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怎、怎么帮……”贺川一只脚踩进拖鞋,另一边光脚踩在地上,睡衣有点皱巴,头发也睡得乱翘。

莫休衣冠楚楚地坐在床边,把一脸迷糊的贺川拉到身前,很自然的把头发撩到耳后。

——贺川立刻就懂他要做什么了。

卧槽!贺川心里骂了句脏话,第一反应居然是躲。

禁欲第一个礼拜他就买了润滑和套摆在显眼位置,但凡莫休表现出一丝动摇,他就顺水推舟了。现在守活寡都守习惯了,谁能想到莫休这会儿要给他做这个。

贺川猛地往后退几步,撞在衣柜门上, “不不……你、你不用……”

莫休抬眸望向他,贺川看懂他是在问为什么。

“我、我没想让你这样……” 贺川抓紧裤腰靠在门上,表情挣扎而痛苦,仿佛烈士就义。

“你不是也为我做过吗?”莫休理所应当地反问。

“但你不用……”

莫休轻巧地下床,两步路的距离,贺川完全躲不开,手被轻轻拿开。

贺川根本无法拒绝。

……

“慢一点、慢慢来……”

人与人相交总会有适应的过程,容器适应物体,物体适应容器。可是莫休好像不需要适应他——他可以,完全把他吞掉。

莫休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表情,腮帮子鼓起来一点。

贺川“操!”了一声,他简直看不了莫休这个样子。

“算了,都可以……你来吧。”贺川自暴自弃了。

他的手从莫休头发上离开,放到自己身侧,紧握成拳——他怕自己忍不住。

实际上,他也没有这个机会,他的双腿逐渐使不上劲,身体往下滑。莫休扣紧他的腰,一手滑开衣柜柜门,将他推进柜内。

贺川毫无防备,“啊!”一声掉进衣服堆里。

莫休紧跟一步,随他进入漆黑衣柜。

床头小台灯本就朦胧,一柜之隔,光线更加绰约,莫休身着黑衣,几乎立刻融入黑暗之中,唯有男人的大片皮肤映出淡淡的微光。

两条大腿被阴影吞吃。

贺川心痒难耐地揪住他的发。

“轻、轻一点……嗯……”

衣柜狭小,处处碰到他,贺川完全不能自控,已经不知道是好爽还是好想死。

……

他去洗手间洗漱,贺川脑袋发懵,腿也软,看见他走,就像被勾了魂似的巴巴跟上去。

莫休在洗脸,捧着清水往脸上泼,水龙头哗啦啦,锆白的灯光像金属一样锐利,映在镜面,映在水里,映在他脸上。

贺川跟梦游一样,感觉自己头顶有个瀑布,轰隆隆地水声在狭小的室内回响。他走到莫休旁边,莫休佝了点背,被他搂着肩膀,也不管他,继续洗他的脸。

贺川把头埋在他肩膀,没有多余动作,只是呼吸渐渐重了。

“要不然我今晚还是回去吧。”莫休说。看贺川现在这样,自己留下,他保准难睡。

贺川一下清醒了,猛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为什么这副表情?”莫休看他呆呆的,五指在他面前一弹,掸了他满脸水珠。

贺川倒退两步,出了洗手间的门,转身回卧室等着去了。

等水声终于停了,莫休换了睡袍,头发**的走出来,一个眼神把想站起来的人摁回去。

贺川只能望着他,幸好浴室和卧室离得很近,莫休走到他面前,被一把抱住腰。贺川埋首在他腹部,深深地嗅他衣服上的味道。

莫休摸摸他后脑的头发,问:“能冷静吗?”

贺川说:“我冷静的时候也想和你做。”

莫休没说话。

贺川又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

话挺凶的,就是埋在人家衣服里,声音发闷,显得有点委屈。

莫休说:“我没有。”

贺川说:“有。”

莫休:“没有。”

贺川:“有。”

莫休:……

过了一会儿,贺川说:“今天你一直不回信息,我很担心你。”

莫休说:“抱歉,我没看到。”

贺川点点头,蹭得莫休腹部有些微微的痒。

“我知道。”贺川静静抱了他一会儿,抬起脸,“和你提个要求行吗?”

“啊,你说。”

贺川暗暗放慢呼吸,两次,像做出某种决定。

“我想随时能知道你在哪儿,行吗?”

他的语调很软,征询的意思,甚至有点可怜,眼神却有一角坚硬,桃子核一样突兀的执念,但他说话时垂下了眼,莫休看不见。

莫休答得很轻快:“行啊。”

周日下午,贺川在屋里看书,有人走过去就逮住薅两把,后来莫休绕道走了。

“你躲什么?”贺川不满。

莫休目光沉沉,看着他不说话。

“我错了我错了,陪我看会儿书吧,你走来走去我心静不下来。”

这种就是典型的直男,遇到问题先怪别人。

好在蛇比较单纯,走过去正要坐下,贺川拉着人按自己腿上了。

还没看几分钟,贺川抱着美人腰,直男瘾又犯了:“我考考你,‘客观理性决策论’是什么,你知道吗?”

