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了一个公司?”楚秋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
“小公司,刚起步,下西市是一块饼,外面的人都想瓜分,这里的开发是趋势,我也必须要分到一块饼,为别人打苦工不如为我自己打。”秦政说。
“怪不得……”
“你以为我每天穿着这勒死人的西装干什么?都是为了跟一些老油条打交道。”秦政松了松衬衫衣领,领带被他扯歪到一边,本来有些禁欲的装扮,这么一扯竟然有些色.情,像牛郎店里最顶级的那种。
“我以为你是又找了一份新工作,卖保险。”楚秋扶额。
“那你上次给我找的那个店铺?”楚秋幡然醒悟。
“嗯,”秦政有些心虚,“那块根据政府规划肯定是最先开发的地方,能抢占先机买下来就能赚不少。”
“那我的饭店怎么办?”
“目前下西市的餐饮行业趋近于饱和,而且这里的人更倾向于家庭式餐饮,开饭店不能说一定会,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倒闭。”
楚秋看看秦政自然而然就被说服了,可能他本来不是做生意的料。
盯着秦政手中的公文包,楚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哎,那你的公司缺资金链吗?”
“初创公司都缺钱,从草台子想转向大舞台没点钱哪玩得起。”秦政这些天跑东跑西,拉关系找人脉,头发都掉了几根,不仅如此,他还有几项工程在盯着。
“那我给你投资,当你的天使投资人!”楚秋拍拍胸脯。
秦政瞥他一眼:“你省省吧,留点钱好好生活。”
“我有钱,真的。”
秦政却不太相信,楚秋前夫给他留下的财产肯定是希望他能过得好,而不是投资在一个野男人身上的。
秦政的认知很明确。
“万一我这个公司没活下来,你那些钱就打水漂了。”他还是拒绝。
“那这样吧,我先把之前准备开饭店和后来拆迁给的钱投进去。不多,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楚秋神色坚定。
这些天秦政贷款和催结工程款的时候,那些昔日的老板都对此表面支持,实际上背地里嗤之以鼻,有的还想插他两刀,工程款一拖再拖。
他喝得晕天黑地才能要回来自己的款项。
秦政看着楚秋的脸,那份没来由的信任让他动容。
“好,我给你股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
也许秦政就是有干事业的天赋,加上他在下西市那么多年有些许根基,生意进展很快。
“秦政!”楚秋拿着手机站在二楼卫生间手忙脚乱。
“怎么了?”电话对面秦政的声音十分温和。
“我家的水管爆炸了。”
卫生间内如同发了洪水,水从管道里滋出来,升起一米多高的细小水柱。地面上的水已经积到脚面上,显然他的下水管道也堵了,导致水无法排出。
水已经逐渐溢出门槛向着楚秋的床进发了。
“我两米的大床——”楚秋哀嚎。
秦政最后只听到这一句声音,通话就挂断了。
等到秦政到达楚秋这的时候,二楼已经有水从楼梯上缓缓流下来。
楚秋抱膝坐在那张两米的床上,神色悲伤:“这些水要把我的床淹了,好在我的楼下没有邻居,不然我会摊上官司。”
秦政拎着他那个熟悉的蓝色工具包看着这一地狼藉:“相比床,你的地板更糟糕。”
木地板已经被水浸的翘起来,一只橡胶小黄鸭从两人眼前缓缓飘过。
楚秋迅速从床上跳下来,溅起一片水花,想要捞起那只小黄鸭。
但秦政已经先他一步弯腰捡起,还捏了捏,小黄鸭发出“嘎嘎”的声音。
“小黄鸭的奇妙海上冒险?”秦政戏谑地调侃。
“你知道的,人总是在内心深处为童年保留一席之地,浴缸里放上一只小黄鸭会解压的多,下次你可以试试。”楚秋面不改色。
秦政又捏了一把:“我会的。”
水管的爆裂不是偶然,这个房子太过陈旧,秦政从外面将水管阀门关闭,整个房子都停止供水。
他将工具收进背包,无奈道:“墙壁内的水管也没有幸免,这间太爷爷时期的房子需要彻底将水管换掉,这是个大工程。”
楚秋有些呆愣:“那我怎么办。”
“来我家住吧,有空房间。”
楚秋的小超市就这样无奈下线,关闭了,无家可归的楚秋只好随着秦政搬进他家。
“小秦你怎么大包小包的。”看门大爷探出身来问。
“我的房子坏了,去秦政家住借住一段时间。”楚秋两手空空,神情沮丧。
秦政家的客房不大,他将楚秋的东西放在房间里,看着一脸拘谨的楚秋道:
“我每天打扫,就是房间有点小,你凑合一下吧,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行。”
“已经很感谢你了,我给你添了太多麻烦。”楚秋懊恼。
“你的事永远不是麻烦。”
秦政将楚秋的床单拿出来,铺在房间内那张一米五的床上:“床没有你的大,别介意。”
“已经很好了,我十几岁的时候睡得床还没有一米宽。”
直到一切收拾齐整后,楚秋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住到一个男人家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追求者。
