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给我下药?”
唐尧感觉到浑身燥热难耐,愤怒诘问男人。
“小唐,”男人亲昵抚摸唐尧的头发,语气更令人作呕愤怒,“你这说话太不负责任了,‘什么叫我居然给你下药?’,水是你自己要喝的,陈叔叔可没逼你。”
“我不想跟你废话!看在我学生的份上,我不告你!”唐尧狠狠甩开男人,抓起棉衣想走,但猛烈的药效让他脚下虚浮,跌跌撞撞。
“告我?”男人几步追上拦住唐尧,有恃无恐地笑,“你有证据吗?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很难受吧?来,叔叔帮你,乖乖配合,包你舒服……”说着就要把唐尧往床上拖。
唐尧猛地一肘击在男人肋骨上:“滚开!”
“脾气真倔,比上课时还带劲!”男人揉着痛处,反而更兴奋,“你是雏儿吧?放心,叔叔有经验,不弄疼你……伺候好了,你妈的医药费,叔叔包了……”
唐尧难受得浑身战栗,但意志极为坚定,又一拳砸在男人左脸:“我唐尧就算卖命,也不卖身!”
趁对方吃痛,唐尧踉跄扑到门边,手刚碰到门把,就被男人粗暴地拽回!此时的“陈叔叔”儒雅尽失,只剩变态和狰狞。
男人强行将唐尧拖向床边,两人扭打在一起。
搏斗中,男人抄起一个花瓶就朝唐尧头上砸去。
唐尧昏昏沉沉刚从地上爬起,急忙后仰惊险避开。男人又凶恶地扑上来,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唐尧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喘着粗气,噘嘴就要亲唐尧——
“砰!”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巨大的声响吓得男人动作骤停。
唐尧无力地望去,当看清来人时,满脸惊诧又迷惑,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酒店服务员手持房卡,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查旬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面色寒如冰霜,二话不说,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狠狠将其脑袋掼向墙壁,随即像扔垃圾一样将人猛摔在地。
男人顿时眼冒金星,像蛆虫般在地上痛苦呻////吟。
“有没有那里受伤?”
查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唐尧身边。极想拥抱住眼前的人,但双手在碰到唐尧肩膀的瞬间,硬生生止住,换成了压抑的扶肩,那深邃的眸子里尽是担忧和克制。
“没有。”唐尧摇头,药物作用下,他漂亮的眼里带着不正常的迷离和一丝喜悦,“你怎么来了?”
查旬不敢与唐尧对视,怕理智彻底溃堤,只从牙缝里挤出问句:“他给你下药了?”
唐尧虚弱点头。
查旬周身气压瞬间降至冰点。他先温柔地扶稳唐尧,旋即转身,像拎鸡仔一样提起地上的男人。
紧接着!唐尧只听见骨头连续折断的“咔嚓”脆响,男人的双臂随以诡异的姿势垂下,彻底被废。
而查旬眼底的暴戾却并未消退。唐尧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查旬,他像是要把那男人彻底废了才肯罢手。
“查旬,够了!快停手!会出人命的!”唐尧跌跌撞撞扑过去,用力紧紧抓住查旬行凶的手。
查旬这才罢手,将烂泥般的男人狠狠掷在墙角
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唐尧既恨又怕,六神无主:“现在怎么办?”他下意识地依赖查旬。
“别担心,我来处理。”查旬懒得多看那渣滓一眼,只问唐尧:“能走吗?”
唐尧点头,迈步却一个踉跄。
“还逞强!”查旬不容分说,将自己的外套裹在唐尧身上,一把将唐尧打横抱起。
唐尧分明是一米八的大高个,此刻在查旬怀里却显得脆弱可怜。
一直杵在房门外的服务员早已吓呆,查旬经过时,冷声丢下一句:“后续,深圳正妍集团律师团会联系你们。”
“是......是!”服务员喏喏应声。
查旬另开了一间客房。唐尧此刻的状态,他哪里都不敢带他去。
进客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唐尧抱去浴室。
药效显然极为猛烈,唐尧几乎完全丧失了意识,身体软绵,仅凭本能挣扎着想要扯掉身上束缚的衣物,口中溢出难耐的呜咽。
这般情状,查旬根本不敢把唐尧一个人留在浴室独自承受冰冷水流的折磨。
于是查旬把唐尧带到花洒下,将唐尧转过来,面对面地箍在自己怀中,牢牢稳住唐尧不断下滑的身体,防止唐尧被冰冷或混乱击倒。
唐尧滚烫的脸颊无力地埋进查旬的颈窝,急促灼热的呼吸烫着查旬的皮肤。
查旬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了花洒。
初冬的水冷得透骨,唐尧被激得浑身剧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唧。极致的冰冷带来短暂的清醒,但紧随其后的是更凶猛的热潮反扑——
唐尧本能地、更深地往查旬怀里缩去,寻求唯一熟悉的热源与庇护,湿透的衣物紧贴彼此,少年纤细的身体在冷热交替中不住发抖。唐尧的手无意识地紧攥着查旬胸前的衣料,身体难耐地蹭动着查旬,哀求带着哭腔溢出:
“查旬......真的好难受......帮帮我......求你了......”
