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知予回到家里的时候,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他走到二楼才看到邓爸爸在书房里练书法,他过去问,“爸,你今天怎么没有找老朋友聚聚?”
邓爸爸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模样,放下毛笔:“明方怎样了?”
“精神还好,我妈去看着了,病房里的陪护床太难受了,我回来歇歇。”邓知予吐槽道。
“回房间睡会吧!我下午出去。”邓爸爸继续低头写字。
邓知予以为施景森出去玩了,但他打开房门一看,施景森还在床上睡觉。他洗完澡上床的时候,施景森磨磨蹭蹭凑到他身旁,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
邓知予觉得好笑,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我都回来那么久了,你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施景森像是吸猫一样,埋在他的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还在他锁骨上磨了一下牙,“邓渣男,听到你回来了,但是不想理你。”
“怎么了?”邓知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的这么委屈,景森,你怎么这么爱撒娇。”
“不是说的委屈,就是实实在在的委屈。”施景森闭着眼睛就开始念叨,“谁让你大过年的陪着前任睡觉,把现任扔到家里独守空房。”
“你看你说的多不正经,我那叫陪床,不叫睡觉。我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吗?昨天没睡好腰疼,你给我揉揉。”邓知予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唉!我太难了,我男朋友陪着前任睡的腰疼,我还得帮着揉腰,我这头上是不是有一大片草原?”施景森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又开始念叨,“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绿光在哪里啊?绿光在哪里?绿光就在我的头上喱!”
邓知予被他磨的没脾气,转过身亲住了他的嘴唇,笑着说,“你够了啊!我倒是想睡前任,人家起的来吗?你头上没绿光,黑着呢?”
施景森一个翻身扑到他身上,把他两只手按到头顶,恶狠狠地盯着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谁都不睡,只睡你。”邓知予仰起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安抚道,“你最可爱了,你怎么天天跟个受气包一样,赶紧从我身上下来,我累了。病房里的床真难受,我差点翻到地上。”
“哥,你什么时候能不去医院看他,我不想让你去。”施景森乖乖地躺到他身上,帮他揉着腰。
邓知予搂着施景森的背,轻轻摸着他的腰安抚,“等他能出院就好了,他公司的事情很多的,他事业心又强,不会在医院待太久。到时候有助理照顾,我就不用去了,主要是现在他助理回家过年了。”
施景森再次强调道,“行吧!他要是说跟你和好,你千万不要心软。”
邓知予亲了亲他的胸口,“知道了,我们家施小狗那么可爱,我不舍得你难过。”
施景森还想说什么话,但是邓知予看起来累极了,不一会就睡着了。邓知予皮肤很白,只熬了这两天,眼睑处已经泛青了,眼睛里也充满了血丝,真是娇弱,施景森摸摸他头发,继续给他揉腰。
邓知予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2点多了,施景森躺在他身旁玩平板。邓知予钻到他怀里看他屏幕,施景森问,“哥,你饿不饿?”
邓知予点了几下他的屏幕,“你这密密麻麻的字是什么?我还以为你打游戏呢。”
“不是,看我爸给我发的资料,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就趁着有时间看看。”施景森关了平板放在一旁,摸了摸他的肚子说。
“饿醒的,起来吃饭。”他们起床的时候邓爸爸已经出门了,邓知予坐在沙发上问,“咱们吃什么?要不去棋牌室吃?或者你做饭?”
“去棋牌室多远啊,我做饭。”施景森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
邓知予看着他这样子,调侃说,“你这样子让我以为你要去干架,景森,你是不是经常打架?你一看就是那种坏男生,校霸,整天蹲学校门口收保护费的那种类型。”
施景森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着说,“我不主动打架,但被迫打了很多次架。柯宁嘴上不饶人,戴戴脾气差,他们俩老是惹事,哲明就是蔫坏蔫坏的,憋着一肚子坏水。有一次,戴戴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一个街上的混混头子,人家领了一大群人来堵我们,那次真的是打猛了,路人都报警了,幸好哲明发现得早,我们跑的快,要不就进去喝茶了。”
邓知予没有这样的经历,他上初高中的时候每天都有司机接,他跟江夏安、余成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起玩游戏,后来余成天天学习,奋发向上了,他就跟夏安一起吃喝玩乐。
“戴戴跟柯宁是竹马啊!真不错。”邓知予端了盘水果,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吃着。
“嗯,我们几个人一起长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俩就看对眼了,他们俩也没少折腾,上初、高中的时候戴戴跟柯宁五天一大闹,三天一小闹,他俩还打架,不过都是柯宁单方面挨打,这几年才稳定一点。”施景森从果盘里捏了一个草莓吃。
“哲明没有对象吗?”邓知予想到戴着黑框眼镜,一副温文尔雅的哲明,确实跟施景森运动风、柯宁神经病风、戴戴妖孽风,不一样。
“我们都不知道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他好像对谈恋爱这事不感兴趣,这么多年也没听他提过这事。”施景森又拎了个车厘子塞进邓知予嘴里。
邓知予大胆猜测,“哲明不会是暗恋你吧!”
