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言晨就收到了刘羽的微信消息，是刘羽之前主动加的她，说是为了做任务方便。
刘羽：「那鱼妖已经醒了，但是吵着要见你，说只愿意跟你沟通。」
言晨：「好的，我稍后过来。」
言晨回完消息，就准备动身去非自然事务管理局了。
她其实有想过要不要告诉李暮一声，但是还是决定先向鱼妖问清楚关于母亲的事，再和李暮说。
在等出租车的时候，言晨觉得自己应该买一辆车，不然有时候还挺不方便的。
毕竟非自然事务管理局地处偏僻，很多出租车司机不愿意开往那里。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李暮帅气的脸，还有他那吸引人眼球的银发。
“上车吗？我正好要去非自然事务管理局。”
言晨没有拒绝的理由，反正都是要去的，坐谁的车不是坐呢，还不用她继续等车了。
李暮等言晨系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他知道鱼妖醒了，宋淞南告诉他的。
所以他特地将车开到言晨小区这边，想看看她出发了没。
李暮不会问言晨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很多事情，言晨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觉得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且就算言晨不告诉李暮，他还是会巴巴地凑上去的。他不希望自己对言晨来说是一个需要时时在意的负担，只希望自己能够在言晨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在恋爱中似乎喜欢的那方总是会卑微一些，不过李暮不在乎。
卑不卑微无所谓，能留在喜欢的人身边就很好了。
在路上李暮和言晨随意地聊着天，努力寻找各种话题，尽管言晨话不多，但是每次李暮说完她都会有回应。
到了非自然事务管理局，在刷完瞳孔扫描进去后，言晨和李暮就直接去到了昨晚放鱼妖的地方。
有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装鱼妖的容器，拿笔记录着什么，但围在中间的鱼妖一声不吭。
在旁边的刘羽看到言晨进来了，赶紧招呼她。
“言小姐，你过来了呀。”他走到容器边，为言晨开辟了一个可以靠近容器的口子。
“都让让，都让让，能让这鱼妖开口说话的人来了。”
也不怪管理局的人对鱼妖这么热情，在这种灵气稀薄的时代，能见到的妖怪，要么就是快消散，已经没有灵智了。
而那些有灵智的大部分都是上古大妖，平时都比较傲气，不怎么愿意与人类交流。
今天好不容易见到这么一个有灵智还可以沟通的，所以大家都跑过来围观了。
当然现在旁边的人大部分都是研发部的，其他看热闹的都被赶走了，只有研发部的人仗着什么要观察妖怪，才更好研究工具才被允许留下。
“鱼妖，你听得到吗？”
言晨手摸在容器上，脸凑近鱼妖问。
刚刚还一直死倔着，不愿意开口的鱼妖立马就说话了。
“呜呜呜，圣女大人，你可算过来了。”
鱼妖委屈巴巴的说完，突然又反应了过来。
“哦，对了，你不是圣女大人，是圣女大人的女儿。”
“你叫我言晨就好。”
言晨并不是很在意称呼之类的，比起这个她更想问鱼妖之前没说完的事。
“我想问问你关于我母亲的事。”
鱼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现在对于过去的事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因为灵气太少了，我才直接退化成了鱼身，如果能恢复人身的话，我的记忆可能会完整些。”
言晨皱起了眉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恢复人身呢？”
“我需要一些灵气。”
旁边的人看到他们的交流都发出暗叹，这就是有理智的妖怪吗，好神奇，思维逻辑竟然这么清晰。
李暮听着他们的对话，在一旁说：“如果需要灵气的话，非自然事物管理局可以提供，但是要先向上面申请。”
言晨转头看向李暮，“非自然事物管理局还会管这些事的吗？”
“只要是与妖有关的事，都在非自然事物管理局的管辖范围。”
刘羽也在一旁接话，“就是需要这个小鱼妖和非自然事物管理局签订一些协议，对于有理智的妖，非自然事物管理局都是很欢迎的。”
“你愿意吗？”言晨看向鱼妖问。
“是什么样的协议呀？”鱼妖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李暮在旁边解释，“就是你得保证一是不能随便伤害人类，二是非自然事物管理提供灵气让你保持理智，你要反馈给局里一些妖气用作转换。”
“重要的就这两条，如果你能提供一些关于妖的线索，或者愿意出任务的话就更好，签了协议之后，你就属于非自然管理局了。”
“好吧，那我愿意签订协议，我相信言晨大人在的地方是不会随意伤害妖的。”
刘羽在得到鱼妖的回答后，就去向上级申请批准了。
言晨其实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个鱼妖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信任和热情，不过这个协议总的来说是对大部分妖有利的。
