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宣战了,主动宣战,声势浩大,邱老将军和邱氏少将,都老当少当益壮的果然奔赴战场了。
老妖后诚不欺他。
等大臣和他窸窸窣窣商量一个白天后,叶寻溪脑子里还装着如何运送物资,如何点派将领,如何在邱氏眼皮底下扶持自己的武士,又如何暗里打压一下邱氏,不要让他们在军中胡作非为。
这些迫不得已的帝王谋算......如何如何......
在这许多思虑瞬间,他突然一下倒过去了,跟三年前不一样的是,三年前,他是被累的,没有知觉,这一次有知觉,头很晕,他估计是饿的......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其实也没昏多久,但他倒下......仿佛“顺便”睡过去了。
他实在......很困。
叶寻溪微微睁眼,青鱼殿大臣早散光了,他抬眼所见只有几位宫人在,小宇子自是不用说,趴在他的床前半瘸着腿,神情有些呆滞,估计也是太过困倦,接着还有含情,脉脉和......卷耳。
见他醒来,众人皆一喜,七脚八腿就往床上按,跟要灭他口一样......
叶寻溪虚弱道:“水......”
还好,天子的话虽然声音小,但是比较管用,含情立马去拿了茶水,只不过不是以往他喝的参茶,是不知道什么的茶叶,味道淡淡。
脉脉也端了一碗白粥走上来,他低头一看,这碗粥可谓是清的跟水差不多......
叶寻溪简直心想,虽说“大病”初愈,是该吃点清淡的,但这也太清淡了——
但他也没什么力气再开口,任由着小宇子接过粥碗......开始喂他。
然而小宇子喂的也“踉踉跄跄”,虚虚浮浮,手上勺子都没劲儿拿了......是该再培养一位贴身得力小太监了,小宇子一个人扛不住了......
也然而——两个大男人在三个姑娘面前干这种“勾当”,叶寻溪说实话,挺有点不好意思的,尤其是......
他抬了抬眼,看向站在最外圈的卷耳,卷耳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和小宇子,叶寻溪赶紧低头喝光了这碗白水粥,解放了小宇子。
然后才有点力气,继续开口道:“夜深了,你们都回去睡吧。”
按道理是要守夜的,但是一般都是小宇子守,今天小宇子都跪成这样了,他怎好让小宇子糊里糊涂累死......
更不好,让三个姑娘守,幸而青鱼殿内,还有别的太监。
正这么想着,含情道:“皇上,奴婢留下守夜。”
叶寻溪朝她望去:“让其余奴才......”
这虚脱的话未完,含情朝他俯了俯身:“皇上,殿中已没有别的奴才了。”
“......什么?”
-
叶寻溪这才知道,原来前方战事吃紧,老太后着手削减宫中用度,以供前线,于是大批裁减奴才,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青鱼殿奴才。
而且目前就只有他这青鱼殿被削了——
这三日是走的走,赶的赶,留下的也全都是些不要月钱的白干党,和不惧太皇太后严威的......不惜命党。
他不觉得被赶走是坏事,甚至觉得早该......都已非常不容易。
何苦,跟他......这个没什么前途的小皇帝。
叶寻溪盯着那碗跟白水一样的白粥,现下已经喝空了,一时间,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脉脉在一旁道:“含情姐姐,你先在这守上半夜,我和卷耳送宇公公回去,然后再来替换下半夜。”
其实叶寻溪想说,要不算了,大家都去睡。
也都离开吧,别再......留下,他是真怕有朝一日,老太后疯了,如今边境各族和成朝还未正式打起来,他便已被整的束手束脚,若不是他这三年暗中部署,步步为营,又加上邺王身体有疾,朝臣决计不支持邺王。
否则,青鱼殿满宫人,冷宫徐后,包括远在天边的徐氏一族......他哪个护得住?
他揉揉眉心,还是道:“含情留下,其他人都去睡。”
皇城中规矩,必须得有奴才守夜,否则皇帝出了什么事儿......虽然也不会出什么事儿,他再不济还有黑影卫,可但凡是出了事儿,就算没出事儿,老太后怪罪,这群宫人也逃不了干系,他实在不好,不能拒绝。
他抬了抬眼,又看着包围圈外的卷耳,他其实是有些没想到的......如果说小宇子不走,脉脉不走,含情不走,都算,情有可原。
那么......卷耳?她为何不走?
片刻,除了含情,其他人都朝他行了礼,而后依依退出。
他依然盯着卷耳的背影,慢慢回头,含情替他理了理被子,拿走白粥碗,对他道:“奴婢就在殿外小阁处,皇上有事吩咐。”
叶寻溪道:“含情,你,你为何不走?”
听他这样问,含情愣了一瞬,方才道:“奴婢愿在青鱼殿侍奉一辈子。”
“胡说什么......再过两年,你跟脉脉都得出宫去。”
找个好郎婿,好好过日子,怎地在这宫中瞎耗。
含情却轻声道:“奴婢不知脉脉如何想,但青鱼殿和东宫就是奴婢的家,眼下家里暂时有困难,等过了就好了。”
她语气坚决,跟几年前才进东宫时相差太多,那会儿虽也沉稳,但到底小心翼翼,只求做好分内之事,哪敢如今日一般,做出这种讨老太后厌之事,留在青鱼殿......
想也知道,老太后不会那么轻松放过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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