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山满意地点点头,只瞧了一眼就把药方放回到桌子上。
是药三分毒,并不是所有的大病小痛都必须要开药,应该给病人提供更多适合她的选择。
“咱抓药不?”罗英子向一旁的母亲问道。
“抓,”罗婶子一边说一边从布袋里摸出几张钱,抽出一张一块的纸币放在药单上,“也没几个钱,早点吃药身子好得快,省得瞎折腾。”
沈家的医馆开了这么多年,从来不是为了赚钱,价钱低到让乡亲们觉得他们是在贴钱给人看病。
比起去乡里的卫生所开点头孢、抗生素,动辄花个十来块,一两块就能把病治好的中药又有什么理由不吃呢?
沈妙起身走向那两排中药柜,即使不用对照单子也能准确地打开抽屉,然后从里面抓出一把药材放在桌子上的那摞牛皮纸上。
干草三钱、生姜三钱、去心麦冬四钱……
这是沈妙从小帮忙抓药训练出来的,不需要用那杆铜秤,她只需要将药材拿在手里稍微掂量一番,就是分毫不差地份量。
“姓沈的呢?!”
砰!砰砰!
放着川芎的盒子在高处,沈妙刚要踮起脚尖去拿,就被外面那一声刺耳的叫嚷和打砸声吓了一跳。
院子里来了三四个粗犷的大汉,或是抄着锄头、或是扛着铁锨,模样凶极了,几个人刚进门就把用来挡门的小木桌给踢倒了。
走在前头的是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表情斗鸡似的,好像是谁欠了她万八千来讨债的。
隔着门帘,沈妙看不清她的脸,反正肯定不是清河村的人。
站在院子中央,扫了一圈房檐下坐着那一排来看病的人,女人的声音不禁又高了个八度:“姓沈的老东西呢?给我滚出来!”
嚯,来找茬的?
听到那女人的怒气十足的叫喊,还有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沈妙有些怯,可沈万山倒是不慌不忙地从摇椅上站起身,放下手里的戒尺后,双手背在身后从容地从堂里走了出来。
他行医五十年,向来是行得端、坐得正,不多收人家一分钱,更没有诊错一次病,所以自然是没什么可怕的。
外面的日头更毒了,从屋里出来时沈万山不禁眯了眯眼,用手遮着阳,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番:“找我有啥事?”
“啥事?你坑了我家的钱,还问我啥事?!”女人一开口,又有不少唾沫星子飞了出来。
说来也怪,她的叫骂声十分刺耳,怀里的孩子倒是睡得香甜。
想来是每天都要听到这样聒噪的声音,所以习惯了吧。
一提到“坑”这个字,沈万山一下子就急了:“我啥时候坑你家钱了?可不敢瞎胡说。”
“嫩是哪个村的?俺咋没见过嫩?”
“沈叔一家都是老实人,你凭啥这么说?”
“就是,别以为仗着嫩人多就有理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讲证据!”
院子里有不少人都是清河村本村的,一大半都是沈万山看着长大,被沈万山治过病的,怎么可能冷眼瞧着他被人泼脏水,纷纷开口替他抱不平。
“咦咦咦,他是你们亲爹亲祖宗?这么帮着他说话?”
面对众人的质疑,女人丝毫不带怵的,将怀里的孩子又抱高了几分:“证据?俺孙子就是证据,证明他沈万山就是个坑蒙拐骗,胡球缺人的老鳖孙!”
瞧女人越走越近、越骂越凶,沈妙担心她会对爷爷动手,赶紧挡在了前面,“婶儿,你说清楚,你家孙子干我们家啥事?我爷爷咋就成骗你家钱了?”
“你问你爷,他是不是说过俺孩不能生?还给他开了一堆中药让他天天喝!”
哦,原来是儿子不孕症。
可是不对啊?爷爷真要是治好了她儿子的不孕症,那可是好事一桩。
让她抱上了白胖的大孙子,应该上门好好感谢才对,咋还恩将仇报说他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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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夏,乔家的老爷子见义勇为去世了
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乔家老太太和外孙女只有四个儿子可以依靠,可就在办完葬礼的第二天,几个兄弟却把她们当成了烫手的山芋
分到单位工作的大儿子:妈,我们家地方小,实在没多余的地方住了
拿到抚恤金的二儿子:小鹏和小龙天天在家闹腾得很,肯定会打扰您休息
靠老爷子人情做起小生意的三儿子:您也知道,我们夫妻俩忙不过来,您来了没人能照顾啊
想要鸠占鹊巢住进单位房的四儿子:妈,求求您了,我要是没套自己的房子,我媳妇肯定要跟我离婚把孩子带走的!
面对儿子们的苦处,乔老太一言不发,带着外孙女回到了村里破旧的老院子
*
乔佳欢穿越了,成了一本年代文小说里父母早逝,由外公外婆拉扯长大的孤女
刚来的第一天,她和外婆就被舅舅们联手赶回了村里
祖孙俩本想着日子虽苦但也能过下去,结果没几天,村里忽然传来了要拆迁的消息
乔佳欢:“村长村长,您是说,我们家这三层的破楼房、六亩五分没人种的地,能在城里的商品楼换一千平的面积?”
“我没听错吧,拆迁后不仅有安置费、赔偿款,每个月我和外婆还有过渡费?”
听说村里要拆迁,乔家在城里的四个儿子纷纷赶回来要孝敬母亲
一夜之间,祖孙俩从烫手山芋成了他们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牵着外孙女的手,乔老太弯了一辈子的腰终于挺了起来:“都想给我养老啊?那你们也别光说了,总得好好表现表现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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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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