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块钱的纸币,向来花钱如流水一般的西白却奉若珍宝似的接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接什么易碎的瓷器。
他小心地放进兜里,脸颊发烫。
这算是定情信物吧?
然后他轻声问着:“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白岁岁。”
“好听,我叫西白,真的很巧,我也的名字也有一个白字。”
这一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要不然他们怎么都会有一个白字。
西白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自说着,却让白岁岁感觉好吵,跟个小鸟一样,一直叽叽喳喳的。
“让让,挡路了。”
清冷的声音在他们后方传来,西白转头,与他一样的年轻人,眉眼都带着浓重的黑色,一双眼睛似在看人,却又空无一物,纯粹的漠然,举手投足间带着特有的贵气,西白一眼就认出来他手上带着的那块表,价值几十万,这样的人会居住在这个地方?
他狐疑着,还是让出了路。
那人甚至都没有分去白岁岁与他一个眼神,径直穿了过去。
等那人走远后西白才担忧地说着:“岁岁,这里不是很安全,我有多余的房子,你可以...我可以租给你,安保以及保密措施都很好。”
“不用了,谢谢。”
白岁岁礼貌拒绝,眼睛却看向了前方,正是那人离去的方向。
好香。
他在那人身上闻见了食物的味道。
一缕一缕飘向他的鼻尖。
很浓重的香味,甚至就单单溢出来闻见的这点气味,白岁岁都感觉进入了肚子,缓和着里面饥饿的状态。
他的心思完全被那人勾走了,以至于回到家后他都还在回味那个味道。
若是吃上一口...
想着想着,白岁岁睡着了,在梦中,他梦见了自己抱着那块儿勾人的食物饱餐了一顿。
一醒来,梦中的饱腹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饿到极致的肚子。
在上个副本他就被养刁了,习惯着每天都有食物进口,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饿着。
他靠着沙发上,舔着嘴皮,竟有点想念元朝末...的味道。
又把自己想馋了,他才甩头,将想法抛开。
没有了视力,他完全不知道现在是几时,也幸好自己的手机有自动报时的功能,他等待着,过了很久才听见手机的报时。
“现在是晚上11点整。”
他惊讶,竟然一觉睡到现在,但让他更惊讶的是...周霁还没回来。
他可以打电话,但他看不见,只有等周霁联系他。
晚上时间,空荡的房间让他很不舒适,很容易想到一些恐怖的画面。
他向前摸索着,想要打开电视,却摸不到遥控器,手却碰到了水杯,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移开,又碰到了纸巾,继续摸着,很快摸到了一个篮子,他找到后,直接按下,却没有反应,他疑惑着,又按了两下,还是没反应。
难道坏了?
等周霁回来得让他去修修。
放下遥控器,电视却突然响了,他有些错愕。
但听着热闹的声音还是放下了心。
是一个动物频道,他想换台,于是手向前伸去,因为向前倾了一瞬,有些不稳,他拿着遥控器的手向右边偏了些才稳住身体。
就是这一瞬,白岁岁愣住了。
他记得自己所处的旁边有一个水杯,刚刚还摸到了。
不对...
这个桌子上什么时候有水杯的,他的水杯早上喝完后顺手放在了厨房出来的桌子上,而不是在这里。
他的小脸煞白,飞快地收回手,然后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眼睛虚虚地落在正前方,此刻已经没有了看电视的心思,全身心地听着屋内的所有动静。
很可惜,他听见的只有电视的声音。
他在脑海中呼唤着:“圆子...圆子!”
脑内此刻寂静着一片,没有回应。
就他一个人,不,两个人。
他的屋内有人。
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要做什么?
一个个问题冒出,都让白岁岁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个连环杀人案。
在他房间里的是杀人凶手吗?
盯上了他...
他记得电视曾经报道过,被害人全都是瘦弱的男子,而他正好符合。
害怕的神情几乎要抑制不住。
白岁岁捏着自己的指节,知道自己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让杀人犯知道自己已经知道房间有人。
上帝让白岁岁眼盲,却给了他较好的听力,但都被电视声音所遮盖。
他不知道那人在什么地方,或是离他很近。
白岁岁握着遥控器,按了一下,换台的间隙,有一瞬间的寂静,他听见了一抹轻轻的呼吸声,就在他的旁边。
他的手顿住了,那人竟然就站在他的旁边,就这样盯着他。
!
