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舟的话加上景少爷的那声委屈,谷十的怒火简直要化成实物扑过来了。
封池舟的笑敛了下来,他转身把浑身无力的景言放到小沙发上。
可刚一脱手,细碎的脚步和风声迅速。封池舟侧身闪避,迅速躲开谷十袭来的手:“这么迫不及待?”
“哼。”谷十冷笑,目光如刀。
景言半倚在沙发上,眉眼低垂,像是无力应对这场混乱,但唇角却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人已经放好,两个男人再也没有顾忌,火药味在空气中一触即发。
双方很默契决定不使用任何外物,而是单纯进行身体的搏斗。像是争取伴侣的野兽般,证明自己的力量和能力。
谷十的动作非常凌冽,招招都反应迅速,主动出击,直击对方。而封池舟则更多是双手抱拳屈肘,进行防备,适时反击。
两个男人打得热火朝天,景言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免费的比赛,不看白不看。
而且景言能感受到,浑身无力的药效在缓慢消散,他的力气正逐渐恢复。
系统看得起劲:【我赌封池舟会赢。】
景言挑眉摇头:【我赌谷十。】
系统:【可封池舟看上去更加迎刃有余,况且这是他的别墅,更了解构造。】
景言笑着:【但谷十是我的保镖。】
【在主人的面前,他怎么会输呢?】
景言眸色闪了闪。
【对了系统,今天是不是刚好是言出法随生效的第七天?】
上次那晚骂谷十变态,言出法随生效。
之后的四天伪装情绪崩溃,而后又被宗和煦隔离了三天,今天刚好就是第七天。
而现在正好是晚上。
景言看向时钟,其指针正好落在了十一点半的位置。
【啊……】系统紧急计算,【对的。】
言出法随是在一周内肯定会随机触发一次。所以这么算来,最后这半小时,就一定会触发一次。
所以……
自己还有机会离开这里。
景言心下有了决定,目光懒懒回到面前还在打的男人身上。
两人现在还未分出胜负,但就目前形式来看。和谷十相比,封池舟的打斗经验明显更少一些,所以更多时候他保守地躲避对方的攻击。
他脸上本就有伤口,血液渗出,更让封池舟多了几分凌冽的感觉。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衬衫的口子也蹦飞出来了些,隐约露出了里面的肌肉。
月光和昏暗的灯光下,线条优美的胸口在衣中若隐若现,肌肉随他的呼吸和动作不断起伏。手臂的肌肉此刻更是鼓起,线条流畅。
确实练得不错。
谷十则身着宽松黑衣,绷起的肌肉线条优美。他没有封池舟那般狼狈,棕色的眸子深深,在月光下闪着些许的光辉。
就同群狼之首般锐利。
他死死盯住对方,短袖下的手臂因发怒而绷起,青筋暴起,有着些许野性的美感。
赏心悦目。
两边都散发着不可忽视,成熟男人的捕猎感。
两人再度距离拉进,谷十右手指节微曲,掌根发力,快准狠向封池舟的下巴袭去。封池舟侧身闪避,谷十立即侧身左腿高抬,径直向封池舟的太阳穴击去。
这谷十果然有点东西。
景言一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每个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且极其狠辣。谷十甚至能预判出对方的躲避方向,然后迅速跟进攻击。
看来那晚,谷十对自己有所保留。
景言倒对谷十有点改观了,对方也不是毫无理智的变态。
封池舟被对方踢得直接往后倒退几步,背部撞到在墙上。他迅速往旁边闪避,才躲过了对方紧接而来的攻击。
他打不过谷十。
封池舟皱眉,自己一味躲避,只会消耗体力,最后同样会输,不如现在直接放手一搏。
这想法一出,封池舟迅速拉近距离,左右手轮流出拳,紧绷的肌肉下是凌冽的风声。谷十闪避,而后封池舟抓住机会,左手伸出欲直击对方面部。
谷十俯下身子抗臂,抓住封池舟伸出的左手。扭臂贴近对方,重心下移,躬身用力,将对方过肩摔了出去。
咚得一声巨响,谷十迅速反身压在对方身上,膝盖抵住封池舟的下巴,冷笑:“你输了。”
封池舟的眉眼因疼痛微蹙,就连嘴角都抿出血液出来了,他扯出一丝冷笑:“我们谁都不会是赢家。”
“就算你现在打赢了我,那又如何?这不等于你就拥有了他。”
谷十冷然,直接用膝盖顶住封池舟的喉咙。对方脸色瞬间发白,却依旧挂着嘲讽的笑意。
心下烦躁更甚,谷十俯下身,快准狠对着封池舟的脖子侧方敲下,默然看着对方晕了过去。
谁都不会是赢家。
谷十站起身,血液的铁锈味下,他的黑衣如同死神的宣告般。
此刻月色深沉,抬眼望去,曾经让自己魂思梦牵的青年,现在正侧躺在柔软精致的白色沙发之中。
青年斜倚,柔软的蓝白色睡衣微微褶皱,松垮的袖口露出一小截手腕,手指缓缓收拢,随意地靠在靠枕上。
不紧不慢地,他抬起一只手,指节弯曲,微微一合一松。
啪——
啪——
掌声很轻,但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却显得格外分明。
谷十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目光在对方露出的那截小腿上流连了片刻。
一双纤细却匀称的小腿,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如打磨过的温润白玉,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
再往上,视线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
曾经,这只手递给他茶杯。指尖松开时,无意识的轻轻一抬,露出一段小小的弧度。
这只手也曾压制过他、抓住过他的手腕、也曾用匕首抵住过他的喉咙。
可如今,这只手正在为他鼓掌。
气血上涌,体内的躁动感再也压不下去。
