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时,心虚的人快速别开。
步以泉的唇边莫名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微微摇头。
“以泉,傻笑什么呢。抓个异种这么麻烦,连武器都用上了。”缓步而来的人肩膀上挂着个小红章,胸前铭牌上刻着“胡桃”两字,他问:“关哪?”
步以泉:“送他去一楼监控室。”
“一楼?”胡桃看向从笼子里跳出来的异种,声音里带着些怀疑,“有那么厉害?需要用得着一楼的监控室。”
“他很厉害。”步以泉并不吝啬对蒲芸生的夸赞,“小蝶回来了?”
“没,先锋队送消息出来了,会议室等你呢。”胡桃冲着远处喊了声好好看着,目光无意间落到步以泉脸侧时,凑上前仔细查看的同时啧了声,“哟你竟然受伤了?真罕见。”
受伤?
步以泉突然想起什么,他伸手摸着耳垂下侧隐隐发疼的地方,搓捻着指尖上已经干枯的血痕,淡淡的嗯了声。
这些看热闹的人可能不知道,刚才看似是他压着蒲芸生打,但过招时只有他自己清楚,能占上风完全是因为蒲芸生对自己能力的迷茫,以及躲避,这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
“步以泉——”
蒲芸生在喊,步以泉应声回头。
蒲芸生大大方方就那么站在人群中间,他在笑,笑的清纯而又温柔,浅浅的笑容像是美丽而又迷人的霸王花。
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极其危险。
“你说。”
“我饿了,我要吃饭。”
“给他饭。”
“我特别饿。”
“给他双份。”
“我也口渴。”
“给他水,他要就给。”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蒲芸生毫不吝啬送给了步以泉一个明媚的微笑,而后他又缩回笼子里,再也不搭理任何人了。
就算被关进了密不透风的监控室,他依旧没有任何反抗,看见食物就是一个狼吞虎咽。
“总盯着人家小孩儿看什么。”进门的胡桃勾搭住步以泉的肩膀,顺手从口袋里掏出管药膏抹步以泉耳垂下,“这都五天了伤口还没好,看着浅浅一道,没想到还挺深。这小孩儿应该拿你当坏人看了,没讨到好处吧。”
步以泉轻笑,“一年后咱两捆一起,都不见得能在他手上讨到好处。”
“吹呢。”胡桃不信,步以泉有多强他最清楚,但见着步以泉认真的语气,长嘶了声,“真的?”
“现在的他只是不会用这种特别的能力。”回想起什么的步以泉顿了顿,“甚至是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这种特异功能。”
空气一时安静。
步以泉又把目光落在监控室的画面上。
自从进了监控室,蒲芸生就好似回到了自己家,每天吃饱喝足后就是昏睡。或许是感觉到热,一把将被子踹到地上,蹭蹭舒舒服服的软枕头,睡得更沉了。
不管什么时间,步以泉都能看见蒲芸生这幅大大咧咧的模样。
一周多过去了,蒲芸生还是那样,不是在吃饭就是在睡觉,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抽空去洗了个澡。得空就对着镜子眨眼睛,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脸。
步以泉回想起那天他挽裤脚理衣服的动作,低下去的眼睫遮盖住眼底的笑意:还挺好面儿。
感觉到监控自己的视线又消失了,蒲芸生这才从床上下来,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他溜溜哒哒在屋里转来转去,时不时瞟两眼门外的脸。
看见他们又换了批不同的脸孔,吸溜着鼻子,重新躺回小床上。
他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着身体内血脉涌动,再次睡了过去。
白沙地的夜晚炎热而又寂静。
“大队长,胡桃队长,小蝶他们回来了。”小兵终于带来了好消息,“黑水城的地图已经扫描完毕,出入口已经封锁,幸存者也都妥善处理好了。”
“嗯。”步以泉低低嗯了声,“明早出...”
“大队长——大队长——”
砰——地一声,门被个小兵大力撞开。
“大队长!异种..异种不见了!我们找遍了营地也没有任何线索。”
“什么?!”
相比于所有人的震惊,步以泉的反应就比较平淡了,他还是那样面不改色,认真分析着桌子上平铺展开的地图。
“以泉,你不急?你知道他会跑?”
步以泉将地图翻了个页,“我说了,他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说说?”胡桃一挑眉。
比起阐述和解释,步以泉更喜欢做和动手,但他耐不住胡桃的死缠烂打,不得不给出解答。
“一连几天不吵不闹只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除了吃喝就是睡觉很明显在养精蓄锐。他在我们之前遇见过别人,所以知道这里是避难所营地,也知道换岗时间你们最会偷懒。”
小兵脸一红,又开始泛白。
“好小子!”胡桃脸上露出赞赏的笑,“我就喜欢这样灵力灵气的孩子,你真要把人送去研究室啊?”
步以泉没应,只是打开监控。
关蒲芸生的监控室在营地最里层的仓库旁边,资源重地看守也最严谨。
步以泉切换监控方向——至于为什么把蒲芸生关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是全营地唯一一处有隐藏摄像头的房间。
“卧槽——”
但真当一群人看清蒲芸生是怎么逃出去的之后,每个人都惊奇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
就连一向冷静沉稳的步以泉也有些坐不住。
步以泉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封锁消息!这人绝不能落实验室那群疯狗手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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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抓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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