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那日几名弟子相邀去后山采草药,中途几人采累了不免口渴。

凑巧旁边就有一条顺流而下的溪水,几人弯腰蹲在溪边喝了几口水,却觉着味道有些古怪。

几人好奇,便顺着溪水的源头往上游找去,这一找就看到了一具早被泡烂的,只剩下一半骨架的臃肿尸体躺在水泊的角落里。

尸体上还有大片蠕动的白蛆。

看着这一幕的几名弟子大惊失色,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喝的溪水古怪来源与何处,立刻吐的胆汁都要呕出来了。

后来几名弟子强忍着恶心靠近那具尸体,凭借着那臃肿**的尸身上穿的服侍与残缺的五官辨认了许久,竟认出来这就是失踪许久的大师兄宁溪庭。

大师兄不知是被谁残忍杀害后,尸体就被丢弃在这后山溪水之中,任由他在此溃败腐烂,简直是惨不忍睹。

大师兄的尸首被几名弟子急慌慌的带了回去。

尸体被摆在正殿之外的高台上,几名闻声赶出来的师伯远远一见皆是脸色大变,下意识连连后退了几步。

唯独日日念着最心爱的弟子的贾师伯颤抖着走上前,把那具溃烂**只剩一半骨架的尸身看了又看,认了又认,终是绝望的认出这就是自己失踪已久的徒儿。

贾师伯当场趴在大师兄的尸体之上哭出了声。

几位长老皆是面露不忍,旁边的弟子们个个转过了头。

掌门人扶摇子高高的站在正殿之上,脸色阴沉的背手注视着这一幕。

消失半年有余的大师兄原来早就被杀,还丢在荒野水地里泡成残尸,楼师伯自从那一夜之后也再未出现过,想来也是别无活路。

本来这事就让人足够惊慌,最近弟子们还后知后觉发现好几名熟悉的师兄师姐也无声无息的失踪了,出了师门做任务后就一去不返,再未有一字半语传来。

到了这时,门里有些人惨死,有些人失踪,扶摇门已是风雨萧潇,流言难止,所有弟子都惊惧不已,纷纷认为是魔道之人入侵了门派之中,伺机寻找着下一个合适的目标。

即便掌门再三压制,门里的谣言还是难止,且见风随长,越来越盛。

当弟子们在门中开始公然讨论的时候,花百岁就坐在他们身旁不发一言,从小茶几上稳稳的端起一杯刚泡好的云雾山茶,递到微红的嘴边云淡风轻的喝了一口茶,岿然不动如泰山。

“唉,我那可怜惨死的徒儿啊……”

对面的贾师伯抬手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面色狰狞,极尽愤怒:“若被我找到了那魔道贼子,我定要把他乱刀砍死后再剥皮抽筋,好为我的徒儿一报冤仇!”

“贾师伯莫要太过难过,大师兄他在黄泉之下看你为他这般的伤心难过,定然十分自责。”她忙是柔声细语的安抚着。

闻言,贾师伯看着她娇嫩纯善的脸庞,又深叹了一口气:“你与宁儿情深似海,早已互定终身,得知这个消息的你定然会比我更加的难过,却还要强忍着悲伤来安慰我,实在是为难你了。”

她垂下眼,不说一字。

贾师伯怕她暗自伤心,忙劝慰道:“贤侄放心,宁儿是我最疼爱的弟子,我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你与他相伴多年,情谊浓厚,我也早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媳看待,以后我会替他好好的照顾你的。”

“多谢贾师伯。”她勉勉强强的笑了笑,“大师兄在天有灵,听见这话定然颇感欣慰。”

贾师伯瞧着她的懂事体贴,也是颇感欣慰。

两人又坐着聊了几句,在她耐心的开导与安抚下念徒心痛的贾师伯好受许多,从失去心爱徒弟的巨大悲伤之中勉强恢复了几分。

贾师伯感激她今日的特意造访,也是为了回报她的孝顺,一时高兴,便主动提出帮她检查经脉。

大概是想把对徒儿的心意都转接到了她的身上,他打算再偷偷给她传授本来只独教内门弟子的心经内法,问她几时方便,在哪给她传功。

“多谢贾师伯。”她偏了偏头,露出一截纤细脖颈白的似雪,笑微微的道,“其他地处有些不便,今晚师父正好要去后屋照顾花圃晚些才归,贾师伯便来青竹小楼弟子的房中吧。”

