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代宛和蔺傲玉接着闲逛着,蔺代宛并不能理解市井小农的困苦,于她而言,她是天边之月,这世间极宝贵的明珠,理应万众瞩目,不和凡夫俗子并论。
蔺代宛不知不觉挽着蔺傲玉走到了护城河边,河边卖着莲花灯的人尤其的多,但是蔺代宛一向不屑这样的事情。
放莲花灯过于降低她的档次,而且其中赠予的这些虚无缥缈的祈愿,如何能实现。
神佛忙得很,怎会搭理这些人。
蔺代宛从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些思想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她此生会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事物。
她一向自信。
蔺代宛略过莲花灯,径直走向停靠在岸边的画舫,她虽觉得这画舫太小,不够华丽,也没有宝石,但因为出行匆忙,没有来得及先预定,便也劝说了自己接纳这朴素的舟。
蔺代宛付了钱,拉着蔺傲玉上了画舫,商家派了两个小厮来给他们划船。
蔺代宛同蔺傲玉坐上画舫,瞧着里面的景象,蔺代宛忍不住失笑,语气尖酸刻薄,带着些许嘲讽:“可真会玩儿。”
蔺代宛指着露天的顶部说道:“四周都封了起来,便是在这儿同有情人做些什么,也应了那句‘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
蔺傲玉听了这话笑得意味深长,他拉过了蔺代宛,跨坐在了她的身上,扯过了她的脸,吸起了她口中的味道。
他顺手拽掉了蔺代宛的小衣,在她的白团上留下了自己深深的指痕。
蔺代宛娇笑着推开了他,媚眼如丝,带着几分喘息,拉好了自己的衣服道:“好堂兄,我们回府再干这种事。”
蔺傲玉哼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是掀起了画舫上的帘帐,往外面看去。
蔺代宛也从那窗口往外看,她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倚靠在船身道:“这蔺城真繁华。”
她咂了一下嘴,感慨道:“都是我阿爹和哥哥的功劳。”
无数莲灯透着光,漂在水面上,让她想起了一句并不怎么应景的话。
花市灯如昼。
若是改一改,叫水中莲如昼便妥帖了。
蔺代宛晃了晃自己脚上的金铃,眯了眯眼睛道:“堂兄。护城河可是有些小呢。”
她弯起了唇角,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蔺傲玉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置可否地回答:“会大的。”
等两个人从画舫下来返回蔺府时,路过的街道刚好是奴隶贩卖的市场。
蔺代宛一向看不起这些笼子里的人,本不欲赠与他们一个眼神,却被台上正在拍卖的一个奴隶给吸引了目光。
蔺代宛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后的蔺傲玉,笑道:“你瞧。”
她笑得意味深长:“这奴隶长得可真好看。竞拍他的看着都像是一些没什么文化的商户。”
蔺代宛饶有兴趣地观赏着这个景象,没什么同理心地嘲讽道:“这小奴隶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香消玉殒了。”
她哈哈地拍着手,觉得有趣极了,冲着蔺傲玉眨了眨眼睛道:“一个男子的香消玉殒,真有趣得很。”
蔺傲玉听出了蔺代宛话中的讽刺,掀了掀眼皮往了一眼台上的奴隶,便也失了兴趣,只是道:“一个奴隶而已,理他作甚。”
蔺代宛无辜地又往蔺傲玉身边凑了凑,小声地道:“你说得对。”
她拉长了音尾,带着些勾人的意味:“我们应该快些回去,做一些能让我香消玉殒的事。”
蔺傲玉轻呵一声,眯眼瞧着她:“如你所愿。”
等两人回了府中,便迫不及待地释放了这一个月分别的思念。
罗帷低垂,霓裳轻解,芙蓉帐暖暗室香,几寸春光,皆让人赏与品尝。
汗香淋漓,纠缠着呼吸,进出其间,水流交汇,满是饱满的酸胀,在最后,只留得情难自抑的浅斟低唱。
蔺代宛忍不住轻唤道:“堂兄。”
蔺傲玉轻呵一声,没有搭理她。
烛台映着烛光,倒出两身人影,纠纠缠缠,此刻但羡鸳鸯不羡仙。
第二日蔺代宛靠着蔺傲玉醒来,便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出声,直笑得蔺傲玉挑眉,拉过了她接着亲她鲜红的唇。
蔺代宛笑了起来:“堂兄。”
她挑衅道:“昨晚我们可是违背了自然规律,阴在上,阳在下。你可要投降?”
