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地跳起来抱住她,说:“天哪,我这是得到了一个宝吗?”
她略显拘束地挣开了我的双臂,说:“袅袅姐,我其实有一事相求。”
我说:“你说你说。”
她有点忸怩,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想看看公司的财务报表,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商业间谍,我就是想学学财务知识。”
“好说好说,”我说,“不过,有点惨不忍睹,你看了之后别离职就行。”
她这才高兴起来,笑道:“我的卖身契刚签了三年呢。”
我其实真不怕她泄露商业机密,主要原因是我这公司成立这么两三年,项目屈指可数,竞争对手都是大象和狮子,没人把我这小蚂蚁看在眼里。
不过,过了今年,可就说不定了。
我今年势头正旺,这刚刚年初,项目就已经排到了年底。
另外,我还盘算着把任一菲正写的那个剧本盘下来。
说实话,撇去觊觎苏子峪让我有点不爽之外,我个人还是很欣赏任一菲的,就凭她约会早到半小时,随时随地找人请教取材,我就知道这小姑娘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我跟大多数人一样,喜欢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的人,但我更敬佩用尽全力且孜孜不倦的人。
“看什么呢?”
还没看到其人,先闻到古龙水的味道,我回头看见林洐提着公文包,一身黑色休闲装,行色匆匆地进了办公室,然后竟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扭头问他秘书:“这什么意思?”
“哦,对不起郑总,林总说他换套衣服就出来。”
我调侃道:“见我还需要梳妆打扮啊。”
过一会儿,林洐果然穿得人模人样地出现在门口,招手叫我过去,我仔细收好合同和策划书,笑他:“原来你每天姗姗来迟,是因为做运动啊。”
林洐乜我一眼,说:“哪像你,工作狂。”
我把手绢样品摊到他面前,从左到右挨个讲解图画的涵义。
林洐打断我,道:“不好意思,我是学Fine Arts的。”
我不服气:“油画是西方艺术,绢丝是东方的,不通不通。”
我接着把刚才被他打断的话说完,最后作结,“我喜欢左边这三个,符合新春主题,又有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元素。”
林洐站着双手抱胸看了这批手绢一会儿,说:“这么着吧,你告诉我,哪几个是你不能接受的。”
我在桌面上敲了敲手指,斟酌片刻,道:“其实都还行。”
“那好,这个事情交给我,我跟齐画沟通。”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毕竟你是专业的嘛,那行,你忙你的,我就先走了。”
林洐挑眉:“你是来我这蹭咖啡的吧。”
我笑盈盈道:“美国的咖啡比国内的香嘛。”
“等等,”他叫住我,“你待会儿干嘛?”
我待会儿要去叶家找叶奶奶,趁着他们一家子人都在上班。但这是私人活动,我就没跟林洐说,只问:“有什么可为您效劳的?”
“你英语怎么样?”他莫名其妙地问道。
“还行吧,我从小跟我婶婶学的,她是个美籍华人。”我婶婶就是郑余音她妈,郑余音不仅拿美国绿卡,还一口十分正宗洋气的美式口音。
“那好,跟我去见个英国演艺集团。”
我感觉到要有大事发生,问:“哪个集团?”
“The Really Useful Group。”
我大叫一声:“真正好!别告诉我你要谈的合作是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林洐笑了,点头:“是,《歌剧魅影》。”
我高兴地险些昏过去,此刻我才深切地感受到大公司和小虾米之间的差距,以我公司的规格,大约再过一万年,真正好集团也不会跟我合作。
我突然好羡慕林洐。
他一没我有才,二没我勤奋,无奈起点比我高太多,所以如今人家轻轻松松地就坐在了牌桌上,而我还在吭哧吭哧地想着得多做几个项目才能养活姚星他们几个。
想到这,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他:“所以说,你的后台到底是什么?”
林洐绕到办公室后面,在皮座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翘起二郎腿,道:“郑袅袅,你这能力不行啊,如果我是你,那晚在酒店,我就趁着林洐昏过去的时候,好好看看他的电脑文件,翻翻他的抽屉,看看这小子到底得意个什么。”
我一笑置之。
“如果我是你,那天跟齐画他们吃过饭后,我就缠着她问问,到底林洐他爸是谁啊。“
我翻了个白眼。
林洐叹口气道:“你对我还真是不上心。”
我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手机开始百度华盖传媒,然后在管理层上找到了一位姓林名志强、看起来约莫五十岁的男人,问林洐:“你爸是林志强?”
林洐捧腹大笑,简直要笑到脱颌。
我平静地清了清嗓子,说:“不好意思,下午我有事,去不了。”
林洐胁肩谄笑,慌忙走过来拉住我,说:“走了走了,带你见见世面去。”
我甩开他的手,说:“我下午真有事,不过我有个人选特别合适。”
我问清时间地点后,就给肖珂婧打了个电话,这种机会十分难得,她就一口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对林洐说:“这姐妹儿可是个人物,不用太感谢我哦。”说罢我就走了,任凭林洐在身后嘶吼着:“先说是谁我才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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