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孔祯看到他睁开眼就会惊慌失措，不想孔祯并未退缩，他恼自己怎么看不见，琢磨不清眼前的形势，不然他势必要逗孔祯一逗。“你喝酒了？”他问。
孔祯几乎贴着他的面，说：“你闻闻，我没喝。”
闫春夺伸手摸孔祯的脸，如假包换，孔祯不高兴的拿开他的手，闷闷道：“我不喜欢你摸我的脸。”
“为什么？不喜欢我碰你？”
孔祯倏地拉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嘟囔道：“喜欢，摸这里，还有……”孔祯握着他的手往下，独独道：“我的脸花了，上面像有蚯蚓，你不要摸。”
闫春夺茫然的颤着眼睫，若有所思道：“你觉得是这样吗？王满江那天怎么强迫你的，这样吗？”他蓦地翻身将孔祯压在身下，顺手摸了孔祯腰带上仅剩的两枚叶片，塞进孔祯手里。孔祯被他双臂圈住，情不自禁的往他脖子上挂，被他拿下胳膊，提醒道：“现在，我是王满江。”
孔祯生气道：“你不是！”
闫春夺连声道：“好好好，我不是，那么劳驾夫人配合一下，假设我要强迫你。”
“我自己脱吗？”孔祯说罢扯了腰带。
闫春夺听到动静，失笑道：“喂，你看清楚我要做什么。”
孔祯抿唇思索，眼珠子转两转，试探的问：“那我喊救命吗？可是我不想喊，我想亲你。”
“不许。”闫春夺膝盖别开孔祯双腿，孔祯在他身下软做一团，他作势扯孔祯衣襟，孔祯衣领松垮的不像样，大片春光袒露在他这个瞎子眼前，他有意压低声音道：“你从还是不从？”
孔祯点两下头，他顿挫的幅度偏偏能叫闫春夺察觉到，他是在点头。闫春夺秉持着坚定的信念再度提醒他，“说你不从，然后拿起你的挂坠。”
“为什么？是你我就从。”孔祯说的坦荡，又想往闫春夺脖子上挂。
闫春夺不知道今天的孔祯是怎么了，他避了下孔祯，说：“我们现在是在假设。”
“好吧。”孔祯见他不让亲近，便软趴趴的说道：“我不从。”很是有气无力，因为不能从而灰心丧气。
“咳。”闫春夺碰碰孔祯胳膊肘，孔祯唉声叹气，攥着金雕叶片凑近自己的脸，毫无诚意道：“你再这样，我就划破自己的脸啦。”
闫春夺作势逼近，孔祯见他凑上来，心猿意马的亲了口他的脸，至此，他的节奏彻底被孔祯打乱。“闹呢？你是这样的吗？”闫春夺企图诱使孔祯重现当日的场景，孔祯却一点也不配合。
“我不是，我不想玩了。”孔祯泄气，“我要亲嘴我要亲嘴我要亲嘴。”
闫春夺怔在原地，他摸孔祯额头，并没有发烫。孔祯拱着他手心，一下又一下，闫春夺只好先顺其心意，道：“那么，先亲一下。”
孔祯登时抱着他，亲的用力。
他吻过孔祯一回，才推开孔祯的脸，说：“继续，你说你要划破脸。”
孔祯嘴唇湿漉漉的，羞赧道：“我要划我的脸。”
闫春夺听到孔祯软绵绵的声音，几乎要汗毛倒竖，他想孔祯脸皮薄，即使撒娇撒痴，也不会这个样子。他觉得这样的孔祯很嗲，让他无法适应。难道只是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孔祯才这个样子吗？他压下心中的怪异，握着孔祯肩膀的手惩罚似的有些用力。孔祯被他捏痛，也只是发出轻轻的一声吟叹。
“划。”闫春夺命令。
孔祯疑惑的抬手，驯顺的按他指示，依着自己当日划的方向，从颧骨往鬓的方向走。闫春夺握着孔祯的手，是以孔祯带着他，叫他知道了孔祯那时是怎么划破脸的。因为王满江的制掣，孔祯没有选择自上而下，而是自左往右的方向。闫春夺了然道：“我说那么像小老虎。”
“一点也不像，老虎都把王字写额头的。”
闫春夺不合时宜的调侃道：“你知道王字怎么写的吗？”
孔祯不服气道：“我是不识字，总不至于连王字也不会写吧！”
闫春夺摊开掌心，揶揄道：“写下来我看看。”
孔祯也顾不得反驳他看不见的事实，拉着他的手认认真真的写下一竖三横。闫春夺暗道孔祯笔画乱七八糟，面上并不显。孔祯写完以后，神气道：“写的好吧？”
闫春夺忍不住笑道：“好，好得很。”
“好你笑什么？”孔祯扁嘴。
“因为夫人写的甚好，我感到欣慰。”闫春夺笑罢抬手将掌心按在孔祯额头，孔祯被他摁出一声唔，他有模有样道：“这下你的额头有王了，还说不是小老虎吗？”
孔祯吃吃的笑道：“你几岁？”
闫春夺并没有随孔祯一起笑，他道：“祯祯，你像小老虎一样厉害，除了这次，没有把自己保护好。”他摸着孔祯脸上起伏的疤，盲眼使他神情很是忧抑，孔祯看的目不转睛。
孔祯看一会儿，突然抱着他脖子，大声道：“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所以才……这张脸横生祸端，不如毁了。我不知会再见你，我……我看见你才后悔的，你要是嫌我，我就自己走，不碍着你娶别人。”说到最后，孔祯吸了吸鼻子，无端端地委屈。
“我为你才留下来的，你怎么总想我娶别人？”
孔祯刚才还要哭，现在又去笑，巴巴地道：“因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连你…也坏。”
“奥。我哪里坏？”闫春夺揽着孔祯的腰，欺身而上，孔祯像一块儿泥巴被他揉的没有形状，衣襟大敞，肩头，关节微微泛起粉色。
“嘴巴坏，心也坏，这里也坏。”孔祯手指摸索，闫春夺顿住，听见他控诉道：“把我也变坏了。我想你，想要你进……”
闫春夺一把捂住他的嘴，闷哼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才没有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你，我们拜过堂成了亲的，有什么不可以？”孔祯说的理直气壮，闫春夺简直要不认识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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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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