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知予连着陪了四个多小时,到中午的时候他吸烟吸的嗓子都痒了,坐的腰疼,就跟他们说自己先去歇一会,活动活动腿脚,下午可以给他们找个散客来拼桌玩。
三个人叫了店里的饭,都表示希望他还能过来,可以等他。
邓知予他们店里的陪玩不光是收费的,费用还不低。所以,还是自由拼桌的散客更划算。
他拎着自己的杯子,扶着腰就走了下了楼。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等候区的施景森,对方一直盯着他揉腰的手。
看着对方那要吃人但是又不敢多言的眼神,他立即就把手放下来了。
他拎着杯子放到吧台,“给我来杯奶茶。”
施景森一走过来,差点被他身上的烟味熏倒,“哥,你怎么抽那么多烟,你嗓子怎么哑了?”
邓知予喝了口奶茶之后,端着杯子从他身边走过,直接坐到沙发上,冷着脸说:“关你什么事?”
“哥,你怎么了?”施景森坐到他身边问,“是因为你早上打电话我没有听到吗?”
“别烦我,我不想说话。”说完之后,就靠到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江夏安也下楼了,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禁问:“这不是景森弟弟吗?睡醒了?”
“夏安哥···。”施景森抬头看了一下,江夏安今天穿着一个针织裙,又改口道,“安姐。”
“哎哟!你掉烟窝里了,你这都被熏透了。”江夏安默默的坐得远离了邓知予一些,随后又问,“还上去吗?给他们换个人陪?看着干干净净的几个小孩,怎么一个个烟瘾那么大。”
“不用,我问了人家不愿意换,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几个小孩还挺逗。”邓知予又端起奶茶喝了口。
“哥,今天早上接电话的是我朋友,我是···”施景森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邓知予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你不用跟我解释,没有必要。”说完之后就端起奶茶上楼了。
施景森看着他的背影,懊悔极了,为什么电话就被别人接了。
“弟弟啊!不是哥不帮你,是你自己太不争气。”江夏安说,“早上我们说了他好久,他才愿意给你打了电话,结果就碰到这事。对方是不是你朋友都不重要,关键是一大早上要不是睡一起,谁会帮你接电话,人家第一句就是,‘景森还没醒,你有什么事吗?’瞧瞧这正宫发言,我听着都不舒服。”
施景森没说话,靠在沙发上发呆。
江夏安也站了起来,“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吧!邓子今天估计没空理你,今天店里很忙。”他说完也上楼了。
李师傅做完饭出来却找不到人了,他问沙发上的施景森问:“邓老板去哪了?饭做好了。”
“他在楼上,我给他端过去。”施景森跟着李师傅去了厨房。
李师傅说:“都是他喜欢吃的菜,客人点的时候我多做了一些,都给他留着呢。今天他辛苦了,陪着打了一上午的麻将了。”他端出一个托盘,里面有六种菜,荤素都有,每种都不多。
“谢谢李叔,我上去了。”施景森端着托盘,敲了敲邓知予的房门。
“进来。”
施景森进来的时候看到邓知予腰上围了个浴巾,正用毛巾擦头发,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邓知予回头看了一眼,“是你啊!辛苦了,放这吧!”邓知予指了指茶几。
“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施景森把饭放到桌上,看着他说,“我昨晚看到金明方回来了,我是早上4点多走的。我去朋友家里了,我没有听到电话声音。”
“哦!你朋友喜欢你?”邓知予看了他一眼。
施景森烦躁地说,“我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说过,很多年的朋友了。我下次不去了,哥,你别生气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才不会去。
“我不是生气你去找你朋友,或者你跟谁睡了。我比较生气的点是你现在住我家,你去哪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这是基本的礼貌。”邓知予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哥,这样说我更难受了,我没有跟谁睡,这是不可能的,我下次去哪会提前跟你说的。”施景森看着邓知予光着膀子,站起身去他椅子上拿了个毯子披在他身上。
“别爱我,没结果。我是一个没心的人,我感觉不到你的难受,早跟你说了找个合适的人。”邓知予确实是饿了,不一会就把饭吃了个七七八八,又把剩下的半杯奶茶喝完了,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没想要什么结果。”施景森嘟囔了一句,继续盯着邓知予的侧脸看。
“没想要结果你跑什么?还有你昨天晚上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结果,你管我跟不跟金明方复合。你说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情,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邓知予躺到被子里,一把把浴巾解开扔了出去,“求安慰?还是希望我给你一个回应?”
