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的那个荷包长什么样子?”
花百岁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年轻娇美的五官纯洁干净的如同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她看着他的笑容灿烂夺目,一双圆滚滚的杏眼招子几乎要生出了光。
掌门听她随口笑着说话,嗓音清脆的如叮当铃声,一声一声的荡进了人最柔软的心口里。
“改日弟子去凡间走走,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掌门怔怔的看着她,脱口回答:“我那个荷包上面绣着三根墨竹,和一枝海棠花,挂着绿色的穗子,金色的勾边线……”
说到这里时掌门就停了一停,随后垂着头发出一声哑哑的低笑,笑声干涩而惘然,令人不忍。
“不必去找了,这世间再没有和那个一模一样的荷包了。”
丢失的东西怎么可能找的回来,要是找的回来,他也不至于一辈子都在寻寻觅觅的追寻却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得到,也什么都没剩下。
“为什么买不回来一模一样的?”身后花百岁惊讶的挑了挑眉。
“因为那是我娘亲手绣的。”掌门沉着声的重重叹息,“是她绣给我的最后一样贴身之物。”
花百岁诧异的啊了一声,正欲宽慰她几句,这时门外蓦然传来一道低缓沉沉的嗓音。
“师兄今日这里真是热闹的很,连花师侄也在。”
听着这嗓音的她眼睛一抬,直直的望了过去。
听着掌门连绵不绝的说起以前的旧事,她险些把正事都快忘了。
她原本就只在二人之中排除,如今掌门洗脱了嫌疑,最起码也是暂时洗清了嫌疑,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便见二师伯楼南光从门外大步走进来,一张浓眉大眼,眉眼严肃的脸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随着他靠近的同时,一直卷缩在手腕上养伤沉睡的守月像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从她衣袖里凑出了头。
她垂眼,瞧见袖里的守月吐出细红的蛇信子,正隔着层层叠叠的衣纱对正前方摇头晃脑,一副愤怒至极的气势。
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大公无私,严肃端重的二师伯,花百岁直接僵在了原地。
大约是发觉到身后人的不对劲,掌门微微偏过头,斜目望去。
看后他似是若有所思,很快不着痕迹的收回眼,再看向前方的人,温声如常的打招呼。
“我听师妹说师弟这整整三日来都在屋中闭门炼丹,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听罢,花百岁顿时心中大震。
三日?
楼师伯整整三日都在屋中闭门不出?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蓦然想起清晨那凌乱不堪的房间,师父淤红遍布的身体。
师父身上留下的痕迹数不胜数,密密麻麻,新旧掺杂其中,如果只是短短一夜确实不该留下这么多的痕迹。
难道说她刚好闭关的这三日,正是师父被接连日夜不停的**……
后面的话她心里连想都不敢想出来了。
“是啊,练了三日的丹,丹虽然成功了,我却被丹炉里炸出的小石子炸了一下。”说着话,二师伯的眼光有意无意的往花百岁身上瞄了一眼。
他若无其事的把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本来我是不太在乎那点小伤的,不料方才我忽然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便脱衣瞧了瞧,没想到伤口处竟还留了一道疤,便想来师兄这里讨点药。”
“疤?”掌门淡淡一笑,“什么疤这般厉害,竟让师弟你亲自来我这讨药?”
楼师伯没立刻答,反而是看向她,神色自若的问道:“花师侄,最近你总去陪小师弟,怎么今日不去了?”
她扯了扯嘴角,挑不出错的笑容挂上脸庞,轻声而恭敬的答:“弟子今日一早便去小楼见了师父一面。”
“哦,那你师父的身子如何了?”二师伯严肃的眉眼瞬间柔和起来,仿若是真的体贴关心着她的师父。
“他的身子一向就弱,最近又操劳的很,还好吧?”
