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岑嘴里说出来的他们结婚的话,怎么白姚就是觉得跟听一个巨大的笑话似的,方岑盯着他的视线,俨然是在指责他怨恨他。
白姚两只手都放到了餐桌上,方岑知道他嘴巴里多半不会有什么好话,但怎么都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
“你喜欢我?”
方岑一震,看外星生物般地看向白姚,就差讨厌明晃晃写在脑门上了。
“看来是不喜欢了。”
“甚至大概率还是厌恶。”
“可既然都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装的这么好呢?这里就我们两个,又没有别的谁,方岑,你演给谁看?”
白姚几句话下来,直击方岑的内心,方岑算是知道了,他可以对任何人装的温柔,绝对不该有白姚,这个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家里有点背景,自己也长得够帅的,从小到大估计都没有受到过任何委屈,能有今天这种脾气,怎么看都是被白家给宠出来的。
是他太天真了,居然还觉得可以和白姚好好相处,从来都没有这种可能,他这是在拿自己的热恋厚着脸皮去贴白姚的冷屁.股,他方岑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真是可笑。
“白姚,我是真的好奇,你一直都嚣张狂傲,会不会有哪一天,你招惹到不该惹的人,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你会低下来你的头,然后哭着道歉对不起吗?”
还别说,方岑忽然间还真的想知道会不会有这一天,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冒出来一个怪异的念头,长此以往,白姚也许真的会惹到一个谁都解决不了的人。
方岑嘴角边的笑玩味冷漠了起来。
“不会。”
“惹到谁就惹到了,我不会道歉。”
他已经惹过了,还因为自己的狂妄,牵连到自家人,他对漆铎没有歉意,他只是对家里人还有朋友们感到对不起。
上辈子的婚礼,不是漆铎,他也会拉着别的人吻上去,只不过当天刚好所有到来的宾客里,漆铎最帅而已。
但凡漆铎不在,白姚会选择第二个帅的人,婚礼他不会认命地参加。
“话别说这么早,以后的事,谁说得清。”
“是啊,这话方岑你也可以好好记住,有的话,现在说还太早了。”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要在婚礼上逃跑?”
方岑是怎么听,都听出来这个言外之意。
“我没说,你自己脑补的。”
“白姚,我可以现在就警告你,你要不现在就退婚,我们两家直接撕破脸,别等到婚礼都举行了,到时候才说不干,我方岑绝对和你没完。”
“所以让你不要提前脑补,我不逃婚,逃婚做什么?”
“结婚挺有意思的啊,我又没有丝毫损失,倒是方岑你,外面那么多小情人,忽然结婚了,会有很多人伤心吧?”
白姚顶着绝色漂亮的脸蛋,说出来的话,却每个字跟针尖似的在往方岑的身上扎。
“不用你来操心,倒是你白姚,我等着你哭的那一天。”
“是吗?可能你等不到了。”
“哦,也许可以。”
“哈哈哈。”白姚眉开眼笑,放肆的不收敛的表情,给对面的方岑看到,拳头都捏了又捏。
他们互相是真的讨厌彼此,可自己要扭头就走,然后把白姚给扔在这里吗?
方岑是有想法,但注意到白姚眼底的畅快,他要是这会走了,不就是刚好如了白姚的意。
不是最喜欢自由自在,谁的面子都不给,谁都不在乎,全部都自顾自己吗?
结果现在不还是和自己坐在一起,把他们的婚姻当乐子来看待,行啊,那就继续玩。
方岑倒是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玩不起。
方岑不走,不仅不走,饭菜上来后,他吃他的菜,白姚吃他的刀削面,方岑还还忽然用筷子给白姚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过去。
白姚正专心吃的,碗里忽然多了一块排骨,抬起头看到的是方岑装出来的虚情假意,眼底的关切,给白姚看得,才吃下去的几口面,当时就要吐出来了。
“怎么,不喜欢吃排骨吗?”
