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誉沉默了一瞬后,清朗的嗓音想起,“明日过后,我...便回太武宗,下次不知何时才能见青澜妹妹,故而想来道个别。”
他来此处确实是有话想要告诉苏青澜,只不过他也有他的私心,可来了之后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匆匆一见,他好像被她彻底吸引了目光。
苏青澜感觉有些怪异,但他也并未深想。
她笑着道:“日后我闲时,还会去太武宗去看茹姐姐的,倒时自能相见。或者俊誉师兄有空也可以来我紫羽宗,我定当扫榻相迎。”
陈俊誉见苏青澜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也只是无奈的笑笑,并没有继续说。
他端起苏青澜给她的茶盏,饮了口茶后,才慢条斯理开口,“此番起来,确实是有事告知于青澜妹妹。”
“先前你在太武宗之时,匆忙且事务繁多,师父想告知你一件往事,不想多次寻找,皆没见你的身影,不得已见往事告知于我,并且交代我等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务必详尽的告知你。”
苏青澜讶异,“什么事儿?”
陈俊誉抿唇失笑,心中感慨师父真是给他一个好机会,促使他能够拉进于青澜妹妹之间的关系。否则今日他还真的没有理由来相见。
“前几日见青澜妹妹奔波忙碌,实在不忍心打扰,今日是不得不来寻你了。”
不知为何,一遍遍被喊“青澜妹妹”,苏青澜感觉到有些肉麻...
心中如是想着,面上却丝毫不显。她一本正经的等待着陈俊誉继续说下去。
夜凉如水,烛光摇曳,男子身着青蓝色衣裳,面容俊朗,温润如玉,他轻声细语道:“师父要我告知你,你有个哥哥,若是一人管理紫羽宗太过辛苦,可派人将其寻来相助。”
“哥哥?”
苏青澜皱眉思索,同时在心中搜索原主的记忆,来回搜寻了个遍,也完全不见有个什么哥哥。
见苏青澜疑惑,苏青澜便继续开口,“据说是在你出生前,你的哥哥便对武艺没有说丝毫兴趣,不管你的父亲如何教导,始终不得进步。”
“他说他的梦想是除暴安良,是想要做官给百姓谋求福祉,而不是学武继承宗门。”
“而且他的天赋极高,过目不忘,经书策论他小小年纪便能熟读背诵。所以,之后苏叔便尊重了他的想法,放他下山。自那时以后,他便消失,再未出现在人前,故而你不记得他。”
“师父也是不确定苏叔临终前是否告诉你这件事,才嘱咐我告诉你。”
苏青澜斩钉截铁道:“没有!”
不过原主父亲为何为何在临终前不告诉原主这件事,只交代了将宗门交代给原主,嘱托原主不要懈怠,要每日好好练功。
其余就是交代肖凌云好好对待苏青澜。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能忘记说!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她还有个哥哥。
理清思绪后,苏青澜接受了这个事实,最起码有个哥哥,若是能够找回来还能帮忙管理宗门,让她歇歇。她穿越一趟真是太太太累了。
“杜叔有说我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吗?”
“苏青安。”
陈俊誉说完后,又补充解释了句,“不过我认为,他入俗世应当时改了名,不然这许多年也不会从未听过他的名号。”
“好。”
“之后有空,我会去寻寻看,多谢俊誉师兄告知,还烦请俊誉师兄回去之后帮我谢过杜叔。”
“青澜妹妹若是想要寻的话,我建议你去往京城那边看看。毕竟师父说,他是为了当官才去的俗世,如今也有十来年,可能已有功名。”
苏青澜却在想一个问题。
“他若真是我的哥哥,父亲母亲逝去,怎么都完全不见他的身影?”
