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回到学校，心里依旧不平静。她打开手机，打算把昨天的见闻给程之羽分享一下。这才看到程之羽给她分享了好几个链接。
‘狐妖魅惑人心，只为吸取精气……’
‘狐妖擅长幻化，狡猾多变……’
万宁给程之羽打了个视频电话，简单讲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
“你不知道李澄空家里有多豪华，他真人可帅多了。我昨天在他家里睡得……”
“万宁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程之羽粗暴地打断了万宁的话。
“我们只是普通的凡人，他们这些妖啊仙啊什么的，一个手指就可以捏死我们。别再跟那只狐狸来往了好不好。”程之羽道。
万宁垂下头，沉默，“昨天掉下去的时候，我其实也很害怕。你不要用这种可怕的语气跟我说话了好不好，你安慰安慰我嘛。”
“对不起。”程之羽顿时泄了气。
“你是说，你用寺庙里和尚给你的那把匕首割断了那个什么神奇的绳子？”程之羽问。
“我也觉得很奇怪。”万宁道。
她又接着说，“回去一趟太远了，所以我先给庙里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说，那个和尚前几天下山游历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像知道我会去找他一样。”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就好像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一样。”程之羽说道。
“是啊，还有那个卫丛。原来也不简单。我以为大家都是普通人，到头来只有我一个是麻瓜。”万宁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只有等那个皮衣男把他抓回来再说了。”
说着说着，万宁看到程之羽背起了书包准备出门，便问道，“你去哪儿？”
“去找你。”程之羽道，随即挂了视频。
三个小时后，程之羽就到了万宁的学校。
快要毕业了，课也不多，没什么事。俩人找了个没人的教室呆着。万宁依旧在写她的毕业论文，程之羽则在浏览招聘网站。
程之羽看着旁边一会儿凝眉苦思，一会儿唉声叹气的万宁。想不通一个毕业论文怎么能让她难成这样。
她想起高中的时候给万宁补习。那时候她在最好的班，每次都能考进年级前十。万宁则在普通班，每次考试虽不至于倒数，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怕万宁考不上大学，所以假期的时候拉她来家里补习。
“已知这个条件，那么我们从这个公式就可以推导出……”程之羽拿着笔在课本上圈圈点点。
“等一下，”万宁打断了她的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条件，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一脸愚蠢的万宁，程之羽用笔戳了戳题目，“题干里写的清清楚楚，你那俩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
“哦……”
程之羽接着讲，讲完后一脸疲惫地问万宁，“懂了吗？”
万宁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那个，这个公式是怎么来的？”
气得程之羽一把合上书，就要把她往外推，“亲爱的宁，你能不能先离开一会儿，我怕我忍不住。”
……
现在看着旁边写个论文如此艰难的万宁，程之羽忍不住感慨，人跟人的脑子，真是天差地别。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万宁的手机响了一下。
‘万宁，你什么时候来？’来自李澄明。
万宁看了一眼程之羽，程之羽看她神色古怪，于是一把夺过手机。
“你今天还要去?”程之羽问。
“他伤得真的很重，而且是为了救我。”万宁道。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万宁又提议。
“你疯啦！”
“你跟我一起去嘛，求你了。”万宁抱着程之羽的手臂晃。
程之羽说实话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把自己的闺蜜迷成了智障，于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万宁于是拜托李澄明向李澄空又要了一片叶子发卡。
就这样，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万宁和程之羽敲响了李澄空的家门。
开门后，李澄空瞥了万宁一眼。那意思是，自己来还不够，还要带一个人来。
万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在偶像心中的形象又下降了几分。
李澄明缠着绷带高高兴兴地迎出来，看到万宁旁边的程之羽，“我见过你，你是那天手机里……”
“程之羽。”程之羽简单地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李澄明。”
“李澄空。”
三人简单认识了一下。
程之羽看着缠着绷带的李澄明，心想确实是伤得挺重的。她又偷摸看了眼李澄空，果然真人要比电视里帅多了，要是姜易也在就好了。抬头四处看看，感慨不愧是有钱人啊，这房子真阔气。
再一回头，万宁和那只臭狐狸已经腻歪上了。
呵！
此时的程之羽和李澄空一个表情。
