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邦怒红着脸冲他们道:“给媳妇私自下堕胎药!这就是你们说的婆媳矛盾?这是人命!这小子就算今天跪死在这里,我都不能放过罪魁祸首!”
路人不说还好,一说安定邦怒气直冲天灵盖。
路人一听,吓了一跳,现在可不像是以前了,强制打胎这种事被告公安,搞不好是要吃官司的,再说了这婆婆也太不恶毒了吧。
“这大小伙子看着眉清目秀的,在家里难道就没发现蛛丝马迹,都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人,我不信他发现不了,现在下跪也解决不了问题。”路人犹豫道。
罗朝阳可以被安定邦打一顿泄愤,但是无缘无故被路人嘲讽,他就忍不住了,道:“关你屁事!”
安定邦一看他还是这个态度,顿时摆摆手:“别干我卖惨,带上你老娘咱们公安局见!”
罗朝阳瞬间就慌乱了。
说实话罗翠花在怎么不好,也是他亲生母亲,生他养他的人,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孩子,没了再生就是了,都怪安秋燕大惊小怪。
罗朝阳心里转过瞬间的念头,然后求着安秋燕道:“秋燕,夫妻一体,你就原谅我妈这次吧,我肯定把她送回乡下,再也不来了!”
安秋燕被安定邦拽着走,频频回头,脸上满是纠结。
安定邦面色紧绷。
乔花宁跟在后面,看罗朝阳话一套一套的,摇了摇头,对安秋燕道:“小姑,你看他来了这么久,有没有问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有没有问过你怎么样。”
乔花宁一提醒,沉浸在罗朝阳下跪里的安秋燕才醒过来,是啊,罗朝阳一来,就跪着逼迫他们原谅罗翠花,甚至路人还以为他们欺负罗朝阳,如果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不讲理的人呢。
罗朝阳不是声称爱自己吗,为什么连一句孩子怎么样都不问,连自己喝了毒药,也不问身体是否健康?
安秋燕面色复杂的扭头,对安定邦道:“大哥,我们走吧。”
安定邦松了口气,道:“小乔说得对。秋燕是大哥以前看走眼了,这罗朝阳真不是个东西!”
安梅玉拎着检查单,也是一脸愤恨,幸亏她乘机打了罗翠花两拳解恨,现在看来,真没白打,罗翠花这个儿子样的可真好啊!
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回到医生那里,一声看了检查单,开了一点药道:“想保住孩子,接下来要好好养身体,不能再情绪激动,伤害身体了。”
安秋燕低头啜泣道:“我知道了。”
他们出了医院门,看见罗朝阳和罗翠花守在医院门口,这个点,医院门口还摆了不少小摊,煎饼摊子上冒着香气扑鼻的葱花热气。
罗翠花一脸复杂的喊道:“儿媳妇,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原谅妈妈吧!”说完,其实眼底带着点得意。
这一喊,如出一辙的引来了大家谴责的目光。
——不管怎么样,哪有让母亲先道歉的,这个媳妇在家肯定是习惯欺负婆婆的!
乔花宁一行人脸色又瞬间黑下来……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招数都一模一样,不带换的。
“别理他们,我们直接去公安。”安定邦道:“检查单上能证明我们的话,秋燕,你想清楚了,这次去,你和朝阳肯定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安秋燕还是有一刹那纠结。
乔花宁摇了摇头,安秋燕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来没见过风雨,骤然被打击,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要不是有这么一大家子人在,指不定怎么悲惨呢。
按照罗翠花的德行,安排安秋燕自己摔倒流产,反过来诬陷,也是可能的。
但这一切对于安秋燕来说,太陌生了。
安秋燕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办。
“爸妈,其实这件事还是问小姑则呢么想的最重要,我们先开车去公安,吓吓他们母子亮,车上,小姑在考虑怎么办吧。”乔花宁道。
安定邦是开车来的,直接冲着他们喊了一句:“公安见!”然后扬长而去。
这下罗翠花可没心思得意了,吓得双腿都软了,扶着罗朝阳道:“儿子!我杀人了,要坐牢的!”
罗朝阳也有点慌,主要他身上的事情禁不住调查,一张脸也煞白。
“妈,我早就跟你说了,是男是女都是你孙子孙女,你不听就算了,还敢下毒,你是不是疯了!”罗朝阳低声吼道。
罗翠花吓得缩脖子 ,委屈道:“我当年就是这么做,才生下你的,谁知道安秋燕这么娇贵!一点事都大惊小怪!”