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白岁岁咬着下唇,眼神动了动,然后站起了身,一路摸到了玄关处,背对着,白岁岁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低着头,手在柜子上乱摸着,营造出自己找东西的假象。
他知道那人应该跟随着自己,极有可能就站在旁边看着他。
心跳声几乎盖过了电视的声音,像是做着极限运动。
最后一鼓作气,白岁岁在那人猝不及防下拧开门跑了出去。
右转。
然后大力地敲响了邻居家的房门。
咚咚咚,在黑夜中格外明显,他也听见了那人踏出来的脚步声,几乎没有遮掩地展示给他听。
白岁岁再一次敲门,手却砸到了肉垫,然后伴随着一声闷哼。
脚步声消失了。
因为,门开了。
西成誉捂着被砸的胸口,白岁岁锤得很大力,因此西成誉所受到的力并不小,几乎砸下去的一瞬间,他的五官皱了一瞬。
然后看见了白岁岁眼含泪珠的一幕,即便是黑夜也遮不住他的美貌,更像是一个主动上门的魅魔,只为了能吸取一点男人的精/气。
他还没说话,就被白岁岁一把抱住了腰,西成誉直接僵成了一块石头,手都不知道放哪。
“有人...我的房间里有人!”白岁岁闷哑的嗓音冒出,西成誉任何旖旎的心思没有了,一把半抱着白岁岁,来到隔壁。
泛白的灯光,还在播放的电视,他扫视了一圈,然后将白岁岁放到了地上,嘱咐道:“你先别动,我看看。”
白岁岁点头。
光洁的地板没有脚印,他以为是小偷,但屋内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任何可能遮挡的地方他都查看了,没有人。
屋内营造出来的样子只有白岁岁一人居住。
他走到白岁岁面前:“没有人。”
白岁岁错愕:“不可能,刚刚他还在。”
“没有,屋内甚至连一个脚印也没有,我出来时,也没有看见任何人从你屋内跑出。”
白岁岁傻眼了,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
西成誉掐住白岁岁的下巴抬起,眯着眼:“你的老公呢?这么晚还不回家,放你一个人也放心?”
突然提起周霁白岁岁有点懵,但还是如实道:“他还没有回家。”
“所以,你就想出这个办法来引诱我?”
啊?
西成誉见白岁岁不说话,认为就是他说的那样,他冷哼一声:“即便我很喜欢你,但我不会插足别人的感情。”
白岁岁见他如此污蔑自己,生气了,拍掉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气鼓鼓道:“我要找人也不会找你这样的。”
“我这样怎么了?185长腿,有腹肌,家世清白,洁身自好,不抽烟喝酒,工资上交,家庭富裕,还很大。”
听见白岁岁这话,西成誉直接像是孔雀开屏一般,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的求偶对象展示的羽毛,说完后,他自己一愣,然后有些自我恼羞,再次强调着:“我不会做小三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虽是这样说着,但眼神却未从白岁岁身上移开,里面透露着渴望。
渴望什么他也不知道,突然又是一阵胸闷,看这个房间哪哪不顺眼,说不定还是他们当时亲手布置的,很温馨,都是暖色调,若是他是白岁岁的丈夫,也会这样,将他藏在自己亲手布置的屋子里面...
而自己站在这样强调着自己内心的渴望,更像是欲盖弥彰,他几乎落荒而逃。
白岁岁看不见,也知道西成誉离开了,刚刚被他的一打岔,自己几乎忘记了害怕的感觉,但等到空间重新安静下来,压下去的害怕又重新涌了上来。
感受到的那股呼吸如影随形。
白岁岁僵硬着身体,身边没有一切可以依靠的事物。
就在这时,西成誉去而复返,他站在门口,非常别扭地说着:“你要是害怕就来我家。”
白岁岁自然喜闻乐见,扶着墙壁就出去了,然后撞到一个温热的胸膛上面。
“啧,”西成誉的声音自上而下,“真是个麻烦精。”
白岁岁委屈着,想发火,却害怕西成誉将他自己丢在屋子里独自面对,他垂下头,泪珠悬挂着。
忽然,整个身躯被腾空,是西成誉抱起了他。
那滴泪也顺着掉了下去,落在他的脖颈处。
西成誉摸上去,湿润的一滴,他连忙抬头,却见白岁岁红着眼眶,一副可怜样。
他轻叹一口气,语气稍微温柔了下来。
“怎么哭了,这么胆小?”
啊啊啊啊有人吗?哈喽?哈喽哈喽哈哈喽,单机码字就喜欢看宝宝们的评论(夸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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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出租屋里的盲眼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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