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笑道:“没事,别怕,里面的东西结实得很,没那么容易坏。外面的油纸是我们自己加上去的,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撕。”
听到这话,赵文丽才放开手脚,把油纸撕了开来。
当她把油纸撕开一条后,虽然她只看到了里面东西的一条缝,但她的眼泪就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所有油纸给撕掉,展露在她面前的,是一副油画,或者说,是一副赵文丽头像的油画!而画面的背景,正是两人坐在的便利店前的那个绿化带边上,话中的赵文丽抬着头、眯着眼笑着,笑容是那么自然。就好像在那一刹那,一切烦恼都被抛之脑后,所有的幸福都集中在了那一刹那一般!
云裳说到:“美中不足的是,这幅画还没有完全画完。你的肩膀以下他只画了一个线条和轮廓,甚至都还没有填色。”
“没事……我已经很喜欢了……”赵文丽泪如雨下。她听过太多的赞美、也听过太多的欺骗。但无论多么美丽的谎言和恭维,都在这副肖像画下相形见绌。可以说,她最美的一面,都体现在了这幅画里。
云裳指着油画说道:“你可以看一下这个油画的背面……”
赵文丽将油画给翻了过来,油画的背面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至好友,赵文丽”
云裳说到:“我们也是凭着这一行字,断定这东西最终应该是属于你的。”
赵文丽摸着油画的布,感受着上面的凸起,以及这淡淡的字里行间背后的故事。终于,她抬头,看向云裳。
“愿意说了吗?”云裳笑道。
“你们想听什么?酒吧的地下交易?还是酒吧的地头蛇?又或者是酒吧背后的保人?还是说你们想了解我得病的经历?又或者是我把病传染给那个官员的过程?”
没想到云裳摇摇头:“这些我们都不感兴趣。”
“那你们想知道什么?”赵文丽疑惑地问道。
“我只想知道,你和这个人认识的过程,以及你们所有的交集。”云裳说到。
“仅此而已?”赵文丽疑惑道,但是事到如今,她仍然不愿意让事情牵连上陆伯庸,于是她刻意强调了一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做的,和他没有关系。他和我也只有一面之缘。”
“我知道。”云裳笑道,“我说了嘛,我们是来听故事的,并不是来找谁究责的。听完故事我们就走,至于警方这么判断这个案子,和我们无关。你和我们说的东西,我们也不会去和警方多说,这你可以放心。”
看了看云裳这张天真无邪的脸,又看了看眼前这完成了大半的油画,赵文丽终于敞开心扉,将自己和陆伯庸的故事一五一十地给讲了出来。
回到车上,云裳叹了一口气:“只是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能把一个人的情感给拿捏到这种程度,陆伯庸简直是一个奇才!”
老李皱着眉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偶遇,这完全是陆伯庸设计好的。那个故事和经历,明显就是陆伯庸瞎编的。那早就知道赵文丽身患艾滋和梅毒双重疾病。为了让她能够老老实实地替自己杀人,他故意用了攻心的手法,变造了一个假故事,让赵文丽同情他,然后心甘情愿地替他杀人。”
老王也补充道:“虽然不是用刀用枪,但是这种杀人手法比直接用刀用枪杀人更加恶心。而且这种已经确定的慢性死亡不仅仅会造成最终的死亡,受害者还会收到社会的歧视和排斥。比起生理上的痛苦,心理上的折磨更甚。”
“或许这就是陆伯庸想要的结果?”
老王和老李齐齐看向了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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