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发生种种此刻全部化作云烟,渺然不知所踪,廿十里思绪像是一下子被清空,脑海里空空如也
至多只剩下身体本能的生理性紧张,不安,以及羞喜
湖央色瞳孔不清不楚的昭示出真相,瞳仁周围物质类似于花边,给倒映的画面缝上一层浪漫
不是,这对吗
管他呢,先亲就是了
理智好不容易撤回来一点点,便被感性故意的早早关起门
廿十里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真的能够亲上柳漕司这朵高岭之花
若非事实在这明明白白的摆着,否则他绝对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傻掉了,或者走路平摔陷入昏迷做的美梦
有种亵渎神灵的错觉罪恶感在心底升起,他的长睫如同鸦羽,墨黑而浓密,上下鸦羽以快于平常的速度不自觉交接着
可,明明是阿柳儿先亲的他啊
为什么感到不安情绪的是他,害羞的也是他
廿十里的唇色突遭此变故,红润异常,在暧昧灯光下显得有些莹莹水色
他的五官可是从小堪称神谢,这张唇口亦是如此,饱满而不过多,轮廓勾勒的滴水不漏
曾经有人也是这么夸他的“小怪孩儿,以后坚决要看顾好自己的身子啊,别被外面黄毛骗了,啧啧,你看这小嘴,记住啊,千万别被糟蹋了……”
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他果然还是记得很清楚,根本忘不掉的话,根本忘不掉的人
现在,真的貌似是被人骗了
只不过这人不是黄毛,是一头纯正的墨发
抑制不住的迫切感终是得到满足,柳漕司顾不得其他,只餍足的发出一点点可耻的吮啜声,音量不大,但廿十里听的清清楚楚
他不可避免的加重了身心羞燥,满唇难以捕捉的翕动,瞳孔骤然收缩又放大,不自觉微微转动,像是要捕捉到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五指修长到骨节分明,此时此刻,因为这突然举措僵硬,泛白的指端陷入掌心
“嘶……”
柳漕司似乎是不满,下意识的用虎牙轻轻咬住裸露的皮肉
廿十里身上总有股月华混杂野植的气息,虽然形容的有些怪异,然而很合宜
鼻尖传来若有似无的清楚,仿佛整个人高度近距离的萦绕在月色下的将融积雪
更是加重了,想要更多的心意
柳漕司习惯性的低声吮咬着,迫切渴望得到更多的鲜红,舌尖一点点刺激附着的雪白肤色,力度刚刚好,能够再次获取细微是血液
廿十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阿柳儿,平常的他高高在上,不染凡尘,说起话来,尤其是对他,态度冷淡而呛人,眉锁依旧,代替主人的不善言辞
现在,他居然主动的靠近了,还,还亲吻了?!!
廿十里根据现在流行的小说来看,极度怀疑他被人夺舍了
灼热鼻息似是有意逗弄,时有时无,在廿十里的白颈开辟未探索的边疆,触感真实的可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廿十里刹那以为,在柳漕司贯常的皂色墨瞳里,那滴点**取而代之,减去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冰凉,配合着左边眼尾处起眼的一颗灼桃更盛的血痣,总算让他有了许活人该有的烟火气
“□□难消啊……,现在小孩懂这么多吗,我该怎么办,接下来干什么?”
“不对劲,十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我是不是被轻薄了?”
“管他呢,反正感觉不错”
廿十里好不容易恢复了自己的神智,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不知所措的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大概有五分钟了,单膝着地,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上索取无度,直到弯曲的腿部肌肉发酸发麻
他一边尽量保持上半身姿势不会变动,一边在心里暗戳戳怒骂自己不争气
天大的便宜,不占他就不是一只玄鹰了,他就不是素有轻浮名头的廿十里
看来以后要多锻炼身体了,呜呜呜呜他发誓这次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这点鲜血不能填腹,可足以让人恢复心神,柳漕司没有立即放弃所做的不恰当举动,而是死死盯着尚有水渍的咬痕,就这么看不出情绪的维持将就一分钟左右
薄唇上面没有留下一点点血迹,仅仅有淡淡铁锈味道在舌尖唇里蔓延,回味无穷
他施施然收回向前探去的身体,顺便一把推开眼前的廿十里,毫不留情的翻身背对着对方
廿十里可怜兮兮,顶着左半张没有完全消肿的脸,小心思的把完好无损的右脸更多面向阿柳儿,试探性开口
“那个,你……”
柳漕司猝不及防用利物打断一切,眼神有戾气和杀意,用手臂支起上半身,就这么睁着死气沉沉的望着,没有开口说话
貌似是在,杀人灭口吗?
虽然很符合柳漕司的做法,虽然可以死在阿柳儿的手下,可是他目前不想死哎
廿十里用余光瞄见抵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是阿柳儿随身携带的黑色弯钩箭,长度和短剑差不多,刚好够拿在手里杀人
柳漕司眸色不含潋滟水光,只有化作实质的威胁,一如既往的黑暗再次包裹住自己,依旧是无边无际的熟悉,他努力稳住心神,拼命忘怀的那句话再次如噩梦般涌上心尖
顺应浊劣本性的代价,是来自神灵的惩戒,果然,他永远摆脱不了天生来的可悲,人类不该饮血的,只有怪物才会
和他们说的一样,他可能真的是只怪物
柳漕司控制不住的发颤,手里紧紧抓住的黑箭也随之不安起来,颤动的差点划伤威胁对象故意的装凶吓人,语气很凶
“这件事给我烂在心里,不然我不介意动用一点点手段让你永远闭嘴,不准说出去,听见没有,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柳漕司的心狠手辣,是看官院里人尽皆知的事实,一个面不改色就可以取人首级的狠辣角色,眸中危险意味十足,唇吻却是殷红过分,莫名给人一种病美人的黑化感
那只手紧攥着利箭,离颈脉剩下一厘米左右
柳漕司一直坚信,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告,但杀了廿十里,或许有些麻烦
与其把蠢货杀了,不如尝试用威胁
人人皆有属于自己的不堪和秘密,对于这些,和他的性子不符,廿竟然对此没有任何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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