“我不知道,哥,我现在心里很乱。”施景森把他扔到地上的浴巾捡起来放到卫生间,又站到他床边问:“哥,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邓知予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对,所以你可以放弃了。”
“哥,你真残忍。”施景森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他感觉自己鼻子有点酸。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就说过了你喜欢的我,可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虚假的人。我除了长得好看点,就没有什么优点了。所以,我也感觉你的喜欢莫名其妙,我不值得你喜欢,放弃吧!”邓知予看着被子上的花纹说。
“哥,我不想跟你讨论我喜欢的值不值的问题,我先回去了。”施景森觉得他再待下去可能会失控。
“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邓知予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回应施景森的感情,他现在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他不想再牵扯出一段新的感情。
施景森出门之后没有打车,就顺着棋牌室的路漫无目的的往外走。等他反应过来的生活,他已经走到邓知予家了,看来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知道邓知予家门的密码,可是没有邓知予在的时候,他不想进去,因为那里不属于他。
可哪里属于他呢?父母都有了各自的家,算了还是回自己房子吧!虽然冷冷清清、没有装修,但终究是属于自己的。
“翌晨,来我家喝酒。”施景森给何翌晨打了个电话,打车就回家去了。
等何翌晨到的时候,施景森已经点了烧烤,他今天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吃饭。
“森哥,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今天怎么又不开心了。”何翌晨看着施景森倒了杯白酒直接喝了下去。
“高兴的时候太少了,难过才是正常基调,我自己都忘了。”施景森吃了口烧烤,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这都快成诗人了,你这恋爱谈的可真厉害。”何翌晨也给自己倒了杯。
“没谈,他不喜欢我,每天都在拒绝我。”施景森说。
“没谈你都住人家家里了?”何翌晨实在是理解不了他们这种关系,跟自己的认知完全不一样。
“是我非要住的,昨晚上他前夫回去了,我看到了···,我凌晨去了小新家里。他早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小新接的。”施景森讲的时候,眼热的不行,他强压住了想要流下来的眼泪。
“你怎么去小新家了,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吗?”何翌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是不是邓哥误会了,你跟他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我也是刚知道,谁能想到他喜欢我?他又没有说过。”施景森揉揉眼说,“我哥没有误会,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又把我拒绝了。”
“可能我们俩今年不顺吧!要不咱俩去庙里求个姻缘?我听我舍友说可灵了,说不定明年就转运了。”何翌晨吃着烤串闲聊。
施景森又喝了口酒,“不去,万一神仙都要我放弃,我该怎么办?”
“森哥,我都没想到你那么深情,我一直都以为你会成为一个孤寡或海王。”何翌晨看着一脸痛苦的施景森说。
“我也以为,艹了,我都不知道我会那么深情,都被拒绝八百次了,还他妈的忘不了。”施景森把吃完的签子扔桌上,“我以前最看不惯的就是因为感情磨磨唧唧的人,真没想到我也是这样的人。真是我看不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
“我也不争气,咱俩还是喝酒吧!咱俩的感情路差不多。”何翌晨又去了好几次酒吧,也去找了江夏安,可是对方不想跟他玩了。
“你去再拿一瓶。”施景森踢了一下何翌晨。
“行,今天一醉方休。”
反正今天是在自己家里,总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施景森放开自己,只求能喝醉。
邓知予今天一直忙到半下午才闲下来,他今天很累,也不想回家,准备直接睡在棋牌室。
江夏安问:“你不回家?你家弟弟回不回去?下午怎么没见他?”
邓知予懒得搭理他,没好气地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回不回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累成这样了,他还指望我去哄他?”
“行,你辛苦你有理,懒得跟你吵,我去睡觉了。”江夏安也累了一天,实在没心情去管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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