谷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别开眼。
“景少爷……”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被什么撕扯过。
也许一开始,看到景少爷时,谷十的脑海里只是浮现了那只孤儿院的小黑猫。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眸子里,只有景少爷。
某种细微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景少爷不是猫,他比猫更聪明、更高傲,也更……撩人。
这不是普通的保护欲,而是攫取欲。
景少爷,这是他的景少爷。
无数纠缠不清的思绪,最终化作了炽热的**,炽烈到无法熄灭。
不止想占有这份守护的权利,他还想占有那具身体,想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红了眼眶。
他想看到青年微微颤抖的喉结,想看那漂亮的下颌线被迫仰起,露出柔软的脖颈。
他想让对方落入自己亲手编织的牢笼,想看对方即使愤怒挣扎,也只能靠在自己怀里。
所有的等待和克制,换来的却是更多觊觎者的出现。
封池舟、宗和煦、甚至可能还有更多不知名的窥伺者,全都在惦记着他的景少爷。
这让他感到愤怒,无法抑制的愤怒。
也许,封池舟那句话是对的——
谷十缓步,踏着血液和黑暗走了过来。
黑色衣物被拉扯得凌乱不堪,露出了一小段结实的手臂。脸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血迹未干。
那副模样,像是战胜恶龙归来的骑士。
来拯救公主。
或者更准确的说——
来占有公主。
景言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神情散漫,懒洋洋地看着来人。
当谷十的距离只剩不到一步时,景言轻抬一条腿,白皙的足尖直接踩在对方的大腿上,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谷十的脚步顿住了,双腿微微弯曲,沉默地看着踩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脚。
青年皮肤白皙,脚背上是清晰的淡青色血管,脚趾小巧,形状优美,仿若精雕细琢的玉器。
视线从那只脚一点点上移,落在景言露出的纤细小腿上,视线继续往上攀爬,最后停在了对方懒洋洋的面孔上。
谷十停下脚步,眸子微低,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静静地,他微抬起头,一双眸子就如狼般亮得出奇。
他蹲下身子抬手,炙热的手掌包裹住那只脚,随后轻抬起这只脚,缓缓放在了胸膛上。
咚、咚、咚。
心跳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布料,一下一下,强劲有力。
“景少爷,满意吗?”
谷十轻道,炙热的掌心继续覆盖住景言的脚踝,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满意吗?是满意的。
景言漫不经心足尖微勾,带着些许恶劣的玩味,沿着谷十的胸膛慢悠悠地移动起来。
从心口处划过,慢慢向上,最后停在了对方的喉结处。
脚趾轻轻一按,正踩在那凸起的部位上。
就如猫般。
喉结上下滚动,给足下带来些许痒痒的感觉。
男人适时用手掌制止了青年的举动,声音沙哑:“景少爷,这些嘉奖可远远不够。”
不够吗?
青年笑了,轻松向后躺去。
伸出的腿被谷十握着,不疾不徐,从脚踝到小腿,步步上攀。
温热的血从男人的手臂上滴下,血珠砸在那细白的小腿上,红白交织,奢靡绮丽。
在打斗开始前,景言就知道谷十会赢。
谷十不同于封池舟,甚至不同于宗和煦。他们的渴求太过复杂,夹杂着利益、算计和偏执。
但谷十的渴求却异常纯粹,简单到近乎病态。
可有趣的是,他的占有却懂得克制,懂得分寸,甚至不惜主动压抑自己的**。
一个懂得克制的变态,他自然会得到胜利。
青年微微挑眉。
男人一寸寸握住小腿,俯下身,和青年的距离越来越近。
直到谷十的脸与他的脸不过一拳之隔时,景言轻轻抬手,指尖抵在了男人的唇上。
而后,指尖落入个温热的地方。
男人张开口含住了指尖。他目不转睛,贪恋的目光与景言直视。
食指的指尖落入对方的口腔中。景言眯眼轻笑,就像是逗狗一样,用指尖与对方的舌头开始嬉戏。
谷十。
果然不一样。
所以就算谷十是景舒山的人,又如何?
他痴心与我,甚至为了待在我的身边,愿意臣服于我。
那就很足够了。
对于愿意臣服于自己的人,景言一向大方。
该给的嘉奖,他从不吝啬。
视线的边缘,分针的指针落在了9的数字上。
景言悠悠,只是这份嘉奖,只会有十五分钟。
他含着笑,手指轻挑起男人的衣摆,缓缓向上滑动。
薄薄的布料被撩起,露出线条流畅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几道浅红的打斗痕迹,凌乱中透着野性。
男人眸色更深了。
一些训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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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哑巴少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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