“闭嘴!”罗朝阳看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别说有多后悔把她从乡下接来,丢人现眼了。
安秋燕虽然在乔花宁家住下了,家里本来也有她的房间,可工作还是要做的,班还是要上的。
正好,这几天乔花宁正好找到了一家老手工店,给了定金后,答应帮她做一套手工金针,用来施以救人。
她也就顺便答应今天来接下班的安秋燕。
反正是顺路的。
接人对乔花宁来说就是顺道的事儿,掐好了点,往他们部门门口一站,又不需要花时间,对方就走出来了。
而且安秋燕也不容易,肚子里的孩子还没长成,就遭到了奶奶的嫌弃,父亲的不作为,也是挺不幸的。
乔花宁算好时间,先去了一趟手工店,将金针拿了回来,付了余下的钱,道:“你手工做的真好!”
金子的价格不便宜,乔花宁主现在手上的钱足够,买一套金针还绰绰有余。
现在大多数人都是用银针,之所以不用金针,一来是因为金针太过细软,不容易入穴,也对医者的技术有很强的考验。
乔花宁以前使用习惯了金针,倒没这方面的顾虑,她开开心心拿着东西去了安秋燕所在的单位。
林业保护局外表是低矮的两排房子,门口一个保安室,保安室旁边有一盏高高的路灯。
乔花宁刚到路口,就看到安秋燕站在单位门口,紧张的左右看,然后往路那边走。
乔花宁脑门上划上两个问号,不是说让她来接吗,这是着急去哪?
乔花宁挤不过去,便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安秋燕身后,那样子不像是正常走路,总是悄悄的躲在电线杆后面,不败安秋燕发现。
乔花宁微微皱眉,这男人怎么回事,不会是罗朝阳请来找安秋燕麻烦的吧?
乔花宁既然答应了父母,这次肯定将安秋燕平安的接回家,还没有谁能从她的手上把人给夺走,更何况她还给安秋燕看过病,算是她的病人。
安秋燕也被吓到了,越走越快,跑到前面小巷子的时候,一头就扎了进去。
看样子后面跟踪的男人也想要进去,乔花宁看准了时机,从路上捡了一块石头,瞄准了就抡圆了手臂丢了过去!
梆的一声,石头狠狠击中了对方的脚踝,导致男人砰的一声就摔倒在地,捂着全身龇牙咧嘴。
他正察觉左脚发麻,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敢丢石头砸他,目光所及,又见到一位高挑漂亮的女同志面色如常的向他走过来。
男人一时看花了眼,连疼痛都忘记了,朝着乔花宁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女同志,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用扶不用扶……”
这么说着,把手伸了出去——
乔花宁冲他一下,拉住他的左胳膊,狠狠一个反扭!
男人的嚎叫声在巷口窜开了!
乔花宁掐了男人几个大穴,让他暂时无力反抗,冷声呵斥道:“谁让你来的,是不是姓罗的。”
“不是罗朝阳,我不认识他!”对方嚎叫。
“是吗?我还没说罗朝阳是谁呢。这么快就认了?”乔花宁将人拽了起来的:“不老实交代的话就叫你送公安!”
男人痛得呲牙咧嘴。
乔花宁对三三两两围观的人说:“这个人是个小偷,他抽了我的东西,我正准备送公安呢。”
男人有声道:“我没有!我没有!”
乔花宁伸手一摸,就从对方的口袋里拿出一套金针,扬给大家看:“我是中药厂职工医院的护士,这就是我的行医的工具,现在被他偷了去,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围观的人一听乔花宁是个护士,顿时就心生好感,再一听,这个小偷丧良心的连人家行医的工具都偷了,正义的人上前,冲着男人踹了一脚说:“道德败坏的人物!真让人瞧不起!”
乔花宁装着把人往后拉,其实把人往人群里送,没一会儿,男的就被打的身上多了几处淤青,嗷嗷直叫招供了:“是罗朝阳,罗朝阳花钱来让吓一吓他老婆的!我还没有动手,你别把我送公安!”
这年头人进了公安讨不了好处,更何况他的模样一看就身上背了不少罪案,经不住查,一查事情都能抖落出来,因此害怕的跟乔花宁求饶。
乔花宁冷声道:“老实点!”
男人也是在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倒了八辈子没了,才被看似瘦弱的女同志给抓了!
该死的罗朝阳,喝酒吹牛的时候也没说安秋燕身边有这号人物保护啊!
乔花宁抓着人,走进巷子口,一进去,浑身就凉了一下。
安秋燕不在里面。
也是乔花宁对附近的巷子不熟悉,巷子口那头,是一条岔路口,分向两端,安秋燕去哪了不好说,被谁带走了,才是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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