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宋权你脑袋转得挺快的嘛。”
对于白姚的夸赞,宋权可开心不起来,白姚轻松的模样,一点病态的痕迹都没有。
宋权竟是在怀疑,那天他去医院找医生调查到的事,也许真的是假的?
宋权很希望是这种谎言,可他不只是问了一个人,还联系过那家医院的院长,一个谎言,再完美,也会有漏洞的存在,他调查得非常仔细,没有纰漏的地方。
白姚脑里长了有东西,就是事实。
别的重症病人,是什么样?宋权身边这类的人不多。
可哪怕有,他能预感到,多半和白姚不同。
很少会有人在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后还能这样的开始和无所顾忌,也就是白姚天生和旁人不同。
他忽然修身养性,连方岑这样打他的脸羞辱他,他都不介意,只能说是重病的白姚,确实是因为这个变了态度。
可如果要变,为什么不能是别的事。
宋权心情可没法和白姚一样,这几天来他晚上都没睡过好觉,总是在担心白姚。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好,我们给你找。”
白姚想要的,他们就给他找来。
联姻对象吗?
人有很多,国内外的都有。
别说是和白家联姻,只要和白姚结婚,他们几个该给的利益,也会给出去。
他们不缺钱,赚钱也不过是一种生活的手段方式而已,比起钱,还有更多重要的东西。
比如白姚就比很多都还要重要。
电梯抵达一楼,宋权就这么片刻时间,他已经有几个目标人选了,就是想来想去,总觉得这里不合适那里不对,要不就是家室差了点,还得白家去帮把手拉起来,要不就是相貌上,基本上没有一个能够站在白姚身边,但不被忽略了。
白姚的前未婚夫方岑,也是在容貌上还过得去,但凡丑一点的,白家也看不上。
宋权他们要求就更高了,不能拉胯,也得有点颜值。
要说容貌上,有谁能和白姚一块还不被他压下去的话,宋权当时随便想想,记忆里就浮现出来一个人。
对方的脸刚出现的刹那,宋权立马就沉沉压了下去。
什么人都行,但那个人绝对不行,白姚是天生肆意妄为惯了的,如果是和那个人结婚的话,白姚的生活绝对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白家在对方的家世前,头都抬不起来。
自然而然的,白姚会是被控制和压制的存在。
可惜了那么一张好脸了,怎么偏偏长他脸上,没有长成别人。
宋权咬了咬牙,和白姚在酒店门口分开,他和江延他们商议了一下,分开来行动,白姚想要人,他们就给他找,一定要找出一个比方岑那个狗东西还要好百倍的人。
宋权他们如何去忙碌,白姚不得而知,找个事给他们做,免得他们闲得无聊,跑去和方家作对。
方岑退婚羞辱他?
这算什么羞辱,再说了方家需要他去打压吗?用不了多久方家就会因为跟错了路,投资错了项目,几十亿进去再也拿不出来,直接资金链断裂,跟着就是债台高筑。
虽然可以慢慢东山再起,可大出血是免不了的。
这一世没有漆铎会去动手,方家的血很快会回流,可再流回去,遭遇到的危机也还是真的。
白姚因为知道后续的事,到时候方家只会焦头烂额,哪里用得着他去动手整他们,他站在旁边看个戏,难道不好吗?