在等待批准的这段时间里，她想着干脆和鱼妖聊聊天，已经这么久了，她还不知道鱼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大部分妖怪都是没有名字的。”
鱼妖的回答让言晨有些惊讶，她看到李暮点了点头，表明了对鱼妖回答的赞同。
“不过言晨大人可以给我取一个。”
言晨并不是很喜欢取名字，她觉得自己取名技术不太行，但是看着鱼妖小小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祈求，她还是同意了。
“好吧，我想一想。”
“谢谢言晨大人。”
面对鱼妖这恭顺的语气，言晨有些不习惯。
“不用叫我大人，叫我名字就好了。”
“你觉得暖见这个名字怎么样？照日深红暖见鱼，连溪绿暗晚藏乌。”
“好啊，谢谢言晨大......”在言晨目光的注视下，暖见急忙改了口，“谢谢你，言晨。”
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刘羽那边的申请已经批复下来了。
刘羽拿着一份印有奇怪符文的纸走过来，放在鱼妖面前。
“这就是申请的协议，只是要你盖上灵气印记，确保你不会反悔。”
“你可以慢慢看，放心，这个不会伤害到你的。”
鱼妖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的灵气印在纸上。
纸张的尾端，一个淡蓝色的鱼形印记慢慢成型，刘羽看着，却惊讶的咦了一声。
“这个灵气印记怎么有点奇怪？”
淡蓝色的印记有些不完整，就是左下角缺了一小块，不是一个完整的圆。
“你是不是魂魄有一些不全？”刘羽奇怪的看着暖见，“这种情况还挺少见的。”
暖见点头又摇头，“过去的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算了，这样也没什么关系，我先去交差了，之后会有人把储存灵气的东西送过来的。”
说完刘羽又看向还在围观的其他研发部的人，“你们都不用工作的吗？还在这看。”
其中一个人打趣道：“工作是天天都有，但妖不一定能天天见啊。”
“少贫嘴。”刘羽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研发部的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也都各自离开了。
“妖也会有灵魂吗？”
言晨问李暮。
“世间万物都有灵魂，不过灵魂不全的现象挺少见的。”
李暮说完，摸着下巴看着暖见，“其实关于印记不全，好像也不只有魂魄不全这一原因，不过关于妖的事都太久远了，很多记载都遗漏了。”
暖见委屈地看着言晨，“你会因为我魂魄不全就不要我吗？”
言晨觉得暖见说的话有点奇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给我取了名字，在妖的世界里，如果人类给一个要取了名字，就是要对他负责的意思。”
诶，言晨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取个名字还扯上负责了。
“不是......我，这个......”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暮在旁边冷声开口，“这里是人类的世界，我们可不遵守妖的规则，况且是你让言言给你取名的，可不是言言硬要给你取的。”
暖见声音立刻弱了下来，“我不是想逼着言晨对我负责，只是我现在无处可去......”
言晨还在想要怎么说的时候，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提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是这里需要灵气吗？”他微微一笑，声音清脆悦耳。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停滞了下来，言晨赶紧接话，“是的。”
许序微笑走近，“早就听说最近来了一个有理智的妖，我一直想来看看，只可惜太忙了，一直没找到空。”
“这次总算有机会了。”
他靠近容器，把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金色的小丸子。
“这就是灵气丹，研发部特别出品的，专供灵气不足的妖。”
他手里拿着灵气丹，没有丝毫怜惜，直接扔进了水里。
“直接吃掉就好了。”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许序转头看到了旁边的李暮。
“暮哥你也在这啊，你这大忙人竟然不在做任务，旁边这位女士是？”
“她叫言晨，是我的......”
李暮说到这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言晨，他在想要怎么说言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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