作为一个继承原主身体的穿越人士,在紫羽宗安定下来之后,她还去祭奠了原主的母亲,为原主尽一点点孝心。
“这我就不知了。”
全部讲述完之后,陈俊誉便准备起身离开。
次日,苏青澜将人全部送走了之后,又安排些下宗门事务,询问了几个年长的长老关于她那个便宜哥哥的事儿,详细了解以后,苏青澜计划着,什么时候去京城,看看能不能找到她那从未谋面的哥哥。
虽然他直觉找到的概率不大,除非她那哥哥能够主动现身。
除此之外,她还要去京城看看她那个小徒弟如何了,上次落水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养着,新院子住的舒适与否。
又过了段时间,已经到了炎炎夏日,苏青澜才将宗门安排妥当,起身出发去京城。
不过这次,苏青澜终于能够在白日里光明正大的出发,不用每次深夜飞行,像是做贼似的。虽是去寻哥哥,但她并不着急,路上悠闲的行走,欣赏花草、爬树汤水,好不快活。
不紧不慢的感到京城,她先去客栈洗漱一番,准备夜里再去皇宫。
虽然现在来京城没有人追杀,但去皇宫还是要...做贼的。
夜间,苏青澜神不知觉不觉来到了皇宫内院。
她先去了之前张渊住的冷院,在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她站在院中停留了会儿,想着在这的美好回忆。算起来这个地方虽然破,但是穿越而来,使她第一个心安之处。
感慨了一会儿,苏青澜便准备拔地而起,去皇宫内寻找张渊的住处。
在脚步离地的前一刻,苏青澜忽然想到,她现如今她的身份恢复,那么也就代表着她能够光明正大的进入皇宫。或许也能够光明正大的收张渊为徒,将他带回宗门教养,而不是偷偷摸摸,师徒关系无法见人。
虽然这事儿应该和张渊商量一番,但皇宫里的院子那样多,她找起来会很不容易,而张渊目前是没有能力出皇宫内院的。
思及此,苏青澜便不再着急,直接回客栈歇息了下来。
次日,苏青澜将代表自身身份的信物送入宫内,之后就安心等待觐见。以她的身份,那皇帝必然也不会让她等太久。
虽然太武宗和紫羽宗以及其他宗门都在文国范围之内,但他们都是不的实力,文国的皇帝对他们一向是尊重加忌惮的。
不过宗门之人大多对俗世不感兴趣,除非特殊情况,很少会入俗世。
翌日,苏青澜就通过专人引路来到了皇宫御书房觐见。
这次苏青澜见文国皇帝,感觉他不似上次那般威严,反而有种儒雅之气,可能是这皇帝对待不同的人又不同的态度,折射出的气质也有所不同。她连忙讲这种想法赶出脑外。
皇帝张宰先让人给苏青澜上了茶,之后乐呵呵的道:“苏宗主,别来无恙啊!”
对于紫羽宗近来发生的事儿,他是有所耳闻的。他只能说眼前的人非一般女人,不是他养在后院的菟丝花。在他看来,苏青澜虽然年轻,但手中的权利可不小。故而谈话交谈之时多了几分敬重。
“皇上安好,本宗主一切尚可,劳烦挂心。今日冒昧打扰,还往皇上勿要怪罪。”
为表客气,苏青澜对张宰行了一礼。虽然她是宗主,但她也是臣子。
简单寒暄交谈之后,苏青澜才说了来意,“皇上,之前总内争斗,本宗主被追杀之时,在宫墙外围跌落,侥幸被一少年所救。此番前来便是寻找,若是可以,本宗主欲收其为徒,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哦?”张宰讶异,不禁发问,“是哪个少年,年岁如何?”
他面上不显,心中却起了警惕。一个大活人落入皇宫,他竟然浑然不知,直到当事人告知他才知道,看来他宫里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
苏青澜的性子较为直白,她本打算迂回点,或者遮掩着找个理由来说。后来发现太过费脑子,若是找个理由被询问起来,她也怕自己的脑子说不过古人。
“本宗主瞧着约莫有七八岁,穿的破烂,在西边的那个院子,平常无人,只有一个小少年,生活似是很辛苦。”
这么描述下来,张宰就明白是谁了。这不就是他那个新认的儿子张渊么。
他不知他那个又虎又莽撞的儿子,竟然还和苏青澜有这缘分。对于这个儿子,他本身没有多余的想法。本打算给个院子养着就是,但听说似是学习天赋不过,能够过目不忘,他又多上了几分心。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造化。
苏青澜见张宰在思考,便知道他已经对上人了。那她现在就是等待,看他的答复。
张宰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道:“苏宗主意欲收他为徒,是想要将他带回紫羽宗教养吗?”
“苏宗主可知他的身份?”
苏青澜摇头,她开口道:“重伤醒来后,本宗主便直接离开,并不知他的身份。”
“本宗主见他穿着简陋,想必身份不显,但既然身处皇宫,必然是皇上的人,故而来询问。”
在这里,苏青澜并没有说实话,本身她进入皇宫没有禀告就已经不合适,若是再让皇帝知道她不但在皇宫了住了大半个月,还已经收了他儿子为徒,却不告知,难免会引起误会。
之前见过她的小太监,知道她的身份后,想必也不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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