方岑露出了他惯有的风流迷人微笑,这种笑对别人有用,在白姚这里,只让白姚皱眉。
夹起那块排骨,直接扔了回去,反正菜他不会碰,方岑给他的,他就送回去。
方岑勾起的嘴角抽了又抽。
“行,我知道了,你不喜欢吃排骨。”
白姚眉头一拧,他喜欢排骨,尤其是糖醋排骨,但被方岑碰过的,他觉得不干净。
但方岑误不误会都没关系,反正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间,就算是结婚后,也只会是少之又少。
方岑外面的情人太多了,今天陪这个,明天和那个玩,他是他老婆又怎么样,他上方岑还是方岑上他。
白姚看到方岑的脸,帅是帅,可和另外一个人相比,连对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可惜那个人有白月光,要是没有白月光,白姚还真的想找机会睡一睡。
上辈子他被漆铎整,白姚说实话,对漆铎忌惮的情感更多,并不多恨漆铎。
最后他死,也是死在绝症中,不是漆铎害的。
哪怕没有漆铎,现在的他,也是身患重病,漆铎没有害死他,是他自己害死自己的。
所以他想睡一睡漆铎,在白姚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了。
白姚继续吃他的刀削面,后面方岑也安静吃饭,没有多和白姚说什么。
两人都吃过后,白姚去前台付了钱,方岑看着他付钱转身就走的样子,眼底一片晦暗。
回到车上,方岑原本是打算送白姚回去的,虽然他还有第二场,找别人去酒吧喝点酒,但绝对不会再拉着白姚一起了,本来心情就不好了,要是继续和白姚待在一起,他这一天所有的好心情怕都是要被破坏了。
然而汽车开到一半,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发生了点事,要不要过来看个戏?”
朋友沈亮在电话那头说。
“什么戏?”
因为是在开车,直接拿手机接电话,还是不安全,所以方岑开了扩音。
“宋家那小子……”
方岑忽的往副驾驶位看了眼,这会白姚倒是坐在了他的旁边,一听到宋,方岑当时下意识以为是白姚身边的某个姓宋的朋友。
后面沈亮又继续说:“跟人起了冲突,好像是骚扰了别人的女友,现在那边一群人找了过来,要给个说法。”
“骚扰?”
这两个字一出来,方岑就知道多半和白姚的好友没关系了,白姚的几个好友,该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白姚经常独来独往,他的朋友们,也差不多,倒是有人想进入到他们的小圈子里,但似乎连门都找不到在哪里。
什么男女情人,也就自然少了。
不是白姚的朋友,那就是别的姓宋的,汽车稍微停下来,等红灯转绿,另外一个姓宋的,当方岑瞥到白姚透着股傲然的侧脸后,他瞬间从记忆里翻出来一个人。
不出意外的话,多半是那个人了,对方骚扰别人的女朋友,这倒是再正常不过了,之前好像还睡过别人的老婆,让人给告上了法庭,但婚姻里出轨,感情上面的事,法律根本就不管,丈夫那边,还想要对宋翔动手,还没来得及,就被宋翔给整的顿时自己手里的店铺都开不了,天天被人找麻烦,不是消防不过关,就是被人举报火锅店菜品有问题。
没半个月,那家店就关门了,丈夫还被迫背上了上百万的欠款,后面干脆躲了起来,再不多,就不是欠钱这么简单了,也许哪天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人套麻蛋。
即便知道是宋翔的手段,可宋翔也不是多蠢的人,留了把柄,也不足够去报警起诉的。
最终那个丈夫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呑。
宋翔整了不少的人,一直以来都干了不少肮脏事,结果某天在电影院却不知道为什么惹到了白姚,让白姚给踹下楼梯还进了医院。
风水轮流转,宋翔过去欺凌别人,转头来又被白姚给欺负,在河边走多了,总会倒霉。
宋翔被白姚整,同样和那个丈夫一样,无处报复,所以什么时候轮到白姚。
方岑不同情任何人,也不会去插手别人欺男霸女的事,比起这些随时可见的状况,他更喜欢当个看戏的,给平淡的生活里增加一点乐趣。
要是白姚也被人给欺压就更好了,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白姚高傲的头颅垂下来的那天。
不过显然,那天也许还需要等等。
今天的乐子,宋翔那边的趣事,倒是可以马上过去围观一下。
方岑扭过头,先行问了问白姚的意思。
“不介意去看看吧?你认识的,宋翔,被你踹进医院的人。”
方岑似乎还担心白姚会不记得,把医院都给提了提。
白姚怎么会不记得宋翔,那个狗东西,他那天根本就是踹轻了,就该直接把人给踹瘫痪,让人还能继续到外面招摇,是他太善良了。
“去啊。”
还敢骚扰别人的女朋友,有能耐啊,真有本事。
白姚眸光里一狠,看的方岑都微微意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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