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在人前是看不出任何需要帮助的痕迹的,尤其是在中天道面前,中天道四岁,第一次学会了什么叫内疚。闫春夺那双眼睛是因为他才看不见的,依他目前的能力,要再修行个二十年才能捏个诀说叫闫春夺看见就叫闫春夺看见。可闫春夺的眼睛等不了他二十年,所以他还是要求辛槐园。
然而闫春夺对此表现的很是淡然,连孔薇看了都觉得他胸怀不一般,毕竟孔祯当时划破脸可是消沉了很久,一直到他的出现才有所好转。她真是不懂孔祯的心事,也不懂闫春夺到底是怎么想的。
闫春夺人后是什么样只有孔祯一个人知道。
孔薇当时找房子图离神医谷近,这里反而地势低,夏雨倾盆时,院子里都是水排不出去的,所以门槛便建的高,以防水倒进来。这对常人来说没有什么,对闫春夺这种初来乍到,又失明的人颇为艰巨。闫春夺无法适应这个高门槛,有两回险些摔跤,全靠孔祯眼疾手快扶着。孔祯很紧张闫春夺,他扶闫春夺第一次时,闫春夺就发现了。
闫春夺那根拐只在外人面前用,关上门,便事事都要仰仗孔祯。
孔祯一开始根本没有回过味儿来,他未免也太娇气了!
“渴了。”闫春夺仰起脸‘看’孔祯,他坐下时总爱以这样的视角面对孔祯,因为孔祯没有坐,孔祯要应付他的各种使唤,常常站着。他仰面时,孔祯对他苍白脸孔上的神情一览无余,确切来说,他本就是表情鲜寡之人,双目失明以后,人更如烧白的瓷,除了光鲜外,直失了几分流光溢彩,空洞洞的叫人看不透他。
孔祯为他倒了杯茶,凉茶从壶嘴流出哗啦声,孔祯还是没有习惯他看不见的事实,递给他时总会忘记先牵起他的手。一旦孔祯忘记,他就不会再伸手接,而是幽幽道:“惭愧,都怪我这双盲眼。”
孔祯哪里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小声道:“你还渴不渴了?”
闫春夺不言语,孔祯心里一咯噔,心想自己又哪里惹他了。只见他缓缓摇头,道:“以前总会在家乡听到丈夫残疾,妻子端茶倒水喂饭擦身,照顾的无微不至。现下想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孔祯心里直犯嘀咕,一面将茶盏喂到他唇边,道:“这样行吗?喝吧。”
闫春夺直接道:“你喂的冷冰冰的,我突然不渴了。”
孔祯蹙眉,转而含了,按在他肩头哺给他。这一进,舌头便被缠上,水声匝匝而起,方知他七拐八拐的花花肠子。
他道:“真是想念夫人这一口。”
孔祯喉结滚动,腻在他身上,低低的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外面吃个饭都不要人帮你,喝口水反倒这么难伺候。”
“哪里难伺候?我都张口接了,有一滴漏在外面吗?”
孔祯脸轰然起烧,暗道他原来就没个正经,真是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
“现在我要更衣。”他似乎是有意,一件接一件的要孔祯难为情。日头不留情面,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即使他不热不燥也不发汗。
孔祯拉了他衣带,羞于看他,绕到他身后拿新衣又对上他后背的抓痕,血印子结痂褪出肉粉色。孔祯一时手忙脚乱,胡乱就要给他套上不管,正正叫他抓了个现行,揶揄道:“夫人慌什么?我又不吃人。”
孔祯叫他握着手腕,抵在他赤/裸胸膛。怪孔祯刚才结没绕上,反使他衣襟凌乱,更令孔祯无法正视。孔祯悄悄瞧了眼他精瘦的腰,立刻紧闭双眼,颤着睫毛问:“还要什么吗?不要我就出去了。”
“要夫人。”
孔祯被他折煞,冷不丁磕巴道:“夜,夜间。再要。”
闫春夺大笑出声,道:“那,那好,吧。”
孔祯虚握着拳头给他一下子,没好气道:“坏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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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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