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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好队伍后,由老师在台上将今日每个学堂所带回来的猎物数量统筹宣告。
然后,没了。
散队下山,祭酒不知何时不见踪影。
一同消失的还有谢凝云。
林瑾:?
怎么事态发展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想要借题抒发的心绪被压制,找不到宣泄的口径。
气闷着下山,林瑾在一口气劈了半个月用的柴火后才烧水洗漱。
灭灯上榻,睡觉!
睡不着……
窗外院中传来“哗啦”的打水声,在听着柴火烧上后,又“笃笃”响起劈柴的声音。
“咯吱——”
林瑾打开了门。
院中男人在听见响动后抬头看过去,只见少年站在漆黑的门口,月光照在他面上更显寒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吵你的,我、我不劈了。”
男人瞬时慌乱,放下手中斧头忙往自己屋里去。
他一路低着头不敢乱看,但在进屋关门时,发现林瑾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尾随上来了。
立在门前,林瑾指指他屋内。
“你……要进来?”
少年点点头。
男人不明白林瑾想做什么,不过他识趣地没有多问。
在将人请进来后就转身去取茶炉和清水,“我素日只饮清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这回的林瑾不似上次直接踹门而入,男人紧张归紧张,却也没有太过慌乱。
说来和林瑾同住寝院几月,他不仅没被揍过,上次险些崴脚时还被扶了一把。
林瑾……好似和学宫内传闻的喜怒无常不太一样。
不过这只是他这些时来避免着与林瑾接触碰面感觉出来的,不一定正确。
端着茶炉到了案前坐下点燃,男人抬眼就看见林瑾用着他的笔墨写着什么。
很快,少年停笔将纸条拿起。
-你叫什么?
“单禾青。”
-单同学,帮我做件事。
“好……好的。”
-明天去告诉祭酒还有所有同学,边羽是我和谢凝云一起射伤的。
“好……啊?”
边羽受伤一事单禾青听说了。
他原先就有猜想会不会是林瑾,毕竟那日夜里他瞧着林瑾就像是要去找边羽不痛快的。
可是那夜过后边羽仍旧好好的。
单禾青就排除了此事是林瑾所为的嫌疑。
但是现在……
林瑾和他承认了!还要他去告诉祭酒!
怔愣间,少年又唰唰写了张纸条。
-“啊”什么?帮我一下,这块玉佩是报酬。
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案上,想了想,林瑾补充。
-再多的没有了。
先前给了牧从山两块玉佩一块玉珏,又给了单禾青一块玉佩。
实在是学宫内没有花钱的地方,他整理屋子时最多只看见几块碎银子。
太小,拿来求人办事不好。
只能送玉佩和玉珏了。
于是现在全送光了。
并无大碍,林瑾其实不太喜欢这些响叮当的东西。
比起可能是没什么感情的家人为他置办的佩玉,他更在意让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心结。
——不论祭酒为何突然不追究此事,不论谢凝云想不想让众人知晓此事,他都必须要要让所有人知道。
“林四公子,这个东西我、我不能收,还有上回你给我的玉佩,还请收回。”
单禾青看着案上色泽光润的玉佩心里发慌,说着就从一旁放书的木架上取下一方小盒。
这种看着就价值连城的东西不是他该拥有的,先前那块玉佩他早就想还回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而现在又来一块……他实在不能收!
闻言林瑾蹙眉。
-你不帮我?
不帮就算了。
但是他不甘心,所以没有动案上被退回的两块玉佩。
单禾青急促摇头如拨浪鼓,“帮!只是帮忙不需要这么珍贵的东西做报酬。”
喔。
原来是不想占他便宜。
林瑾点了点头。
不信。
-收下吧,我不让人白白帮我办事。
是人都有**,无论深浅。
这单禾青难不成还想让他求着收下?
火光明灭在少年漆黑的眼眸中,眉梢轻挑的不知是嗤笑还是不悦。
难以分辨。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几个字,却蕴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若是拒绝,许后果难以预料。
“好,多、多谢。”
单禾青闪避开林瑾的注视,胆颤着将两块玉佩都收起来了。
心绪了结,林瑾也有了困意。
不过在临走前他又想起点细节。
-对了,告诉他们的时候不要说这件事是我说的,就说你是不小心看到的,还可以隐晦地说明谢凝云是为了我才射伤边羽。
-这是事实,不要惊讶,也不要把今夜的事告诉任何人。
在盯着单禾青僵硬地点头后,林瑾将写满字迹的纸张拿起。
任火舌吞没剩下一角,才丢入砚台中。
让墨色与灰烬混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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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野猎少了两个人。
一个是边羽负伤,待在学宫养伤。
还有一个是谢凝云,因向祭酒自首边羽为他故意射伤而被罚进了静室思过。
林瑾是在被老师重新安排结队之人时知晓的。
他眨着眼,怔在原地。
谢凝云怎么一声不吭地就把事又揽下了?
怎么没供出他?
“……我也不知谢小侯爷和边同学是生了何嫌隙,但不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与你也无关,张同学,学宫规定不可一人进山,如今恰好就你和文竹堂的林同学独身,该要结队为伴。”
“老师,此事不妥!我是香兰堂的学生,他是文竹堂的学生,如果我们结队射猎,到时候猎物如何算?”
“自是谁猎的算谁所在学堂的。”
“这、我……我身体不适,老师,今日野猎我不参加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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