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会回来的吧。”三日月宗近看她每天坐在廊下,望着玄关发呆,不由得感慨,“若是暴尸野外的话,说明实力不过如此。”
木莳立刻捶他大腿,把他的茶点抢走:“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换来的是三日月宗近一阵哈哈笑。
木莳撑着鼓鼓的脸颊,想鹤丸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唔……大概吧?
可是那天他出门前,似乎生气了……
鹤丸是她本人挖出的第一振刀,那时她刚当上审神者,接手了这个濒临暗堕的本丸,当时本丸的刀剑都是从前任审神者哪留下来的,而鹤丸是第一振真真正正她自己捞出的刀剑。
也是第一振爆真剑、受过重伤的刀剑==
总而言之,「第一」这个词总是会有一些特殊情感寄托的。
想当初她一眼就在刃群中看上了他那身仙气飘飘的白色战服,不知道极化后的新衣服会有多好看呢?会更美,更仙吗?
……
通讯鸽带回的第一封信件没有等很久,木莳迫不及待地就拆开来读,第一封信来得快,说明他现在一切顺利吧?
鹤丸的笔迹十分潇洒大气,龙飞凤舞,倒和他的性格很搭。
【致姬君
哟,小姑娘还好吗?我是鹤丸国永,收到我的来信有感到惊喜吗?
穿过了漫长的黑暗,眼前出现的是镰仓。
没错没错,我来到了执权北条贞时大人这里,你应该不认识吧?毕竟我从没跟你提过我的那些前主呢。
总而言之,他就是传说中那位把我从前主的墓中挖出来的任务,但也是我的前主中有名的一位。
嗯,我想到了曾经和你阴差阳错躺到棺材里的那次,你说你很害怕坟墓。从墓中被挖出来……咱们在这种经历上倒是出奇地相似呢。
糟糕,这么说下去会没完没了,我再联系你。
这次机会难得,我就去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吧。】
读完信,木莳莫名有点感动。
他居然还记得她害怕坟墓的事……那都多少年前了?
但是鹤丸比她勇敢得多,他坦坦荡荡地回到过去正视自己,正视那段不愿回忆的过去。
这一点,是曾经的她做不到的,就算是现在,也不一定。
……糟糕,看完信,莫名其妙更想念了。
这就是所谓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本丸的生活变得……十分安稳。
没了某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骂爬树打架的搞事鹤,倒还挺让人不适应的。
很快,第二封信寄到了。
【致姬君
我的存在方式。说到存在方式啊……
重新想想的话,还真让人搞不明白啊。
你也知道,我很执着于惊喜。这意味着我对于平稳度日的否定吗?
贞时大人在元寇战争后就致力于平定国内情势,或者说,他就被迫盯着这件事了,也许我的存在方式就是因为这件事的反作用力吗?】
鹤丸这家伙,居然还思考起哲学问题来了……
存在方式……说得也是,刀剑被赋予了有血有肉的人身,自然也会愈加思考人类会思考的问题呢。
鹤丸国永作为皇室御物却一生漂泊,多是作为随葬品,未等长明灯尽便被转手他人。
悠悠古墓,刀剑如何自处?想必惊吓也是对未来的憧憬和诠释吧?
所以他才很怕一成不变的生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心先于身死」呢。
她想起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在现世流浪的日子,那段时间惊险又艰难,鹤丸几乎是队伍里唯一一个每天都活力满满的人,有时候大家想家了,或是遇到什么难题,他总能给大家带来欢笑。
很久以前觉得,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安宁,有的就是惊吓。
现在却觉得,正因为有他在,她的生活,大家的生活,才能常常充满新鲜感。
“快回来吧,鹤。”少女握着信件低低道。
【致姬君
贞时大人去世了。
唉,他的晚年也是一团糟啊。即使想尽办法,总会有其他的问题不断涌现。也未能将身后事托付给自己的后继者。所以,让我不变得像现在这样放荡不羁才是不可能的吧。
我的很多前主都在渴求一些东西,但最终都未能如愿,也许我只是在对这件事进行反抗而已吧。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事到如今再去改变自己的处事态度。要说我能做到的事情,也只能给现在的主人平稳的生活,然后再适当地制造一些惊喜吧。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事不宜迟。
你的前行之路,就由我将其照亮。】
读到最后一行,木莳觉得有点困惑。
这个鹤……这信真的是鹤丸本人写的吗?
‘将你的前行之路照亮’什么的,鹤丸你是拿了长谷部还是谁的剧本啊??
说起来这是最后一封信了吗?怎么也不透露一些自己生活上的事呢?
比如新衣服什么的……
·
鹤丸回归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雪。
雪总是在夜里人们入睡时大片降临,等到天亮了,白雪反射着天光将整个世界都照亮,放眼望去,满目都是雪白,如同纯白之境。
“啊呀,这雪铲起来可得费不少力呢。”歌仙兼定看着庭院里积得足以漫过脚踝的雪苦恼着,一转头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直直踏进了雪地里,不由担忧道:“主公!这雪很厚,你慢点别摔着了啊!”
“没事没事!”木莳朝他摆摆手,自顾自地往庭院深处走,在看不见边境的厚厚雪地踩下一串串深深的足印。
雪。雪。雪。
又是雪。
在她的生命里,重要的日子都是下着雪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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