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苦分离 夜半宵会

被宁悠催着赶着地,赵虓才算是回了前头。

夜里头,他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便起了身来穿戴。王淮听见房里有了动静,紧着慢着地过去伺候,未想刚敲了门进去,就被赵虓压低声斥道:“轻着些声!”

王淮只得蹑手蹑脚地把门关上,见他穿戴上了,忙是上前帮着,小声问:“殿下怎么这个点儿起了?”

赵虓叫他噤声,“少问。”

王淮便不敢再多嘴,伺候他穿上了,随着他出来,听他道:“你回去吧,别跟着。”

这半夜三更地起来,不让出声,也不让问,现在还赶他回去不许跟着。王淮心里头纳起闷来,殿下这是做贼去呢?

赵虓还真是准备做贼去的。他绕了条小径去了产房,这时里女官早已睡下,门外边总算是没人拦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门口值守的丫鬟给他吓了一跳,他连忙比个手势让丫鬟悄着。

转进内室,锦钰已给惊动起来了,黑里看着个魁梧的人影,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忙恭恭敬敬地轻着声行了礼。

赵虓摆摆手赶她,“外边儿去。”

锦钰还有什么不明白,也没有掌灯,自去了外间和丫鬟们挤着去了。

赵虓摸着黑上了榻,迫不及待地把宁悠搂过来圈在了怀里。她本睡熟着,被他这般粗重的动作扰醒,迷迷糊糊睁眼,就见黑暗里一张带着疤的凶脸近在咫尺,还真是给吓了一跳。瞌睡登时散了。

待反应过来是他过来了,她才缓口气轻捶他,“您这大半夜的,吓着妾了。”

他压低声音咕哝:“怎就吓着了?自己夫君自己认不得?再说,我有那般骇人么。”

宁悠揶他一眼,“睡得迷迷瞪瞪地,一下怎反应得过来?谁知道您会这阵子过来,深更半夜做贼似的,您这是当上梁上君子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她们白日里头又不让我进。”

听他语气委屈巴巴地,宁悠觉着实在可爱得不成,简直与他儿子以前跟她撒娇告状那语气如出一辙。这父子俩有时候真是神奇得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搂住他拍拍,“人家也是奉公行事,依着祖制规矩的。您就二三十日都坚持不了么?”

“二三十日?那不跟要我命似的,我一日都坚持不了!”他压着声抗诉。

宁悠一叹:“其实您一忙就过去了,就是一眨巴眼的功夫……”

他不快打断道:“你就一点不想我?”

“怎会不想?妾这两个多月里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天天盼着您回来呢。”

“想就少说那些没用的,叫我亲近着就是。”他责着她,把她往怀里带带,“我是没有一日地不想你,没有一日不想这般与你腻乎着。好容易回来团聚着了,这帮子人还这不让那不许的,忒是烦人。”

“其实也是为了您好。这些天妾洗得不勤不说,身子里秽污还未排尽,若沾染到您身上,只怕有辱皇家威严,也恐遭您嫌弃。”

“我会嫌弃你?你是我夫人,我嫌弃你什么?你肯定也不会嫌弃我打嗝放屁不是?”

宁悠心里头想,理是不糙,但这话着实太糙了些。

“你我都是凡胎,装哪门子的圣人,成日地被这些讲究说法框着,给闹得都不像个活人了。简直荒唐。”

“您低声些,这话妾是爱听的,可您千万别在旁处去说。”

“我跟谁说啊,还不就只能给你发发牢骚?”他凑下去,在她鬓角、面颊上亲昵地亲起来,压着嗓粗声道:“我这些日想起你来就涨得生疼,只能自己解决着。”

宁悠被他热气儿喷在面上,心猿意马,“妾今儿也伺候不了您……”

他哼声:“身子不行,手还不行?”