贾师伯痛快应下。

到了夜晚,贾师伯应邀抵达被重重竹林包围的青竹小楼。

他在楼外站了一会儿没人出来迎他,唤了两声贤侄也无人应答,便自主推门走了进去。

穿过外屋,走过竹廊就一眼看见徐长风房门紧闭的屋子。

他站在门外弯下腰,眯起眼透过薄薄的纸窗往里探看了一眼,见屋内摆饰整齐,空空无人,便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到了旁边的房间,屈指敲了敲半掩的竹门。

“贤侄?”他大声喊道,“贤侄你在不在啊?师伯来给你传功了。”

敲了一阵儿屋里也没人应他,他看房门没有关着,大概是主人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

正巧他忽感有些口渴,直接推门而入,完全不顾忌这是女弟子的闺房。

反正花百岁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忍心怪罪他们这些养育她的长辈,怕是还要怨怪自己对他招待不周呢。

他走到桌边坐下就径直到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灌下。

正一边喝水一边等着,忽听门外有虚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随即一个人款款的走到门口,顺口问道:“归河,你怎回来的这般快?之前不是说要去山脚下等人……”

话未说完看见桌边的人,这人刚踏入屋里的脚就是一顿。

“二师兄,你怎么在归河的房间?”一袭月袍的俊美男人脸色微白,看起来有些慌张,“归河呢?她去了何处?”

“小师弟,我会在这当然是因为贤侄邀我来的,你这般紧张什么?”贾庆逸拿着茶杯,神情微妙的望着他。

男子故作镇定的偏过眼,细密的眼睫微微颤栗:“那二师兄就在此处等候吧,我还有事不便相陪……”

说完转身就欲离开,却是下一刻就有一只大从后袭来,大力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慌忙回过头,就见贾庆逸站在他身后,从身后照来的暗色烛光衬的极为高大雄壮,庞大的暗影把他死死的罩住,宛如被猎人盯上的弱小猎物。

“小师弟急着走什么?既然贤侄不在,你这个做师父的当然要替她行待客之礼。”贾师伯低眼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俊美男子,目光放肆流连,嘴角就缓缓的勾了起来,

“何况你陪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又无外人在侧,你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语落,男子的脸色在他身影的笼罩里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二师兄在胡说些什么,我何时陪过你?又谈什么装模作样?”男子红红的嘴角抿起来,余光频频往外瞥去,惶恐又紧张。

他似乎很怕有人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便欲推开贾庆逸的手,急声说道:“二师兄休要再说胡话了,也快些放开我,免得一会儿归河回来后误会了我们二人。”

“小师弟莫要担心,我才查过,这屋里屋外的就咱们二人,贤侄还在山脚下,一时半会的怕是也不会回来。”

贾庆逸的手暧昧摸上他削瘦的脊背,低着声的说:“小师弟还说什么误会?真是可笑,你是个什么身份,又与我们是什么关系,除了你那个傻徒弟,门里上下谁不清清楚楚?”

男子的脸色更白了,精致的面庞如玉一般的白。

“我与你们还能有什么关系?”他竭力的稳定颤抖的声音,有一种事实摆到了眼前都还在装着不知道的倔强,“只有同门师兄师弟的情谊罢了……”

“你这话拿来平时哄哄你那个纯洁如白纸,一无所知的傻徒弟就算了,现在说来还有什么用?”贾庆逸的眼色轻蔑,“莫不是你当这挂名的六长老当了太久了,连你自己都自欺欺人的信了?”

说着,他凑近男子的耳边,嗤笑一声,皆是恶意:“徐长风,这么多年,你的身子哪一处不被我——哔,你身体里的每一处——哔现在还装成三贞九烈的贞洁烈妇,怎么不想想你之前在我身下——哔?”

男子的手臂顿僵,低下眼,颤着声的反驳:“我绝不会是那个模样,堂堂九尺男儿怎会雌伏——哔……”

“你还要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接受这个事实?”贾庆逸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就是一个供我们修习的炉鼎,本能就是——哔?”

男子的脸色煞白成纸,盈盈弱弱的,看起来惹人怜爱极了。

“门中的女弟子你也没少侍奉过,她们玩的花样那般多,你还不是照样的□□?”贾庆逸一脸的云淡风轻,全然没把他难看至极的脸色放在心上。

他还恶意的撒了一把盐。

“整个扶摇门里,只有三师姐一人嫌你太脏不肯碰你,便抽你的精血炼丹,偶尔再拿你练练鞭子取取乐”

他高高的挑眉,不胜嘲意:“若非你的身子太脆弱了,总是挨不住多久便昏厥过去,怕是你都能被三师姐活活的玩死。”

这一章师父成了电报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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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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