跟傅谨行说出来的不一样!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最终傅谨行率先移开了目光,略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的确还有别的缘故,我虽有所怀疑,却还没能得到确凿的证据。”
什么意思?唐灵听的满头雾水,这居然还需要什么证据?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煤球忽然叫了起来,唐灵被分散了注意力,扭头就瞧见一个打扮入时的妙龄女郎进了院子,手里还拖着个小型的拉杆箱。
“咦?”发现院里的唐灵后,女郎墨镜一摘:“傅先生,这是咱这儿的新住户吗?”
租客二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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