听罢,她站在掌门身后嘴角含笑,笑容一如往日的乖巧无辜,看不出丝毫恼色。
只是在二师伯看不见的地方,花百岁袖下的手掌一寸寸的捏紧。
夜色如约而至,无声的寂静笼罩了这片大地。
楼南光拿到掌门给的伤药后并未久留,疾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住处。
在关门之前他还粗略望了周围一圈,确认没有人看到他后就一把关上房门,快步进入内屋。
内屋的窗户紧闭着,把月光都锁在了外面,屋里一片昏暗,他却没有立刻去开窗,而是直接坐在了桌前的太公椅里,缓慢脱下自己的上衣。
即便昏暗之中,也能依稀看到他的右胳膊处大片的皮肉翻烂,整只胳膊都遍布了红血丝,条条青筋鼓出,而在手臂的肘弯处就有两颗极小的圆孔已是发黑,肉孔里还渗出了不少的黑血。
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咬后以为无大碍便没有及时处理,却是拖延成中了毒,进而蔓延到整只胳膊的惨状。
“嘶……那畜生竟然咬的这么狠,当时真不该放它跑掉!”
楼南光看着自己伤口溃烂的胳膊颇为大怒,见屋中无旁人又不需遮掩,便愤声骂了起来。
“不识抬举的贱人,上次就多玩了你一会儿而已,这次就敢把这畜生放在身上防我,若非我躲得及时,怕是脖子都要被咬穿了!”
那次的宴席掌门随口一说,他们谁不知道那小蛇就是徐长风特意送给那丫头防身的?
偏偏那丫头不识货,这么多年任由宝物在她身上沉眠,真是白白浪费了。
明明是那丫头随身携带的灵宠,如今却莫名其妙的藏到了徐长风的身上,还突不及防的咬了他一口,说不得就是徐长风暗中操控着报复他!
明明都被他当场抓住了,徐长风还敢犟嘴说自己并不知道黑蛇何时入了自己的衣内,他会信了才有鬼!
虽然被小蛇咬了一口当时并不算疼,但徐长风还是第一次敢动手伤他,他当时大怒,连往日残存的几分耐心都没了,直接撕开徐长风的衣服就强行与他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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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更甚,无尽的恶意弥漫:“徐长风,你费尽心思的瞒着她,但是人家想来便来,想走就走,这么多日过去连个影都没有,你却心心念念的记着她,屋外飞过两只麻雀都以为是她回来了,急慌慌的就要躲开我,第一次张口苦苦求我就是求我暂时放过你,就怕会被她撞上这一幕。”
“你真是太可笑了,殊不知人家压根就不在意你这个废物师父呢。”
说着,他拍桌哈哈大笑两声,笑声扭曲,尽显快意:“人家不吭一声就消失了三天,一出现就去看望掌门,你这个正牌师父早被她抛之脑后了,哈哈哈,你教出来个好无情的白眼狼啊!”
笑了好一阵儿他才收敛了张狂的笑意,慢悠悠打开掌门给的药瓶,一边冷笑着说道:“等我治好了伤,我就把你的腿给绑起来,把你的手也折断,看你这次还能怎么躲我,哪怕哭着求我,我都不会应你!”
说完,他还颇觉满意似的,一手抬高胳膊,一手拿着药瓶给自己的整条胳膊费力的洒药。
“这药的味道真怪。”他抽了抽鼻子,皱起眉来,露出疑色,,“这不太像是治疗蛇毒的药啊,反而像是治疗剑伤的,不会是师兄拿给我的药错拿成他自己的伤药……”
话未说完,有什么东西以雷霆之势破开屋里静谧的黑暗,其中夹杂着细微的金光,直朝桌边而来。
他立时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人静悄悄的躲在黑暗里窥视着他,心里一惊,又迅速镇定,顺手想从床头抽出长剑反身迎敌。
不想他忘了自己的右手还中着毒,又撒了错误的伤药,这一动便疼痛难忍。
只是一瞬的功夫,那东西已是逼至他眼前,直接缠上他的脖颈,再狠狠的把他往前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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