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狗腿子顿时吓得缩起脖子,僵在原地,眼睁睁望着查旬。
“催你妈逼的,胆小鬼些,才删了四楼的,还有五楼的。”赵名扬肆无忌惮的声音从窗户里飘出来。
查旬抬眼看向窗户。
凭这句话,查旬已经不消再调监控,昨天把唐尧锁在天台的人确凿无疑就是赵名扬。
“妈的,终于删完了。”片刻后,赵名扬的声音再次响起,“楼下有人没?没人我下来了。”
狗腿子们听到了问话,但无人敢答。
“都他妈聋了?到底有没有人?”没得到回应,赵名扬不耐烦地又吼了一声。
查旬冷冷瞥了其中一人,那人会意,心惊胆战,颤声答道:“没、没有。”
“草,现在才吭声,我还以为你们全哑巴了。”
赵名扬骂骂咧咧地从窗口翻出,踩上桂花树枝桠,一低头——正对上查旬冰冷的视线。
吓得赵名扬手一软,差点直接摔下来,仓皇想往回爬。
查旬二话不说,大步走到树下,猛地一脚踹在树干上。桂花树剧烈摇晃,赵名扬抱不稳树枝,“咚”地一声摔在地上,灰头土脸。
还没等他缓过神,查旬已经揪住他的后领,直接把人拖向一楼的男厕所。
赵名扬那帮跟班眼睁睁看着,没一个人敢上前,双腿打颤,钉在原地。
厕所里正有几名男生在小便,见平日那位横行无忌的赵名扬此时跟只赢弱的小温鸡一般被查旬拖进来,一个个惊诧得膛上结舌,忘了尿。
郑前也在其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靠……旬哥,这什么情况?”他一边慌忙拉好裤链,一边凑上前。
查旬没回答,把晕头转向的赵名扬往地上一扔,冰冷的目光扫向那几个发愣的男生。
几人顿时回神,提着裤子,手忙脚乱地溜出去。
郑前很有眼色,立马堵在门口,谁也不让进。
另一边,唐尧已经和保安解释清楚要看监控的原因。
昨天他被锁天台的事,保安队一早就在工作群里传开了。
一听唐尧要调监控,保安队长立刻答应,这件事可大可小,万一真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责任。
唐尧和班维旭跟着保安队长,匆匆赶往思教楼。
刚到楼下,唐尧就看见男厕外围了一群学生,一个个探头探脑,既好奇又不敢进去,像是里面怪物。
“尧哥,你和保安叔叔去调监控,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班维旭天生爱凑热闹,话音没落就窜了出去。
唐尧和保安队长继续去监控室。
五分钟后,唐尧一个人垂头丧气下来一楼。监控已经被赵名扬删得干干净净,他当然什么都查不到。
保安队长留在监控室打电话上报给学校。
唐尧往男厕看,见班维旭加入探头探脑大队,唐尧不喜欢凑热闹,但班维旭陪他一起来,回去肯定得叫他一起。
此时厕所里只有查旬和赵名扬两个人。
查旬给赵名扬三分钟时间缓过神,等他哆哆嗦嗦站起来,才冷冷开口:
“昨天,是你把唐尧锁在天台?”
查旬嘴里痞里痞叼着一根烟,轻飘飘的烟雾似给他蜡人儿般的俊脸上遮了一层薄纱,显得更朦胧英俊了,不过那神态却冷如坚冰,让人寒栗。
烟是郑前递的,厕所里臭,查旬受不了,才点了一支。自从被查妍妍用香槟浇过头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
赵名扬从没见过这样的查旬——凶悍、暴戾,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他从树上震下来,又像拖垃圾一样把他拖进厕所。
赵名扬内心极怵,表面强撑,“你……你有证据吗?”
“是,还是不是?”查旬的声音冷了一度。
赵名瑟缩,不敢承认,又不敢不承认。
“答。”查旬没了耐心。
赵名扬嘴唇发抖,他不敢答。
查旬开始活动手腕,走向赵名扬。
“是……是又怎么样?!”赵名扬被吓得脱口而出,人不断后退,惶恐战粟得几乎瘫坐在小便池边上。
“不怎么样。”查旬语气平淡,却字字骇人,“你锁了他十一个小时,六百六十分钟。一分钟一耳光,抽完滚蛋。”
“你凭什么……我叔是赵主任!你敢动我试试……”
查旬不言,只腕骨一动,咔哒一声轻响。往前迈了一步,压迫感瞬间逼近。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我叔开除你!”赵名扬手忙脚乱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指尖都在发抖。
“你你你别过来!”赵名扬恐惧得破音。
“啪!”在查旬离他一步远时,赵名扬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查旬停下脚步,懒洋洋地弹了下烟灰,眼皮都没撩一下:“没吃饭?”
“吃了!”
赵名扬憋屈回,立加大力度,换另一只手,抽另一边脸。
清脆的巴掌声在厕所里回荡,他脸上迅速浮起红肿的指印,眼神又恨又委屈,却又不敢停下。
“完蛋,”郑前突然扭头朝厕所里喊一声音,“旬哥,唐学霸来了。”
厕所里的巴掌声太清晰,郑前觉得有必要汇报。
“唐学霸看起来不太高兴,不知道怎么了?”郑前补充一句。
里面静了几秒,才传来查旬的声音:“别让他进来。”
“得嘞!”
郑前立马轰散周围看热闹的人,然后堆起夸张的笑脸迎上唐尧,东拉西扯,生拉硬拽地把人忽悠走了。
现在只剩班维旭一个人像个地鼠似的,缩在墙角探头探脑,心里猫抓一样好奇。
查旬就在这时走了出来——果然是这个大魔王。
背后还跟着整张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又红又亮的赵名扬。
班维旭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后悔莫及,拨腿就想逃——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瞎了!我突然失忆了!”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出去老远,只剩一道残影。
唐尧被郑前连哄带骗推回教室,硬生生聊了五六分钟,直到早课下课铃响,觉得查旬那边应该好了,郑前才溜走。
郑前刚走,班维旭就气喘吁吁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唐尧的胳膊,兴奋又害怕:
“尧哥!我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
今天一个比一个奇怪,唐尧问:“什么秘密?”
“就是你不用调监控了!那人就是……你弟他……”班维旭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脸色发白地看向门口。
“谁?我弟怎么了?!”
唐尧话才问出口,班维旭已经“嗖”地钻到桌子底下。
唐尧:???
唐尧疑惑扭头,看班维旭是看见谁?怕成这样,只见查旬正从前门进来。
查旬把带着烟味的校服外套拎在手里,面无表情。本来已经走到讲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脚步一顿,扫一眼唐尧,转身径直从后门走了进来,刻意绕开了唐尧的座位。
他不想让唐尧闻到他身上有烟味。
唐尧:?
“唐尧,”陈晓棠早就想和唐尧说话,但走了一个郑前,又来一个班维旭,终于找到机会凑过来,她赶忙关心问:“班维旭说你调监控,你丢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唐尧不想提天台的事,“只是……”
唐尧准备搪塞陈晓棠,突然被一句半死不活的道歉打断——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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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暴徒”vs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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