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说什么?

难道又像上次去戍边时那样,直做到她求饶要追随他舍不得他,才施恩似地放过她,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宣誓他的主人权利。

又想故计重施,也不看看时间。

奥伦一把掐过小雌性的脸,金瞳威慑,“在想什么?”

“我……”要说没想啥也太假了,她抖了抖唇,问,“你都已经安排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黑漆漆的大眼慢慢染红,也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她真心有几分不舍。

“就是上次,不也一样……唔!”

她刚刚反驳,就被他猛然的攻击弄得失了声,仿佛那只大手掐住的是喉咙,气息一下被堵住,顶得整个心都仿佛被悬在半空。

他不声不响也不动了,就僵在那儿,不知是在细细品味什么,她整个人儿都开始充血,脸红、鼻头红、眼角红,红得像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只想掬在掌心好好呵疼。

“哪里一样?”他像是在问,又不像是有多专心,大掌握着她一只小手,拇指一根根搓过那细细红红的指尖儿。

她努力收束自己的神思,咬着牙顶撞回去,“哪里不一样了!你,你都安排好一切了,现在问这些不就是存心看我笑话儿的!”

“哦?”他轻吐出这一声时,似乎整个人都柔和了两分,虎口钳着她的下巴,将她拉近了两许,垂首啄一下她的唇角,碰碰她鼻尖儿,又慢吞吞地用舌尖勾过她眼角浸出的泪珠,所有的动作轻挑慢捻,徐缓而沉重。

“安排好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一听这话,琪瑶更觉得自己像个打气筒,来来回回地被男人掌控了个彻底,上下都是逃不脱的禁地,生理的酸涩感漫延上心口,挥着尖趾挠了男人三道血痕。

叫道,“明明是你让罗德叔叔来问我,要不要留下?你让我选,现在又……唔,口是心非,玩我!”

这委屈兮兮的模样似乎瞬间取悦到他,大拇指轻揉了揉那眼角,接住一串水珠儿,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这水珠吮在嘴里格外的甜,比她折腾的那些甜腻腻的饮料要美味得多。

他倾身吻住那怨气的小嘴儿,把那些埋怨,委屈,不甘心,都吞进了肚子里,像是收税,一笔一笔记得清楚,才能确保她不可能赖帐。

“琪瑶,想跟我走么?”

“不想!”

她小脾气上来了,本能地以牙还牙跟他对着来。

时间是真的有限,他也是真地容易因她一点就着,纵使为了回都商议了一晚上的要务,他还是因为她这没良心的话有些动气。

“既然不想,为什么哭?”

“你欺负人!”

她一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一边又抑不住嘤嘤咬着他锁骨喘息,明明没有一丝儿力气反抗,能发声时就不会放过机会跟他倔一倔。

“你不喜欢?”他知道自己的底线一次次被她挑拨,已经这么多次,还是对这样对抗的游戏食髓知味,反反复复追问,想确定些什么,偏又痛恨答案。

“讨厌!”嘴里是一点儿不让,身体也是一点儿不松。他抱着她,她亦紧紧嵌在他怀中宛如最初的模样,如切如磋,密密契合。

“所以,你依然选择不跟我、走。”

“……”

他突然的动作迫得她张大口,他是真的狠心,一口包住她小嘴儿直把她所有的挣扎呜咽愤懑不甘,和所有的本能颤抖,都收束在了自己的掌控中。

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再一次在他的搅动中碎成一片一片,她极力地想要将之重新拼凑起来,试一次就失败一次,最终依然是一败涂地,狼狈不堪。

意识飘乎时,她又一次迷惑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个家伙呢?

迷糊中,她被男人抱进了温暖的池水中,明明结束了,偏偏洗着洗着,她又被摁在水里碎了一次。

她已经没力气跟他倔嘴儿了,只盼望他赶紧走吧走吧,别再脑子里轰炸她可怜的毅志。为什么要喜欢他,为什么要爱他?她不想了,他的固执霸道让人窒息,他只想控制根本不需要她这个累赘!所谓给她选择,也不过是他霸权游戏里的抛出的饵,就看她无力挣扎的样子更好取悦于权秉者。

最后被从水里打捞起来时,琪瑶不知怎么地又化回一根失去了弹力的毛巾条儿,生无可恋般地摊在奥伦大掌中。

他似乎是戳着她的敏感肚肚,迫她本能反射地圈回了毛巾团,把她放回到金垫兔子窝里。

她乏得厉害,眼皮儿都抬不起,约乎间仍能听到男人低沉又冷漠的声音,似乎在交待着什么这不许那不准,她就是他的金丝、兔。

……三月……发情热……水晶坠子……可解发情热……

“小骗子!”男人的声音突然扬高,戳着她额心沉沉地说,“你这点喜欢和爱,就能哄哄你自己,还有罗德爱丽莎他们……”

才没有!

