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打算这次景邵秋回来就不再让他回去,但这样的话从云沐栀嘴里说出来,司马立初还是觉得无比的痛心和酸楚。
记忆回到两年前……
司马立初进宫的前夕拉着云沐栀来到小河边。
“阿初,你拉着我来这里干嘛?景哥哥还在街上呢!”
云沐栀挣开司马立初的手,不解的看着她。
“沐姐姐……”司马立初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想入宫做皇后吗?”
“皇后?才不想呢!”云沐栀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那沐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司马立初接着又问。
“喂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好啦,不要和你说了,景哥哥还在等我们去放风筝呢!快走啦!”云沐栀不由分说的拉着司马立初就离开了。
草长莺飞的季节,广袤的草地里,景邵秋和云沐栀飞快的跑着、笑着,完全忘了身后的司马立初。
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司马立初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一个俊朗挺拔,一个倾城倾国,真的是绝配。
耳边又想起儿时景邵秋和云沐栀的话:“阿初,长大之后,你要娶什么样的娘子呢?”
“沐姐姐那样的!”年幼的司马立初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肆无忌惮的脱口而出。
“那可不行!我和你沐姐姐早就说好了,她长大了要嫁给我的!”景邵秋拍拍胸膛自豪的说。
“嗯……我将来要嫁给那种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待字闺中的云沐栀憧憬着未来的夫君。
想及此,司马立初露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落寞笑容,再默默的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孤独的离去。
下次再见面时,已是半年后的封后大殿上。
虽然期间司马立初百般阻挠过,却依旧没有阻挡过事情的发生,云沐栀真的成了司马立初的皇后。
“阿初!阿初!”
半天不见吱声,云沐栀看到司马立初在发呆,伸出素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嗯?”司马立初回过神来,眼里早已蒙了一层雾气,司马立初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强挤出一抹笑容问,“沐姐姐,怎么了?”
“刚才你都没有听我说话,”云沐栀有些不满的嘟起樱桃小嘴,又一次重复道,“我说等景哥哥回来,我们可以再一起去放风筝!”
“好啊,”司马立初微蹙眉宇,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情绪。
“阿初,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寝吧!”云沐栀低低的说完,脸就泛起一层红晕。
司马立初一愣,偷偷的看了一眼走开的云沐栀,赶紧敏捷的倒好一杯水,从衣袖里掏出药粉放上,轻轻的晃了晃。
“沐姐姐,刚吃了糕点,喝点水吧!”司马立初递到云沐栀眼前。
“嗯,”云沐栀点点头,一边凝望着体贴的司马立初,一边仰头喝了几口水。
司马立初松了一口气,抬起衣袖,温柔的擦拭着云沐栀嘴角的水滴。
“阿初,其实你是像以前一样关心我的,对不对?那为什么进宫之后,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呢?”云沐栀窝进司马立初的怀里,柔声抱怨道。
“我……”
“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云沐栀不待司马立初开口,小粉拳就捶打起司马立初的肩膀。
司马立初抬起胳膊刚要环住云沐栀,但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司马立初身子僵硬了。
“你要是再欺负我,等景哥哥回来,我让他帮我欺负你……”云沐栀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说着说着,就觉得困的不行,眼皮怎么也睁不开了。
“沐姐姐,沐姐姐!”司马立初一手揽住云沐栀,附在她耳边轻轻的唤了唤。
“嗯,嗯,”云沐栀只是迷迷糊糊的从鼻孔里发出两个音调,便伏在司马立初的怀里不再吱声。
“沐姐姐,你困了,我扶你去床榻上休息!”
司马立初说完,一只手扶住云沐栀的肩膀,一只胳膊揽住她的柔弱细腰,缓缓走至床边,将她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她站起身闭着眼叹了一口气。
睁开眼,默默的凝望着云沐栀静若仙子般的睡颜。
司马立初一时间又看痴了,也许只有此时,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凝视着着眷恋的容颜。
肌肤晶莹剔透,白里泛着红晕,眉毛长短适宜,正应了古人那句话“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太短”,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微微翘着,目光下移落在唇上,粉红的樱桃小嘴,间或的嘟嘟,为平日里娴静的女子增了几分可爱。
“嗯~~”冬季的天有些冷,许是暴露在空气中时间有些长,云沐栀不自觉的翻了个身缩起了身子。
司马立初立刻收回贪婪的目光,赶紧给云沐栀盖好金黄色的鸳鸯被,然后又去给火盆添了些炭火,方才轻轻的掀开被子躺下来。
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熟悉的清香弥漫着周身,司马立初侧过身和云沐栀面对面,借着微弱的烛光,静静的打量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真希望时光可以停驻在此刻……
“阿初,你一定要抓住皇后,这样才能得到丞相的支持!”
“皇上是故意要和哀家作对吗?”
“……”
舅舅和太后的话反复在脑海里交织。
司马立初眼神忽然变的深沉,她攥紧了拳头,转过身,轻轻的掀了掀被子,然后缓缓解开了云沐栀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当大红色的鸳鸯肚兜映入眼帘时,司马立初的脸已经红的不行了,心“嘭嘭”的跳个不停,赶紧给云沐栀盖好被子,然后平躺好……
“皇上,要起床了!“三更时分,锦欢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朕知道了!”司马立初轻声应着,将寝衣带子系好。
得到命令,丫鬟们已经备好了洗漱品,司马立初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好便在书桌前坐下来,一手拿起《尚书》来看,一手拿起小碟里的点心吃着。
“咚咚……”敲门声轻轻响起,紧接着香怡甜甜的声音传来,“娘娘,起床了!”
“嗯,嗯,”云沐栀揉揉惺忪的睡眼,又翻了个身。
“娘娘!”香怡轻轻的推开门,以往这个时候,皇后早就起床了,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起,肯定是昨晚……想着想着,香怡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嗯,嗯,”一束柔和的阳光自门外射进来,云沐栀便坐起身子打着哈欠问,“香怡,什么时候了?”
“娘娘,都辰时了!”看到云沐栀的上身只穿着一件肚兜,香怡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来。
云沐栀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睁开眼,“什么?辰时了?你怎么不喊我起床?”
“是皇上说不要喊醒娘娘,”香怡努力的憋住笑,可是看到云沐栀的遮体物随着身子的摆动已经摇摇欲坠,又羞又想笑。
察觉到香怡的异常,云沐栀刚要开口问原因,身子因为冷而打了个颤,于是一低头,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香……香怡,你……你不准看!”云沐栀一边支支吾吾的说着,一边慌忙的抓过中衣就开始穿,脸自始至终都泛着红。
都说对镜梳妆是女子最美的时候,云沐栀坐在铜镜前,香怡一边帮她梳着如瀑的秀发,一边感慨她的美。
云沐栀因为昨晚与司马立初关系缓和,嘴角始终挂着甜甜的微笑。
“娘娘,你要是能给皇上生个孩子就好了!”香怡由衷的感叹道,“娘娘美丽,皇上俊朗,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孩子?”听到香怡的话,云沐栀陷入了沉思,我和阿初的孩子?脑海里又浮现出司马立初英俊帅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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