腻歪够了，天也黑了。万宁想做点好吃的给李澄明。况且自己也不能白住在偶像家里，还是很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于是万宁提议她来做饭。万宁对自己的厨艺是绝对自信的，可以在饭店掌勺的水平。
万宁主厨，程之羽打下手。期间李澄明几次想进厨房帮忙，被万宁推出去了。万宁在厨房大展身手，不一会儿做出了一桌家常菜。
虾仁滑蛋，番茄牛腩，时蔬焖鸡腿……
还有一个三鲜豆腐汤。
万宁其实擅长的是那种大火爆炒，调味丰富的菜。但是那种不适合养伤的李澄明吃。
米饭也蒸好了，四人坐在餐桌上吃饭。万宁看到李澄空又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还算你有点用。
万宁给李澄明盛了一碗汤。
李澄明吃过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吃。”
“那就好。”万宁道。做饭的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听到吃的人说好吃。
吃过饭后，万宁依旧很有眼力劲儿地和程之羽把桌子收拾了。
收拾完后，又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楼上那间房，你们两个住一起，没问题吧。”李澄空突然说。
万宁愣住了，这意思是，她和程之羽都可以住在这里。
万宁激动地跳起来，“偶像，太感谢你了偶像！”
程之羽也愣住了，她来只是好奇想看一眼，没想在这里过夜。不过万宁拖着她的手，今天是走不成了。
晚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程之羽道：“跟他妈做梦一样。”
万宁靠过来，“是吧，我昨天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起来了。
做好了早餐，吃过饭后，李澄空有事出门了。
万宁和程之羽今天没课，所以不着急走。万宁突然道，“我们去采购吧。”
于是李澄明、万宁、程之羽三人去超市买东西。万宁夸下海口，中午高低要整一顿满汉全席出来。
期间，程之羽去厕所接了个电话。
“孩子，毕业了之后回来吧，隔壁镇上有个男孩子想让你见见。”程妈一心想让女儿回家乡发展。
“妈，我不回去，不想见。”
“你总要结婚的吧，这男孩条件可好，公务员呐。”
“我知道你说的谁，我不喜欢他，他骚扰我。”
“那你喜欢谁，你房间墙壁上贴的那个叫‘姜易’的偶像小明星吗？人家可能娶你吗？别太挑了。”
“哎呀，这不是一码事。算了，反正不回去！”程之羽听着心里生气，直接挂了电话。
采购完成后，三人推着满满两大购物车回来了。万宁拗不过李澄明，于是交代他一些剥蒜类的小活。她和程之羽二人则在厨房忙活。有钱人家的大灶台就是好用，一上午的时间，万宁填满了那张长方形的餐桌。
鸡牛猪羊，酸甜苦辣，应有尽有，中间还摆着一个持续加热的铜火锅。场面堪比过年。
中午李澄空回来了，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他给了万宁一个眼神，意思是，‘挺能耐啊！’
万宁接受到了，也回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深感荣幸’。
于是四人落座准备吃饭，这时候门铃响了。
不过门铃声只是个摆设，下一秒，那个人就直接穿门进来了。
是上次的皮衣哥！
“挺丰盛啊。”谭寻自觉地向饭桌走去。
“卫氏的人呢，有没有抓到？”李澄空激动地站起来问道。
谭寻一把把他摁下去，“饿死我了，先吃饭。”
虽然在场的人都很想知道结果，可是人家都说了饿，那就先吃饭再说。
李澄空去厨房新拿了一副碗筷。
五个人分坐在长桌的两侧，刚要动筷子，这时门铃又响了。
五人面面相觑，想不通这时候还有谁会来。
门铃声在催促。
李澄空跑过去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大惊失色。
回头对众人道：“快，收拾一下躲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躲进了一楼的厕所里。起身的时候，李澄明还施了个障眼法，把饭菜什么的痕迹都掩盖了。
厕所里，谭寻啃着个鸡腿，“谁啊？我是真的很饿。”
李澄空打开了房门。
姜易走进来，环视一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这么慢？你不会在屋里藏人了吧？”
李澄空尴尬地笑笑，“哪有？话说你来干什么？”
“上次借你的吉他，还我。”
李澄空连忙去楼上的工作室取。楼梯上到一半，一阵铃声响了起来。
是一首叫《蔓草》的曲子。这首歌，姜易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人生中写的第一首歌。16岁时，他在一个小网站上传唱歌视频。没几个人听。有一个id叫‘羽毛’的，经常给他发评论鼓励他。说很喜欢他的原创，相信他写的歌一定会火。
不过这首歌到现在也没火，全网都搜不出几个视频。
怎么会有人用这首歌当铃声呢？
厕所里，四个脑袋叠在一起从门缝里往外看。
我的手机！
程之羽的内心在哀嚎，好几次想冲出去，被万宁死死地摁住了。
姜易走过去拿起了手机。这一看就是个女生用的。粉粉嫩嫩的，怎么手机壳上还是自己的照片？
姜易接通了电话。“你好。”
电话对面的程母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惊呆了，“你谁啊！”她尖着嗓子问。
“我是姜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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