小鼠兔不满地耸耸圆圆的鼻头,蜷缩的小肉垫被男人的拇指勾起,在指覆间摁了摁,他倾身吻了吻毛团,将那串着棱形水晶坠的金链子放进兔子怀里,方起身离开。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的那股浓烈得极具存在感的气息远离了,小鼠兔耸拉的眼皮用力地拉了拉,模糊的视线里有一道高大身影,穿着少见的象牙色礼服,红色锁眼别入珠光贝母钮扣,腰间的棕榈色皮带嵌着四角星钻扣,他拿起巴伐利亚红的纯羊毛披风,侧身披束时露出左胸口上一排亮晶晶的勋章,金色的剑穗被红披风掩下,只露出末端包嵌着金银色缠绕棕榈纹的剑鞘头,然而他手上似乎还拿着一根权仗,样式看不清,只觉那杖头上珠宝华贵、漆身黑亮。

大门被男仆们打开,高大身影大步离开,红色披风鼓起又瞬间消失在了紧闭的白银大门后。

大眼撑了撑,也委实撑不住,她感觉到之前被他号脉喂的羊奶里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她明明睡了一整晚不该像现在这么困才对。

她努力动了下爪子,突然感觉到怀里像被塞了个什么硬硬的东西,失去意识前,她用力抱住了那个东西。

在不久之后,琪瑶才知道,奥伦离开的那天穿上的是帝国皇子正装,他手上拿着的是亲王权杖,身份的像征;他腰间所跨的是骑士之剑,代表军权;他胸口的数枚勋章,是这数年来征战卫国,用血与命铭刻的荣耀。

每一样,都比那点喜欢,微薄的爱意,更重要。

奥伦出门时,行宫已经沐浴在一片艳丽的阳光下。

比起预定的出发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等待的骑士们没有什么意外或不耐,不少人正在跟自己相好的姑娘卿卿我我,洒泪告别,还有孩啼嬉笑声,倒也不沉闷。

他一人走出来时,众人目光都在他身后绕了一圈儿,没看到任何人,最后又绕到他怀中,也不见任何异恙。

有人失望,有人遗憾,有人欣然。

爱丽莎是重重松了口气,罗德朝奥伦歉身,亲自打开了马车门。

当车门一关,随行的亲卫队里还跟着一组乐手,长号、风琴、小鼓组合出一首送行曲。

女人们挥泪抛着小手帕,还有人跟着追行哭叫“爸爸”的。男人们依依不舍,抛下不知多少能否践行的承诺。

奥伦坐在柔软的车内,权杖竖在身侧,目光平直视前方,焦聚却不知落在何处。

马车刚行出行宫大门时,一侧车门被打开,窜进来一道人影。

东尼。赫德爵士也一身正装,鸦青色,属于最低级的军功爵士礼服,这在军队里已经是相当惹眼的存在。

他笑嘻嘻凑近面无表情、眼神犀利的男人,一手还拿着颗女人给的鲜果子,咬一口,咀嚼得咔嚓响,汁水染得唇发亮,笑容张扬得有些过份刺眼。

“殿下,我很奇怪,我们这些坏男人丢下不想娶的小雌性,回家族挑选身份地位更好的女人联姻,也是寻常。”

“但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雌性,陛下和皇后要知道了只会更高兴。”

“还有那些之前想嫁你,却怕守活寡需要过继别人孩子的公女伯女、公主殿下,现在都要感谢小琪瑶替他们验明了正身,可以放心大胆来追求你了。”

“这次离开可要等半年才能回来了,你忍得住?”

“我给你讲,一旦雄性开了荤,就很难刹住车了。想当初,我也是个纯情少男啊……”

奥伦脸色愈发阴沉,“说完了,就滚出去。”

很快,东尼爵士惨叫着跌下了白金马车,坐在路边揉着屁股嘀咕,“呵,这么快就欲求不满了啊!也对,早上才那点儿时间,哪够呢?”

奥伦放下了权杖,挺直的背脊重重地放倒在身后的柔软靠垫中,披风被解开,扔到一边。支手肘在窗边,并没心情欣赏愈发灿烂的春日美景,手抚过额心,掩去了所有光色。

脑海里的那张喋喋不休的小脸就愈发分明。

那个小骗子,说什么喜欢爱,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跟别的雄性卿卿我我有说有笑了。除了表白那一刻可爱一点,其他时候是越来越挠人心肝了。

一发脾气,就躲起来让人找不到;被人掳走了,不留记号却想着逃去更远的南方;前一秒骂他无耻,后一刻就说要当他的皇妃;一边说妒嫉别的女人进他的房间,一边把情敌当好友;一边说着喜欢他爱他,却拒绝跟他出征跟他回帝都。所以叫着要自由,让她自己选她想也不想就放弃他,说什么想念转眼就忘了,还在背地里笼络人心、存大笔钱财想逃跑。

呵!

女人!

就跟拉斐尔说的一样,善变、虚伪又愚蠢。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神级小刁民(王小天香怡)

反派魔主爆改白月光

师姐空有无边美貌

超级惊悚直播

逆鳞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小小兔每天被狠戾獠牙饲主啾咪
连载中小二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