她还没答,已被他堵住了唇。

缠绵了不大会儿,不知是被他撩得情动,还是就赶巧到了时候了,宁悠忽而又觉胸口胀痛起来。这是又堵住了。

便推他,“妾这胸又疼起来了。”

赵虓无措地停下来,“怎会疼,是叫我揉痛了,还是涨乳了?”

“应当是涨乳了。”

“那怎办,让把那臭小子抱来,还是喝副汤药?”

宁悠也有些犹豫,睡下前孩子已吃了一回了,这阵子估计睡得正香甜。半夜里孩子都是乳娘看着给喂,闹起来他恐怕也不愿再吃,“还是叫吴妈进来,帮我通出来吧。”

“怎么个通法儿?”

还能怎么通,这男人,都与他无关的事问这么细做什么,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巨细无遗的。

她微红了脸,“就是叫大人吸出来,再按摩舒缓些。”

赵虓不想就这么回去,自告奋勇地:“那我不是也行么?”

“您?”宁悠一阵窘迫无言,“您一来是不会,二来……”

“这有什么不会的?不就是用嘴么。”

他一脸地嗤之以鼻,说着已解开她衣衫凑上去,宁悠要拦也拦不住,只好由他试试。

折腾半晌,任他怎么用力,果真是砸吮不出来。宁悠倒是给他弄得刺痛不已。低头瞅着他抓耳挠腮,匪夷所思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又好笑。

“妾说什么来着?您用力的方式和婴孩不一样。”

“当真不是你这堵得厉害,得靠汤药了?”

“您要是不信,用妾教的办法再试一次?”

他皱着眉挠挠脑门,心疼地抚着被自己弄得通红的一片,“行,再不成我就回去了,你便喊人进来。”

宁悠便教着他,先把嘴张到最大,尽量包裹得含住,再学着婴儿那样将嘴嘟起来,一边按摩一边地用口腔施压吸吮。

叫她意外得是,他一点也不觉着这事有碍他威严或是如何,真格是认认真真地学着。

她方才还觉得他就是认为这事新奇,嘴上逞个威风罢了,应该没这耐心像个下人似的为她做这等事。现下看他专注地伏在自己胸口伺候,手上轻揉着,嘴上也不断尝试着,已有些通出来的迹象。她心窝一热,眼眶亦有些发紧。

努力半晌,终是给他找到窍门通出来了。

赵虓喝了半饱,起身来擦擦嘴。毕竟是第一次经这事,面上神情颇有些别扭。

宁悠舒服了些,笑望他:“辛苦您了。”

“倒不是辛苦,就是……这合该那臭小子来吃的,他老子在这儿替他吃,算怎么回事?跟我抢他的似的。”他面色可疑地发红,嘀咕道:“往后不许你给他讲这回事。”

宁悠差点笑出声来,“妾不会的,一定替您保密。”

这日后,赵虓每天都是半夜里过来,陪着她睡上会儿,替她按摩通乳,到后半夜天快亮了再起身回去。

他还管这偷摸的私会叫“宵会”,因每夜都是腹中半空地来,吃个半饱回去,是以形象地得了此名。叫宁悠实在哭笑不得。

寅儿出世第二日,他就给父上去了信报喜,连着大宗正院的纳印册注等等一起送回了上京。“洗三”时,他又给藩国送了口信回去,大行封赏之事,与臣民同此喜乐。

宁悠不喜金银珠宝这些身外物,何况府上的开支钱物都是她全权管理,他是以向来不会给她赏赐这些个。但这回他尤其开心,费了一番心思,给她送了只水晶的刻章,上是他亲手刻得她的表字“韬远”。

拿着这章给她的时候,他道:“你往后写字、作画什么的,改用这个,把你原先那个玉石的收起来去。”

宁悠爱不释手地瞧着这般贵重的东西:“您选了这么珍贵的料,又是亲手刻的,您就不想,妾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用啊?自然是得好好地收藏起来。”

“你别给我收起来,回头找不见了,我白费那么大功夫。这就是送给你叫你用的。”

她便只得道:“那妾都留着用。之前那玉石的也是您赏的呢,舍不得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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