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日,我市发生一起杀人事件,在xx路发现了被害人的尸体,从体型来看并不符合连环杀人案中杀人犯猎杀的目标,但手法却极为相似,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所犯有待商榷,下面...”
白岁岁整听得出神,周霁回来了。
上面的新闻还在播报,周霁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视,然后抱着岁岁,将头埋进他的脖子中,像吸猫一样,嘴里发出舒服的喟叹:“东西我已经交给警察了,我相信,很快凶手就会被捉到。”
白岁岁听闻放松了下来,毕竟刚刚听见那人又杀了一个人后,他紧张得不行,总觉得若不是昨天找到了西成誉,那么今天出现在新闻上的就会是他。
吃饭中,西成誉愉悦着嗓音说道:“岁岁,我们去重新定制一个婚戒吧。”
白岁岁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睛像是清晨的山雾,此刻露出了疑惑:“你昨天不是就在说吗?你忘记了?”
西成誉一顿,偏蓝的眸子弯了起来:“没有忘记,我是说岁岁跟我一同去,顺便再去看看房子,这里很不安全,我们应该换个地方,好不好?”
白岁岁点头,原来还可以换房子吗。
这是白岁岁第一次出那个小区,清新的空气混杂着柏油与尾气,有些难闻,可惜的是眼睛看不见。
量完尺寸,就没白岁岁的事了,毕竟婚戒有什么款式他都选择不了,反倒是周霁选了很久。
然后又回到了那个出租屋里,只有他一人,周霁说他先去看房子,送完白岁岁后便离开了。
不过周霁离开的正是时候,白岁岁原本还苦恼若是周霁在身边他该如何去寻找那个食物,现在不用苦恼了。
等待下一个报时的时候,白岁岁出门了。
杵着盲杖,一点一点慢慢地移动,他不知道那人在什么地方,但他有他的鼻子,他可以闻到食物的味道。
他先是在顶层转悠了一圈,发现没有那股味道,便下去了一层。
许是上班的时间,楼道并没有什么人,方便了白岁岁的行动。
突然,一阵香气勾住了白岁岁,他眼中放光,就是他了。
这股香气沿着走廊尽头没入黑暗之中,更像是猎人提前为捕捉猎物提前设置好的陷阱。
白岁岁顺着味道向前,走廊安静得只听得见盲杖落在地下的声音。
香气越来越浓郁,一个转角,白岁岁撞到了一个人,他怀中的东西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对不起!”白岁岁立马道歉,但那股香气让他确认了面前这人就是他的食物。
那人没有说话,白岁岁局促地站在一边,试着搭话:“我们见过的。”
那人从鼻音中发出一个“嗯”,像是不在意。
“就在昨天,你记得吗?”
郁谈微凉的目光落在白岁岁的脸上,他的语气有些疏离冷漠:“不记得。”
但他的嘴角却是上扬着,像是一个高级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果然,见他这么说,白岁岁反而主动说道:“那我们现在认识了,我叫白岁岁,你叫什么?”
聪明的小狐狸。
郁谈假装看不见白岁岁越来越靠近的身体,站在原地报出自己的名字:“郁谈,我的名字。”
“嗯嗯嗯。”白岁岁点着头,又偷偷猛吸了一口,全身都被精/气滋养得暖烘烘的,他正沉迷着呢,就见空气中的味道在逐渐散去。
他懵了,难道是人走了?
“郁谈?”
“嗯。”
人没走,只是那精/气消散殆尽,一点也吸不到。
白岁岁想着:难不成被自己吸光了?
这时郁谈开口了:“还有事吗?”
白岁岁摇头又点头,那点精/气正正好勾起了他的馋虫,此刻迫切地想要再多一点,所以,他期盼着开口:“既然交换名字了,那我们就是好朋友...可以参观...去你家喝杯水吗?”
说到一半他差点忘记自己看不见,临口又改了一套说辞。
说不定与郁谈多相处,刚刚被他吸完的精/气又会恢复,这样循环往复总会填饱肚子。
白岁岁感受到郁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他舔舔嘴皮。
会被拒绝吗?
“可以。”
郁谈答应得很爽快。
白岁岁扬起一抹笑容:“谢谢。”
他端着温热的水杯坐在了郁谈的家中,耳边是他活动的声音,有袋子的声音,像是在装什么重物。
白岁岁微微前倾,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可惜,那个味道始终没有,他思维有些发散,难道一天只会有那么一点味道?