而落井下石什么的,也根本轮不到他。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添花的才多,反过来,墙倒众人推的更多,树倒猢狲散,这是经久不衰的真理。
方岑的孩子,那个孩子似乎也不是他的,白姚记得不太清楚,似乎是方岑还因为女人的事,差点杀了人,虽然没真的杀死,可把人给伤进了医院,在医院里抢救了很久才醒过来,方家是前前后后到处奔波找关系,这才勉强把方岑给保释出来,最后的判刑,似乎也是判了缓刑。
身上背着刑期,方岑后续可松快不了。
已经够惨的了,白姚不喜欢打落水狗。
他要打,直接上去就打了,不会等到以后。
宋翔那里就是,当场就动手了,不会来什么隔夜仇。
本来一开始白姚还想过结婚了两人是夫妻关系,上辈子方岑没对不起自己过,还因为他倒了大霉,这辈子好歹就还个人情债,思考着找时间提醒他们家一下,不要乱跑去开发什么新景点,查出来不能用,只是时间问题,结果他的好意还没给,方岑自己退婚了,这就不能怪白姚了。
他给过方岑机会,是方岑不要,不能算他冷血。
方家接下来要怎么样,白姚不关心,他很快回了家,家里客厅里摆放了很多营养品,他的身体,只能是慢慢保养了,天天住病房里,改善的也不会太多。
白姚拆开了几个包装袋,有吃的喝的,还有不少是泡煮的,够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天白姚待在家里,没有再出过门。
他不知道的一个地方,在一家俱乐部里,漆铎和他的白月光见面了。
白月光之前一直都在外地读博,最近几天刚回来,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没有提前和漆铎说,等到事情忙完了,这才联系了漆铎。
除开漆铎外,当天到的还有另外的好些朋友,这些朋友,差不多都是发小一个大院的关系。
其中还有一个,身上的军装都还没有来得及脫下来,一知道杨深回来,马上就放下了手头的事赶了过来。
漆铎在来之前,去了公司一趟,本来是打算今天参加婚礼,不来公司了,临时婚礼出了状况,新娘走了,他漆铎也跟着没多待。
漆铎当时到了公司就开始让自己忙碌起来,不能停下来,因为一停,他就会止不住地想一个人,想那张脸,想他不久前说过的每句话。
甚至于,说话时的神情神态,漆铎都记得非常清楚。
只能让忙碌的工作来把这些浮出来的画面给压下去。
一忙就差点忙过饭点,拿出手机,就看到了杨深打过来的好几个电话,不只是他,发小程峰也打了两个电话,漆铎又翻看了短信,给了他一个俱乐部的地址,过去他们经常在哪里聚,后来大家各奔东西后就很少去了。
杨深回来了,他算是这群人中间的枢纽,有他在的地方,大家都愿意过去,再多的事也愿意放下来。
“刚忙完,马上过去。”
漆铎回了信息,有来电他就打了。
走出公司大楼,天色暗了下来,霞光也显得淡淡的,本来该是某个人的新婚日子,却被搅乱了,漆铎坐到车里,他手放在了腿上。
方岑的孕妇情人去现场闹,他不知道吗?
不管知不知道,他的人把婚礼给搅黄了,那就是他的错。
手头里有几个事,和方家没联系,但别的人,好像跟方家在走动,漆铎忽然间觉得既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方家都不怎么样,和他们接触得近的,又能是多好的合作对象。
都不行。
漆铎不管对方和方家是表面的还是怎么样,他对方岑这个人没了好印象,他的周遭亲朋,也得跟着离远点。
漆铎打了个电话出去。
“有合作的,都给我查一查,但凡和方岑家沾亲带故的,都踢出来。”
他不和不感冒的对象有接触,想在他手里赚钱,就更不可能了。
漆铎的一个随意的决定,会影响到多少人,会让他们遭受多大的损失,不是他会考虑的事,他这人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以往很少这样因为这种莫名的原因就断了联系,但不代表他不能这么做。
他的商业帝国里,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谁都不能置喙。
漆铎曲起了手指,没有敲击膝盖,他转过头往车窗外眺望,心弦被拨动的痕迹此时再次明显了起来。
汽车一路开到俱乐部,漆铎到的晚,其他的发小们都到了,大家都在等候着他。
当漆铎一到,一群人都指责他贵人事忙,要不是杨深来催促,怕是漆铎根本不会出来。
漆铎走过去,大家给他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于是漆铎坐在了杨深的旁边,大家都知道他和杨深青梅竹马,小时候住一个院子,后来杨深家搬去了外地,一直都在外地读书,但两人间的感情却没有断过,他们这些人住在一个城市,都不是经常来往,可漆铎和杨深,好像还经常网络上聊天。
反正每次只要杨深在的地方,总能轻易看到漆铎,有时候还会有人开玩笑,恋人都是单身,还都没见过和哪个女的在一起,而且对彼此都很在意,感情也好,不如就在一起结婚得了。
虽然两人都没有承认过他们之间感情是爱情,可对于朋友们催婚的话,也都不反驳,两人这么亲密暧昧着,谁看都觉得他们其实互相喜欢彼此,但可能是都个性太强了,不是肯先低头的人,他们自己都不急,朋友们急了几年,现在最多开开玩笑,也不管他们是继续演友情,还是打破窗户纸在一起了。
反正他们不结婚,比某些夫夫关系都还要好。
“漆铎,看来今天很忙?早知道就不打扰你了。”
杨深话是这么说,见到漆铎肯来,脸上的笑还是比刚才深了不少。
漆铎倒了杯酒,一口就喝了。
“来晚了,这顿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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