这声哀求如同最尖锐的刀,凌迟着查旬的神经。
无人知晓查旬正承受着怎样的煎熬,需要动用多么可怕的意志力,才能压下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冲动与心疼。
他只能将人更紧地、却又小心翼翼地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唐尧湿漉漉的发顶,声音沙哑得厉害,一遍遍在唐尧耳边低语,既是鼓励唐尧,更是逼迫自己: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很快就会过去......我不能......我不能那样帮你......”
若能帮,他又何必逃去伦敦,在看到那条朋友圈和赵名扬的短信时方寸大乱,心急如焚地连夜飞回?若能帮,他何必在联系不上唐尧、动用关系定位到酒店后,用近乎极端的手段逼问服务员、一间间房寻找时的恐慌失措?他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帮唐尧解脱这痛苦。
可是......他不能!
这场酷刑般的冷水冲刷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逐渐不再滚烫,挣扎变得微弱,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查旬才敢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
药效似乎终于过去了。
查旬关掉水。他才一松手,唐尧立刻脱力地软倒回他怀里。
唐尧的体质跟查旬自然没法比。唐尧脸色苍白泛青,嘴唇冻得发紫,浑身冰冷,不住地打着冷颤。
查旬的心疼得像被撕裂,迅速用宽大浴巾将唐尧紧紧裹住,仔细擦干。
“待在浴室别动,等我回来。”查旬将唐尧小心地扶靠在干燥的墙边。
查旬自己也浑身湿透,冰冷的水珠从发梢不断滴落,但他顾不上这些,必须立刻去给唐尧买干爽的衣物。
查旬一走,唐尧强撑着发软的身体,就跌跌撞撞出浴室寻找手机。
耽误了整整一天,钱没凑到不说,还遇到这么恶心的事。也不知道他妈怎么样了。
遍寻客房不见,唐尧才想起手机在棉衣口袋,而棉衣落在了那个房间。
唐尧立即就要冲去那间客房,一打开门,一名酒店服务员恭敬地捧着他的棉衣和手机站在门外,正准备叩门。
“这是我的,请给我吧!谢谢!”
没等对方开口,唐尧就急迫地拿过手机给白世杰打电话,问戴雅如的情况:
“喂,白叔,我妈怎么样了?”
“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能恢复到病前。”电话里,白世杰极为高兴地说。
“白叔?您是说......手术已经做完了?您交的钱?”唐尧难以置信。
“不是你交的吗?”白世杰愣住。
“不是我。”
“那......那是谁?”
“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在那里?小尧。”
“我……”
提到这事,唐尧的拳头捏紧到骨节发白,他撒谎说在外面,一会儿就去医院,“对了,白叔,麻烦您去问问医生,看看能不能查到是谁交的钱?”
“好,我这就去问。”
挂断电话,唐尧重重靠在房门处的墙壁上,戴雅如手术很成功的消息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扫清了唐尧的疲惫与恐惧,身体仿佛也恢复了些力气。
可这笔巨额费用,究竟是谁交的?
唐友峰?绝不可能。那个视财如命的男人,三十万如同割他的肉。
可不是他,又能是谁?
“怎么不关门?这么冷,还站在风口吹。”是查旬回来了。
查旬手里提着两个高档购物袋和一袋药,他迅速关上门。见唐尧脸色依旧青白,立刻伸手用手背探唐尧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快去把衣服换了。”查旬把其中一个手提袋塞唐尧手里。
“是不是你?查旬。”
唐尧突然激动地一把攥紧查旬的衣领,购物袋“啪”地掉落在地,露出里面柔软的白色衣角。
查旬的目光平静地回望唐尧。
“给我妈交手术费的人……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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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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