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吐绿,鸟儿报春啼鸣,和煦白光晃动,楚幺穿梭其中脚步轻快。
可走着走着,茫茫林海,楚幺发现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茅庐在深山中,外山小路进深山后就没了痕迹。楚幺望着茂密的树林,努力回想下山的路,兴奋的眼里逐渐茫然。
这时候,树枝后有响动,像是什么猛兽蹿了出来。
楚幺心里一喜,回头道,“咪咪……”喜悦的话还没出口,楚幺面色微白,只见两只凶恶的狼盯着他,狼眼冷而凶残。
头狼吻部龇着长长的獠牙,楚幺忙把背篓里的锄头拿在手里作势防护。
楚幺紧张道,“我是老虎的朋友,你要伤我,老虎会为我报仇的。”
头狼口吐人言道,“就那白痴孬种,哪次见本大王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跑。”
楚幺想起这是老虎的死对头,再想着老虎修为都用在皮毛养护上,怕是打不过这两只狼。
楚幺慌张无措,就见两只狼哗啦一下朝他扑来。
楚幺吓得腿脚发软,连忙不迭想跑。
头狼睥睨着唯一的跟班狼,“给本王吃了他!”
与此同时,一道咆哮越过楚幺头顶,愤怒的呼气,“呼!”
等楚幺抬头时,老虎已经蹿出头顶,一下子就把扑来的头狼撞倒在地上。
楚幺摸了摸脸,刚刚老虎软踏踏的肚皮擦过他侧脸,毛绒绒一片。老虎能打赢吗?
老虎和头狼相互撕打成团,四周树枝摇晃,半空中哗啦啦一声,惊起鸟雀。
“啊啊啊啊,这俩死对头又打起来啦。”
“快叫姐妹们过来看,我前排占了好枝丫。”
“快点快点,错过好戏就没了。”
楚幺头脑一阵眩晕,抬头就见四周高枝上挤满了鸟雀,一个个小眼睛瞪的圆圆的,有的还飞在半空中挥着翅膀指挥战斗。
“打啊打啊,老虎你皮毛被咬秃了。”
“狼王,你耳朵被咬掉了,打啊打啊。”
……
两只猛兽打的难分难解,空中扇动翅膀的鸟雀也没闲着,忙着煽风点火。
楚幺懵了下,另一只狼却朝他扑了过来。
楚幺惊的眼皮一抖,下意识抓起篮子里的糖葫芦朝那狼砸去。
那狼一口凶狠地咬住糖葫芦,糖衣混着山楂瞬间在嘴里爆开,冰冷的狼眼忽的瞪圆,不可思议的吞了下去。
那狼见头狼还在和老虎打,悄悄背过狼身,前肢握着竹签,一口气咔咔嚼碎糖葫芦,全吃了。
吃完后,还不忘摸了下嘴巴,扭头,再垂涎三尺的盯着楚幺。
而此时,老虎也从狼王战斗里跑了出来。它嘴巴上还有狼毛血迹,朝楚幺呼呼几声,一个急刹回转,蹲在了楚幺面前。
楚幺绷紧腰身伏在老虎背上,老虎哗啦一下就蹿进了林中。
老虎跑啊跑,楚幺脸埋在老虎炸毛成球的皮毛里,耳朵都被绒毛刺的发痒。枝丫抽在他手臂上,还是挺疼的。
好一会儿后,耳边没有簌簌枝条抽打冲撞声了,楚幺睁眼,面前是一个碧绿的湖泊。
楚幺跳下虎背,老虎特别忧伤的盯着湖面,捂着胸口的秃毛。
楚幺低头看去,只见老虎脖子上也秃了块,它耷拉着耳朵生无可恋。
楚幺正准备安慰它,老虎先出声了。
“呼呼。”你别告诉喜鹊。
喜鹊叫它趴在山口睡觉等楚幺,但是它在茅庐里睡忘记了,这才来晚了。要是被喜鹊知道它来晚还被打秃了毛,喜鹊又要啄它了。
楚幺不懂老虎说的什么,开口道,“咪咪,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老虎更伤心了。
楚幺拿出糖葫芦在它鼻尖晃悠,老虎丧气的小圆眼瞬间点亮,睁大眼睛鼻翼翕动。
“呼呼!”这是什么?
楚幺见它兴奋,喂给它吃,“这是糖葫芦。”
老虎嘎嘣嘎嘣眯着眼吃掉了,尾巴都忍不住翘了起来。吃完后,吐着舌头一脸讨好的蹭楚幺的手心。
“呼呼!”还要。
楚幺见它自己拿爪子翻竹篮,忙把篮子抱在胸前,“不行,一共四串,砸狼精一串,给你一串,剩下两串是白骨和喜鹊的。”
老虎还是按住了一串糖葫芦,唆了下口水后才张嘴,“呼呼!”白骨不能吃!
楚幺懂它,退一步道,“行。”
老虎欢快的嗷呜一声,凑过脑袋就要吃。楚幺情急下拍了老虎嘴巴。
老虎爪子摸摸嘴巴,不解看向楚幺。
楚幺道,“这是白骨的,等白骨自己给你。”
老虎点头。
楚幺起身看了下周围环境,湖泊碧蓝,远处峭壁上挂着细白似的银蛇水流,想来是干旱瀑布也细了。山谷清幽,四周开阔野草茵茵,楚幺有些兴奋。
他蹲下拔了一株野草,轻轻一扯就松了,野草发达的根系上沾满了细而黑的泥土。
这荒地,看起来比村里的熟地还肥沃。真是开荒的好地方呀。
这里有水又有地,在山林深处,村民不敢进来。就决定了,把房子搭在这里。
只是看一眼,楚幺已经规划好种什么了。这里一块青菜,那里一块豆子,再种些果树,在圈个鸡棚……
这就是楚幺以前规划的日子。
无数个熬不过来的夜晚,楚幺缩在猪圈角落,望着月亮想他等到十八岁就自由了。
男丁成年后,村子里会按照律法给男人分三亩永业田和七亩口分田。而且,楚幺一年年下来都打听清楚了,虽然长辈在分家会被戳脊梁骨,但是闹到县衙却是能分家立户的。
因为赋税徭役是按照户头来的,衙门巴不得多分家立户呢。
虽然现在和他想的有出入,但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梦。楚幺不禁嘴角微翘。他可不是因祸得福了。
这块地都是他的,还不用缴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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