“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施景森揉揉他的头发,随后严肃地说,“哲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这玩笑可不能乱讲,我们可是20来年的兄弟了,可不能乱猜测,不利于兄弟情。”
“知道了,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邓知予撇撇嘴,一脸不满意地说。
“哥,人都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你一旦这么想,你就会不由自主地去验证你的猜测,这样一切本来没有问题的东西都变味了。”施景森很认真地纠正道。
邓知予把水果盘往茶几上一放,就上楼了。施景森被他这一举动都搞懵了,他拉住邓知予的手问:“哥,你干嘛?不吃饭了?”
邓知予甩开他的手,“不吃了,气都气饱了,爱吃你自己吃,我要去医院了。”
施景森耐着性子问,“哥,你生什么气?你说你去医院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至少金明方不会这么凶我。”邓知予转头又说:“我就开了一句玩笑,你就那么凶,有意思吗?”他把门摔得砰了一声,拎上衣服就往外走。
“哥,你太任性了,明明是你说错了,还不允许我纠正。”施景森站在车库门口说。
“行,我任性,你最厉害了,你找个不任性的人过去吧!”邓知予开着车就走了。
施景森被邓知予这一番举动气到冒火,这家伙竟然说金明方不凶他,施景森把刚做好的饭倒垃圾桶里,愤恨地说,“不吃拉倒。”他把锅往洗菜池里一扔,拎上自己的衣服也出门了。
高柯宁他们到的时候,施景森已经点了一排的酒,戴戴吹了个口哨,“森森,你这又怎么了?大过年的不跟你哥在家里玩?来这儿是买醉?”
“哼!玩什么玩,我都给他做好饭了,他竟然跟我说他要去医院找金明方,说金明方从来不会凶他。”施景森喝完满满一大杯酒,啪的一下把酒杯放到桌上。
“你凶他什么了?”哲明问。
施景森愣了一下,又端起一杯酒,轻声说,“就说了他一句,也没怎么凶他,他是不是很幼稚又矫情?”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戴戴鄙视了他一句,“你不就喜欢他又作又矫情吗?你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渣男。”
“我······。”施景森不再吭声了。
“你哥一看就是被宠大的小朋友,他不能接受别人的批评,你为什么要凶他?”高柯宁搂着戴戴说,“我觉得你哥比以前的戴戴还能闹,你还是要练练你的心性,不要总是一点就着,要不然不利于你俩之间的和谐关系。”
戴戴一巴掌拍高柯宁背上,“你说什么呢?想死?”高柯宁转头亲了他一下,“不想死,你最可爱了。”
“还能不能好好喝酒?”施景森瞪了他们俩一眼。
“不想喝酒,我们准备出去玩,最近天天陪你喝酒,我们都快成酒鬼了,趁着这几天有空出去玩一趟,就该开学了。”高柯宁说。
“我也不想喝了,你去不去玩?”哲明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问,“自驾游一个星期,路线都计划好了,你要是不去就我们三个去。”
“什么时候出发?我考虑一下。”施景森知道这是他们每年的保留项目,他们每年过完年之后都会一起出去玩几天。以往他从来都不会犹豫,可现在他却想问问邓知予要不要一起。
“明天上午出发,要不你也出去转转,你这天天围着你哥,都快魔怔了,恋爱也不是这么谈的。”哲明把游玩路线调出来放到他面前。
“行,等我回去收拾个东西。”施景森也觉得自己快疯了,是应该冷静冷静。
计划好之后,他们一起吃了个正常的饭就散伙了,他回到邓知予家里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他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到包里,给邓知予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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