她带着蔺傲玉的手指向下,戳了戳柔软:“我这里现在可都是哥哥的东西。”
蔺傲玉懒得理她,狠狠地用手指将自己她溢出的东西捅了回去,便起床将自己收拾好,转身出了门。
蔺代宛摸了摸自个儿,笑了一会儿,便拍了拍自己笑僵了的脸,起床叫了水,开始沐浴。
蔺代宛的浴池建得极大,甚至超越了寻常人家住的屋子,浴池里面布满了金镶玉,看着雍容华贵极了。她习惯了奢靡,也察觉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妥。
她细细地撩着浴池中的水,捧起了里面吩咐侍女撒下的花瓣,享受地嗅了嗅。
她跨出了浴桶,享受着侍女们对她的服侍,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赤着脚踩着铃在地上走,铃声叮叮当当地响,让蔺代宛十分骄傲。
她披上了自己的外裳,又擦了口脂,点了花钿,细细地描完眉,梳好妆,这才走出了蔺府的门,上了早已在外面等候着她的马车。
蔺代宛踩着下人的背上了马车,便懒洋洋地斜靠在马车上,吃着身前小几上的糕点,看着手中的话本,感到生活美满极了。
马车的齿轮咕噜咕噜地转,转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蔺代宛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她踩着下人的背,又搭在了侍女的手上,看着优雅极了。
平息梦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倒是会躲懒,尽想让旁的人伺候你,自己一点儿都不愿意动。”
蔺代宛笑嘻嘻地,倒是也不恼,只是挽着她的胳膊道:“我为何要自己动弹?这种事儿让下人去做不好么?”
平息梦也说不过她,失笑道:“皆是你有理。我哪里能反驳。”
蔺代宛高高兴兴地松开了她的手,眨了眨眼睛,拎着自己的裙摆在她身前转了一圈儿,问道:“我美么?”
平息梦“扑哧”地笑出了声,点了点头,配合地夸赞道:“漂亮漂亮。我们蔺城的第一大美人如何能不漂亮?”
她指了指自己早就派人备下了的花船,邀请道:“蔺大小姐给个面子,坐上船,赏赏光?”
蔺代宛懒洋洋地眨了眨眼,轻哼了一声,还是勉为其难地上了这一艘花船。
船夫在前面慢悠悠地撑着船,蔺代宛同平息梦坐在后面喝着茶。
蔺代宛如从前那般,但凡见到自己看得顺眼的,便冲着人家抛着媚眼,见一些羞涩的小郎君白色的皮囊上泛起了红晕,便忍不住调笑道:“你瞧他们。”
蔺代宛道:“瞧瞧。现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是内里说不定一个比一个热情,希望我再多看看他们呢。”
平息梦哭笑不得,轻叹道:“你快少说些吧。”
她塞了一个糕点到蔺代宛的口中:“糕点都堵不上你的嘴。”
蔺代宛“诶哟”了一声,弯了弯眼睛,将糕点从嘴里拿出来细细地吃着,眯着眼打量了平息梦道:“好久不见,你看着更漂亮了些。你是不是再瞒着我偷偷变美?想将我挤下这蔺城第一美人的位置?”
平息梦真的不能懂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她冲着蔺代宛浅浅地翻了一个白眼,岔开了话题不愿意再搭理她:“你听说了没有,这平安郡主,近来要举办诗会。”
平安郡主羿灵竹向来与蔺代宛不合,更别提羿灵竹有个封号压了蔺代宛一头,这便让蔺代宛看着平安郡主更加地不顺眼了。
蔺代宛皱起了眉,明显不高兴了起来,嚷道:“你提她做什么?好端端地徒生晦气。”
平息梦打量着蔺代宛,对她那点儿小心思了如指掌,她轻笑道:“这不是给你一个打击她的机会么。”
平息梦的眼睛弯了起来,带着狡黠的模样:“你知道,她诗文一向不如你。比起你不想看到她,她在那天可能更加不想看见你。”
蔺代宛这才又高兴了点儿,哼道:“可惜像她哪种人始终不知好歹,永远想要迎难而上。”
平息梦喝了一口茶,含笑着看她道:“你去不去?”
她道:“她应该不会请你。你要不请自去么?”
蔺代宛嗤笑一声道:“什么叫不请自去?”
她骄傲极了,说话也十分猖狂:“在这蔺城里,就没有不属于我的地方。分明是羿灵竹占用了我的地盘而不给我禀告,该离开的是她才对。”
平息梦看着她的模样,轻叹一声,有些后悔自己告知了她这个消息,总觉得蔺代宛最后不光是出气,而会是折腾出更大的幺蛾子来。
罢了。
平息梦想,就像是蔺代宛说的那样。
这蔺城中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反正,戳破了天,也是蔺家在抵着。
砸不到蔺代宛的头上。
这般想着,平息梦便稍稍安了心,也不再去多想,垂了眸,吹了吹自己的茶,喝起了茶。
两个人又在花船上游荡了一会儿,其间蔺代宛收获到了不少小郎君向她丢的花,她抱着怀里的花,感觉满足极了。
瞧瞧。
她得意地想。
她生来灿烂,便该得到所有人的追捧与热爱。
而在情爱这一方面,她从未有过失手。
下了船,她便随意地将手中的花丢给了后面随行的侍女,挽着平息梦的手到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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