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听一会儿”。
里面的人谈了多久,他们就听了多久的墙角。
祁盼容砸砸有些发酸的腿,不满道:“我说祁景曜,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八卦。”
“你知道的。”
祁景曜注意力全放在办公室那边的动静上,翻了页杂志:“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吧,就爱听点八卦。”
“可拉倒吧。”祁盼容翻了个白眼,指指他,“您就是一大八卦。”
想起网友对他的评价,祁盼容手攥拳抵在他下巴处:“采访一下,你对‘一月男友’这个称呼有什么见解。”
有什么见解。
祁景曜懒洋洋笑开:“挺好的,符合人设,真情实意。”
祁盼容重重叹了口气,仰躺着窝在沙发里,“你说你何必呢,把自己名声搞得这么臭,以后碰上个真心喜欢的可怎么办,网上一搜全是你的黑历史,那我未来嫂子不得气得和你分手啊。”
“没事儿,哥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祁景曜不在意地摆摆手,单手握住纸杯放在台子上,续了小半杯热水。
“我没开玩笑,哥,你真没必要为了气祁叔叔做到这份儿上。”
“你说你和她们又不是真谈,就挂个名,然后互不打扰,连微信都没加一个,等一个月到了你再换另一个。”
“我室友特喜欢梁云茹,你知道吧,就上上个月和你谈恋爱那个,她从你俩分手一直骂到现在,说你渣了她女神。”
祁景曜安静听完,起了点兴致。
他合上杂志,颇为好奇地问了句:“都骂我什么了?”
“......”
这是重点吗?
祁盼容气结,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用力挤出张笑脸来:“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想遂了祁叔叔的愿可以换种方式,没必要非得用谈恋爱这种借口。”
办公室那边似乎安静下来,祁景曜慢条斯理地起身,顺手把书搁回架子上。
“女人和恋爱这几个字眼是他的逆鳞。”
祁景曜眼皮子恹恹耷拉着。
一个在妻子孕期出轨,以工作名义光明正大地把小三领进家里,生产后对妻子不闻不问,冷暴力外加言语侮辱,最后导致妻子重度抑郁轻生的畜生。被他戳着脊梁骨骂了二十多年,可不就是听不得这几个词。
“那...祁叔叔真的能被气到?”
想起通话记录里那一连串未接来电和黑名单里头的十几个电话号码,祁景曜把纸杯扔进垃圾桶,神色闲散地撂下一句话:
“还行吧,没气死,我继续努力。”
祁盼容被他这话噎住。
顺着他说吧,多少有些不妥,但逆着说吧,又违背本心。
她无意识咬着嘴上的死皮。
办公室那边暗了灯,祁盼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支棱着脑袋往走廊里瞅。
刚才那位漂亮家长牵着个小男孩,缓步向外走来。
“欸,你说她儿子几年级了?”祈盼容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人。
“不是她儿子。”祁景曜把人扶起来,杵在沙发旁的盆栽前。
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祁盼容小声道:“赌不赌?”
她摸摸鼻子:“不是我吹啊哥,我看人从来没错过。”
祁景曜哼笑,意味深长扫她一眼:“行。”
祁盼容:“两千块,说好的啊。”
“不确定再减点?”祁景曜难得良心发现,好心提醒了下她,“20我也可以接受。”
“不!”祁盼容一心想着在他身上捞一笔,“就两千!”
“成。”
章武荣跟在二人身后,神情不太好看,她把手摁在大堂灯的开关上。
啪嗒。
屋内骤暗。
借着商场外的光,许栀领着人往前走。
在昏暗的沙发拐角瞧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许栀挑挑眉,对两个人的偶遇相当意外。
祁景曜放开被自己蹂.躏的薄薄的叶片,“接到弟弟了?”
“接到了,”许栀看他一眼,意有所指,“但貌似,是两个弟弟。”
...
祁盼容脚崴了走不了太快,两个人跟在后面慢腾腾走着。
见隔出来一段距离,祁盼容哀嚎了声:“你早说你俩认识啊,你是不知道这两千块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多珍贵。”
祁景曜耸肩,无辜地笑:“我可提醒过你了,要不要换成20。”
祁盼容气得不理他了,等到了停车位,她仍旧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姐姐,车里的小孩儿是你弟弟啊。”
许栀点头:“是啊。”
“哦...”祁盼容没过脑,下意识将话秃噜了出来,“但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欸。”
许栀上翘的嘴角有一瞬停顿。
没等她说话,祁景曜拍了拍祁盼容的头顶,力道不轻不重,但能听见响儿。
他拎着祁盼容的书包,打开车门一把扔了进去,“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赶紧上车。”
两辆车之间隔了辆奔驰,许栀拔下簪子,乌发唰一下散下来。她把头发拢起来捋到身后,主动开口:
“祁老师,下次上课是什么时候?”
祁景曜定定看着她,披散着的头发因为长时间的弯折出现几道波浪。
在咖啡厅里也是。
记笔记的时候许栀的发尾扫在桌面,视线不经意间掠过,祁景曜发觉她的头发有点自来卷。
尤其是发梢那一小段。
弯成个小括号的形状。
还挺可爱。
祁盼容早早就进了车里吹空调,祁景曜从裤兜里找出来烟盒,里面只有零星三支烟,他低头咬出来一支,含在唇瓣中间。
晃了晃空荡荡的烟盒,他才意识到打火机被遗忘在了家里。
他咬着烟,唇齿含混不清:“姐姐,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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