蛇妖就不用学习了吗?活到老学到老。现代社会,懂点经济学总有好处。

“嗯……决策前全盘考虑一切行动及其带来的影响,决策者根据自身的价值标准,选择最大价值的行动为对策。”

“诶?!你还知道这个?”

“这里写了,”莫休指着那两行字,“……由于决策者无法掌握所有的信息,决策者的理性通常是介于完全理性和非理性之间的‘有限理性’。”

诶呀我们小蛇太聪明了!贺川高兴地亲了人一口,照本宣科的莫休不解,但习惯了,没什么多余的表示,贺川看他这么乖,心下大喜,又亲了两口。

晚上,两人拿投影仪看电影,一个外国爱情电影,贺川说诶这个主角有点像我之前留学时候的室友,诶这个地方我也去过、这个酒我也喝过,话没说完,第一次见面的男女主角天雷勾地火,直接搞起来了。

贺川:……

贺川:“这事我可没有做过啊!”

莫休:“哦。”

贺川琢磨了一下:“‘哦’是什么意思?”

“就是知道了。”

费劲跟他说这个干嘛?他又不懂。贺川安慰自己,没成功,两分钟后直接翻身过去把人按着亲。

蛇正看电影呢,吓一跳。

……(发不出来,反正就是临门一脚熄火了)

这都能忍住……这是人?

贺川震惊了。

被触碰的感觉黏在皮肤上,很不爽快。让人想把所有感官清洗干净,或者被彻底搞脏。两种矛盾的念头在**画面中来回打转,贺川头脑恍惚,坐立难安。

过了几分钟,莫休察觉到他的异常,转头看到他被**煎熬过头的颓丧表情,沉默了。

“我下去一趟。”莫休离开了。

贺川没说话,把骨链摘下来抓在手里,仰头放空。

没过太久,莫休上来了,手里拿着两个盒子,一盒是药膏,一盒是玉蝉坠子。

贺川把骨链戴回手上,强打精神问他:“你拿这个上来干什么?”

莫休如实道:“给你用。”

“清心寡欲套餐?”贺川把两个东西都看了看,没看明白,“这个是别在腰上的?”咱们现代人不兴这一套了啊!

“不是。”

莫休把玉蝉取出来,放在药膏里来回蘸了几圈,贺川这才发现他戴了医用橡胶手套。

我去!贺川好像突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吓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莫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大。

“你你你……你别乱来……你想干什么?”贺川吓到贴墙角。

莫休走过去,床边走道狭窄,贺川想踩床跳走突破重围,被莫休盯着,动都动不了,人就到了面前。

莫休柔声道:“这样你会舒服一些。”

贺川有点崩溃。

“我他妈……我是个男的!”贺川梗着脖子嚷嚷。

“这和男女有什么关系?”莫休问。

他根本不懂!贺川更崩溃了。

莫休和他离得很近,他感觉到莫休的气息,回想起被他触摸的感觉,以及……不可自制地想象他把这块玉推进来的模样。

渴求得太久,贺川一面感到崩溃,一面又难以抵抗这种诱惑。

“你……过来一下?”看到他挣扎的表情,莫休征询他的意见。

“不……”贺川摇头,“我不想看到,你来。”

莫休又走近一步。

这个要求一点儿也不难。

……

贺川拿胳膊挡着脸,靠在墙上缓了会儿,莫休从衣柜里拿了件长风衣,披到他身上。

玉蝉和着药膏,柔柔地在身体里散出一片清凉温度,的确有镇静用处。贺川缓了一下,心中的燥郁邪火也减了不少。

他把手伸进袖筒,裹着风衣上床了。

电影还在放,男女主角好像分开了,错过了大半剧情,现在再想看已经看不懂。

莫休到他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生气,不生你气。”贺川说。

比起生气,不如说他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完全沉沦于**、仿佛毫无自主意识的自己,而他居然在这种失权中获得快乐。

莫休松了口气:“那就好——很疼吗?”

贺川摇头,但具体的他不想讲。

没有继续聊下去,电影的对白填满夜的寂静。

贺川终于有心思看电影,莫休看着他。

他的目光很静,不是捕食者的目光,而是莫休的目光,好像被一棵树、一只小鸟看,温和而缺乏存在感的,毫不引人警惕的,即使他是一条蛇——优秀的潜行者本就该如此。

电影演到**部分,主角决裂,嚎啕哭泣。

贺川看得有些入神了,盘腿坐着,两腿中间的阴影露出一段隐约的红。

莫休看着他,思考很久,终于慢慢说:“我好像有一点……”

被争吵的对白盖过。

贺川没听清:“什么?”

莫休摇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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