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天气稳定得可怕,从报到日开始,始终万里晴空,滴雨不落,气温一直维持在三十六七度上。
军训开始没几天,虞舟眼睁睁看着室友们黑了几个度,无比感激给他开了医嘱的医生——
他靠那张医嘱领了个后勤闲职。
别人在太阳下暴晒时,他只需要在队列边的遮阳棚里吹着小电扇,帮同学们看着水杯水壶。
不过也没有特别闲。
不知是谁把他送水的照片拍下来发了A大论坛,从那天起,每次方阵休息时,都有不少人来搭话要微信。
甚至还有别的系的学姐和学长闻风而来。
军训第五天下午,一辆盖着帘子的送水车顶着暴晒的阳光,开到了建筑系的方阵边。
一个长相颇温和的学长从车上下来,绕到车斗边,抬手把上面的帘子一掀。
哗啦一声,各式各样的奶茶冰淇淋携带的冷气扑面而来,晒得汗流浃背的新生全都看直了眼。
学长笑吟吟地跟教官说了几句话,教官点点头,大手一挥:“休息十分钟,大家排队去车前领取冷饮!”
方阵中眼巴巴看着的新生顿时爆发出一片欢呼。
“我靠,这谁啊?”
“好像是咱们建筑系的学生会会长!”
“会长大气!”
……
会长确实大气,不仅参训的新生有冷饮,连在遮阳棚下待命的后勤也有份。
他朝着遮阳棚里张望几眼,目光锁定了虞舟,从车斗角落里刨出一杯超大杯的草莓啵啵冰,热情洋溢地冲虞舟招了招手。
虞舟起身不确定地指指自己——是在叫他吗?
会长大人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把奶茶往他手里一塞,笑眯眯地说:
“虞舟是吧,我叫薛远,大二,建筑系的学生会会长,也是无聊社的社长,学弟,学生会和无聊社要不要考虑一下?”
“?”
沁凉的杯壁贴到掌心,虞舟一时没反应过来。
学生会他知道,“无聊社”又是个什么鬼?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薛远解释道:“‘无聊社’就是个戏称,我们社团全名叫‘互帮互助事务社’,主要就是负责帮助校内同学解决一些小麻烦。
“大家都说只有无聊的人才会没事找事,就把我们这里叫成了‘无聊社’了。”
这么说确实挺无聊的。
虞舟心想。
他这几天听的社团介绍不下十个,都快听麻了,面上却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捧场道:“哦,那还挺有意思的。”
薛远看出虞舟兴致不高,但那头还派着冷饮,他暂时没空多聊,只得拍拍虞舟的肩膀说:“反正我们社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真的很有意思。一两句说不清,我这还有点事,等我哪天找时间跟你细说!”
虞舟:“……”
大可不必。
薛远没给虞舟回绝的时间,他忙得很,来似一阵风,去也似一阵风,也不知有什么事赶着,发完奶茶和冰淇淋,就开着送水车风驰电掣地撤了。
岳朝阳望着远去的车屁股,溜达过来,靠在补给点的桌子上,用手肘杵了杵虞舟:“他找你什么事?”
虞舟把吸管插进草莓啵啵冰里,叹了一声说:“又想让我加社团呗。”
“这都第几波了?”岳朝阳问:“这次又是什么社团?”
虞舟回忆:“互帮互助什么的。”
刚过来的严泽闻言问:“互帮互助事务社?”
虞舟奇怪:“你怎么知道?”
严泽说:“之前论坛里有人发帖问过这个社团,我看往届学生回复,这个社团好像还挺难进的,社长就是刚才那个学长,副社长听说是大二的学霸兼系草,宴承。”
宴承?
虞舟隐约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说起系草,岳朝阳来精神了,一把勾过虞舟:“什么系草,咱们虞美人来了还有别人当系草的份儿?”
因为“虞”这个姓氏,外加出色的外形条件,虞舟从小到大,不管换了哪个环境,都逃脱不了“虞美人”的外号。
小时候他还会抗议,现在已经放弃挣扎了,只当室友是在变相地夸他帅,呛咳两声,谦虚道:“低调,低调。”
胡闹了一会儿,方阵集合,三个室友重归队列。
虞舟把放得乱七八糟的水杯摆好,靠坐在椅子上,边喝奶茶边玩手机。
某一时刻,脑海中灵光闪现,划动屏幕的手指倏地停住。
——宴承。
接应他的那个高冷学长不就叫宴承吗?
说起来,他到学校之后还没和学长联系过。
虞舟坐直身体,把奶茶放在桌上,打开微信,琢磨着要不要和学长打个招呼。
上一次的聊天还停留在学长给他推名片那里。
虞舟往上翻看聊天记录,只觉得“少来烦我”四个字,几乎要从学长发过来的字里行间溢出来。
算了。
虞舟思来想去,关掉了聊天窗口,靠回椅背上。
既然人家学长不想理他,他就别去扰人清静了。
-
学生会中途来送了一波清凉,让当天的军训没有往日那么难熬。
下午四点,方阵解散。
暴晒了一下午的三个室友冲回宿舍,轮番进浴室冲澡。
二十多分钟后,三人脖子上各搭着一条毛巾,顶着一脸“得救了”的表情,从浴室里溜达出来,瘫坐在了椅子上。
虞舟没怎么被晒,洗澡排在最后。
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岳朝阳和严泽已经打开电脑,在游戏里跟人刚枪了。
不过两人技术堪忧,刚好被虞舟看到他们被人双双放倒的悲惨一幕。
“啊!就差一点我就打死他了!”岳朝阳无比痛惜地返回游戏大厅。
回头问虞舟:“兄弟,决战机场来不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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