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皮卡丘的海报,黄色的电光耗子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楚秋在床上躺下,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他望着天花板,听着外面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久违的安定下来。
就这样,楚秋从此过上了与一位健壮牛郎没羞没燥的日子……并不是。
秦政家的面积不大,因此为了空间更好的利用,只有一间洗手间。
每天晚上三个人要轮流使用,秦小弟对楚秋的到来持双手双脚赞同,甚至洗澡也让楚秋先洗。
“秦小风,帮我把我房间的睡衣拿过来。”楚秋在浴室大喊,他进得太急,忘了拿睡衣。
外面很快响起了脚步声,门被敲响,楚秋将门打开一条缝,带着浓浓水汽的手臂白生生地呈现在外面人的面前。
“天气冷了,洗完澡后记得吹头发,吹风机在抽屉第三层。”
伸出来的手顿住,楚秋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怎么是你?”
“秦风打游戏呢,没听见。”秦政说。
“……哦,谢谢。”楚秋接过衣服,手立刻缩了回去。
拿衣服时不小心碰到了秦政的手,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对方站在门外穿戴整齐,他在门内□□,羞耻心爆棚。
“不客气。”秦政低笑一声。
也许是浴室内的空气不流通,过于闷热,使得楚秋的脸变红。
他出来后,秦政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挑眉道:“好了?”
“嗯……”
“那我进去了。”秦政站起来,楚秋这才发现对方上身赤.裸,蜜色的胸膛正面对他。
楚秋的鼻子忽然有些痒,他迅速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闭。
秦政拿起浴巾勾唇一笑。
楚秋躺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
“上次说进展太快的是他,光着上身勾引我的也是他,小人!”
楚秋的鼻腔忽然冰凉,他抬起头,白色枕巾上赫然出现一道红色血痕,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他呆呆的挺着上身,低声喃喃:“难道我已经饥渴至此了吗?”
怪不得有人说结过婚的人都如狼似虎,他在孤独了几个月后,彻底的感受到了干枯。
用纸巾塞住鼻孔,楚秋坐在床上枯等,墙壁上的时针转到半夜十二点。
他手中握着白色枕巾,轻声打开房门,左右张望一番,客厅内漆黑一片。
楚秋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又将门带上,卫生间的门是铝框,带在门框上发出一声脆响,楚秋惊了一下。
不过得益于秦政家隔音非常好,不至于惊动父子俩。
他将枕巾放在盆内,白布上的一点殷红格外眨眼,楚秋对着水使劲冲,但血迹干了之后就非常难洗,他蹲在地上揉搓半天,血迹还是顽固的粘在上面。
“怎么那么难洗啊!”就在楚秋绝望,打算直接把它扔了的时候,门咔哒打开。
他蹲在地上与站在门口的秦政目光对视。
秦政手握在门把手上:“你……在洗内裤?”
他的眼睛看向盆里的枕巾。
楚秋反应非常大:“正经人怎么会在半夜洗内裤?!”
“那你这是?”
“只是枕巾,我半夜流口水把枕巾打湿了。”楚秋用手遮住枕巾上的血痕。
“可是你的鼻子……”秦政指指他鼻子上的卫生纸。
“……嗯……是我摸黑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墙上了。”楚秋自觉撒谎的水平越来越熟练了。
“哦,我想上个厕所。”秦政说。
“你上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确定?”秦政的尾音翘起来。
楚秋看看离他不足一米远的马桶,难得沉默,下一秒他端着盆默默越过秦政走了出去,并贴心地为他带上了门。
“麻烦快一点。”
一阵冲水声过后,秦政打开门,回房间前对楚秋道:
“强效洗衣液在第二层抽屉,对血渍更有用,快点洗了回去睡觉吧。”
楚秋端着盆像掩耳盗铃的傻子。
“你等着……”他默默地想。
疯狂码字,差点没赶上更新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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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意外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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