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学校里传开了,我和陈星燃谈恋爱的事。
“老师,我没有,我明明只和他说过几句话。”
办公室里,我和陈星燃并排站着。
他双手插兜,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哪个孙子造谣,等我把他逮出来。”
校长咳了两声,语气带着点哄人的意味,“陈星燃同学,虽然你成绩拔尖,但在学校里还是要注意下言行,要给同学们做榜样的。”
“哦?是嘛,我怕他们学不来,毕竟智商这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不然也干不出这事。”
他真如同学嘴里所说的那样狂妄不羁。
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最后校长要我们写份检讨,并在广播里澄清此事。
为了自证清白,我只好应下。
陈星燃一路跟着我去了校门口的小卖部买笔记本。
“喂,小冤家,你怎么那么听话,让你写你就写?”
听到他对我的称呼,我眉头微蹙,真诚发问:“难道你不写?”
他停顿两秒,接过我手里的本子:“写,必须写!”
结账时是陈星燃付的钱,我执意要给他,他却不收。
“我不收现金,如果你执意要还的话,放学请我吃刘记的甜豆花吧。”
刘记在我回家的那条路上,我想着也顺路,便点头答应。
“还有,记住,我叫陈星燃。”
我回怼:“早记住了,你的名字还没有那么难记。”
却没看见他渐渐落下的嘴角,和眼里的落寞。
晚自习的广播时间,我拿着写好的检讨刚准备去广播站。
教室的广播里就传出了声音。
是陈星燃。
“大家晚上好,我是高二七班陈星燃,对于近来关于我和高二一班郑茉同学谈恋爱的传闻,是不实消息,有人造谣生事。”
“我在此澄清,我和郑茉同学并非恋爱关系,而是...”
他突然停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我正在追求她。”
霎时间,班级里先是一片寂静,接着炸开了锅。
就连薛宁也激动的手舞足蹈:“不是,茉茉,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去,陈星燃诶,七中多少女生的心要碎了。”
后桌见缝插针补充了句:“不光七中,陈星燃的名号市高中都知道,他在别的学校迷妹更多呢。”
而作为当事人的我没有一丁点高兴,反而很气愤。
气陈星燃的高调张扬,气他没事先和我商量,气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喜欢我。
我冲到广播室时,陈星燃正倚在门边等我。
我气红了眼,话也说不出,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
这下陈星燃慌了神。
“诶,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我把手里的检讨书摔在他身上转头跑开。
陈星燃有些懵,聪明如他,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躲到操场的升旗台偷偷抹泪,一边痛恨自己的泪腺太发达。
这有什么好哭的,太矫情了。
但我就是不想成为焦点,不喜欢有太多目光放在我身上。
“郑茉,对不起。”陈星燃追上来了,带着微喘。
我别过头不看他,还有些怨怼道:“你知道你错哪了吗就道歉?”
陈星燃垂眸,“我只知道,你难过了,就是陈星燃的错。”
心跳突然停了一拍,随即如擂鼓般疯狂跳动。
只因为他的这句话。
放学时我故意没等陈星燃,快速收拾好书包就离开了。
下晚自习是八点半,回家的小路上人影稀疏,我悠悠走着,耳边被蝉鸣环绕。
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噩梦,噩梦的场景和这条路有些相似。
我心里有些不安,抓紧书包带子,加快了步伐。
没走几步,抬头就看见了刘记的灯还亮着。
想起我和陈星燃白天的约定。
脚步顿了顿,朝刘记走去。
店里还有一桌学生,四个女孩子,穿的是三中的校服。
我一进去,她们的目光便都投向我。
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坐在了她们后面的桌子。
很清楚的听见她们的谈话:“沈菁,你真要转学啊?”
“当然,陈星燃在哪我就在哪。”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愣了一下。
“听说了吗?陈星燃要追他们学校的一个女生呢。”
“好像叫什么郑茉。”
嗓音有些沙哑的女生“啧”了一声。
“郑茉?”
听到我的名字,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那几个女孩子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抄起书包起身,对着老板说:“老板,我的那份打包。”
却没注意,写有我名字的一个笔记本掉落在地上。
在我走之后,被那个一头短发的沈菁捡起来,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第二天上学,我想方设法的躲着陈星燃。
他察觉到了,把我堵在女厕所门口质问:“为什么躲着我?”
我有些不耐烦,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了。
“这是女厕所,你站这不太好吧,麻烦你让开。”
他似乎没料到我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只好默默让开。
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劝退陈星燃,谁知他这么执着。
“又是陈星燃送的,我的桌子都快摆不下了。”
他托人送来一堆零食,巧的是,这次居然没有踩雷,都是我爱吃的。
下了课,陈星燃来找我说下午有篮球比赛,问我来不来看。
“不去,我还有卷子没做完。”
他两指夹起卷子看了看,“这么想超过我吗?”
“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以后我都让让你,让你当第一。”
“陈星燃,别开玩笑了。”
我夺过卷子,“你能不能回自己班级啊,同学都看着呢,影响不好。”
“我就站这,看谁敢说一句。”
我拿他没办法,干脆不理他。
陈星燃又敲了敲我的桌子:“喂,小冤家,你以后想考哪个大学?”
“可能会留在本地上大学吧,我不想离家太远。”
陈星燃沉默片刻:“如果有机会,我想去北方,想去看雪。”
他的笑突然有些勉强:“去了北方我们可能就没办法见面了。”
我嘟囔着:“从这里到北方也就两千多公里,有什么见不到的。”
“嗯?这么说你很想见我咯,以后也是?”
我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是,我的意思...”
“好了,不逗你了,郑茉同学,下次让你当第一。”
他挥挥手走了,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
晃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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