完全不够。
想到之前元朝末喂他精/气时,他的脸红着,自己总不可能直接这样对郁谈吧,人家说不定会打他一顿。
忽的,一股血腥气涌入他的鼻腔,有些浓郁,但下一刻,更香的味道直接冲击着他的神经。
比刚刚更香,从郁谈身上涌出来的味道。
白岁岁咽着口水:“郁谈,你在做什么?”
“没事,不小心割伤了手。”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像是隔着一个什么东西,有些闷。
白岁岁拿着手上的盲杖,顺着味道准确地来到郁谈的位置。
“啪。”
盲杖抵达了什么东西,白岁岁摸着,原来是一道门,玻璃的。
他打开,血腥气混着郁谈的香气疯狂涌入他的鼻腔。
“出去!”郁谈的声音泛冷,险些将白岁岁吓到。
他站在门口关上了那扇门:“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的伤势如何。”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趁机吸两口。
“你没事吧?”
流水声响起,郁谈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我没事,一会出来。”
“哦,好的。”白岁岁的眸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慢地挪到了沙发边。
水声已经停住,只听得见窸窸窣窣的装袋声。
刚刚郁谈的手中有用袋子装着什么吗?
他那时被香气勾引根本没有注意,或许是有的。
白岁岁出神的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坐下,直到香气再次飘起,他才回神:“郁谈?”
“嗯。”
白岁岁被香气勾得有些心痒,刚刚的思绪也全部被打乱,只是心底有一个小的疑惑。
为什么郁谈的身上没有血腥味,不像是受伤的人。
但很快又被香气冲得眼睛发直。
郁谈勾唇,看着双眼迷蒙,不断靠近的白岁岁,他不动声色。
白岁岁只觉得香气更加浓郁,他饿了这么久,自然抵挡不住这样诱惑,他的眼睛又仿佛看见了,面前的郁谈变成了一块奶油蛋糕。
他的脑子都陷入了混乱,只听见了模糊的声音,像是从心底勾引着他。
“岁岁很饿吗?”
“饿。”
“饿了应该做什么?”
“吃饭?”
“不对,岁岁再好好想想,你应该做什么。”
应该做什么?
他饿了...应该做什么,白岁岁混沌的思想准确地记起了上个世界。
“乖岁岁,你知道的...该怎么做。”
是的,他知道,白岁岁无比肯定,他知道如何获取食物。
然后他扑向了那块奶油蛋糕。
白岁岁生涩地舔舐着,学着元朝末对他做的一切,然后打开了蛋糕,里面不是柔软的乖乖等待着他,更像是放出了一头凶兽,被反客为主。
“岁岁好甜…好软。”
“他们这样舔过吗?这里,还是这里,都被他们舔过吗?”
“岁岁好乖,眼泪也好甜。”
这些声音模糊着,白岁岁听不太真切,只听得最后,那人落下一声叹息,更多的是破碎的嗓音。
“好久不见,岁岁...”
一顿饱餐后,白岁岁醒了过来,他的身上披着一条毯子。
他这是睡着了?
不对啊,若是做梦,为什么自己的肚子又是饱饱的。
“醒了?”微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刚刚睡醒。
是郁谈。
白岁岁捏着毛毯,有些不确定道:“刚刚...”
“你不想负责吗?那是我的第一次。”
啊?
一股被渣男抛弃的良家妇女似发言是怎么回事。
白岁岁呆住了,语言都有点混乱:“我...你...”他想了半天才道,“这是一个意外。”
妥妥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发言。
“是你主动亲我的。”郁谈平静地叙述着,只是主动两字被他加重。
白岁岁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亲吗?他那是饿昏头了。
白岁岁的沉默让郁谈明白的“哦”了一声,凉薄的话语像是看透了:“所以,你就是不想负责。”
“我们这算什么?一夜情?”
只是个吻而已!说得他像是做了什么,白岁岁捏紧了手,然后强调道:“我结婚了。”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就当白岁岁以为郁谈放弃让自己负责时,他再次开口了:“你是想我做小三?”
没有愤怒的质问,没有胡搅蛮缠,只是非常平静地与白岁岁谈论着,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他不好意思。
但郁谈的话也让白岁岁有些哽。
小三不小三的说得他们像在偷qing一般,但事实是他们只是接个吻,更何况,在白岁岁眼中,那都不是吻,只是进食。
“别人都说男人不自爱会没有人喜欢,而现在,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不想负责,也不会有人喜欢我,没有老婆的未来,我还不如去死。”
白岁岁以为他真有想自杀的念头,阻止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郁谈开口了。
“我不做小三。”
“你可以和你的老公离婚吗?”
郁谈:我不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是来拆散你们的。
周霁:小三,出来受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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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出租屋里的盲眼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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