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
今早哲哲免了各宫嫔妃请安,大玉儿此刻还在暖阁内梳洗着就听到通传哲哲到了门外。
“苏沫儿,玉儿呢,”哲哲瞧了瞧四周没看到大玉儿便问道。
“回皇后的话,”苏沫儿回着话,“格格还在梳洗,请皇后稍待一会儿。”
“无妨,我也是来瞧瞧海兰珠的。”哲哲颔首,“她是歇在偏殿?我去瞧瞧她。”
刚说着海兰珠便走了过来,“姑姑,”瞧见哲哲她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兰儿好想你啊!”
“你啊,来了这么些天也不晓得来我清宁宫见见我。”哲哲牵了她的手坐了下来,“这还是想我吗?”她话里虽是责怪,但语气中明显是关爱的意味,不管怎样此刻海兰珠还是她的侄女。
“姑姑,”海兰珠拉高了语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生嘛。”大玉儿也走了出来,“是啊,姑姑你也知道姐姐她受了许多委屈,这还是这些日子第一次看见她脸上有着笑容。”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哲哲笑着,“这些时日住得习惯吗,”她调转了话头正色道:“缺什么的就跟玉儿说,这里啊就是你的家知道吗?”
跟几个亲王议完事后,皇太极便去清宁宫瞧瞧哲哲。到了清宁宫却没见她的人影,一问才知她去了永福宫。“摆驾永福宫,”他也是几日没去大玉儿那了。
“什么事这么热闹,”皇太极刚踏进永福宫就听见了一阵笑声,“你瞧瞧你们几个笑得这么开心,也给我说说。”
海兰珠一见皇太极来了,慌得急忙站了起来。哲哲心神也是乱了起来,怕什么就来什么。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着:“没说什么,皇上怎么现在有空过来?”
“刚刚在十王亭议事,”皇太极一眼便瞧见了突然站起来的海兰珠,怔了怔才道:“也没什么结果,便散了想来看看玉儿。”说着看了一眼大玉儿。
“皇上,”哲哲面上笑着把海兰珠介绍给他,“这是玉儿的姐姐海兰珠,”然后拉过海兰珠,“还不向皇上行礼。”
海兰珠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行着礼,皇太极走了过来笑着:“好了,起来吧!”
“这几日政事繁忙没来你宫里,”他看着大玉儿,“不会怪我吧!”
“皇上言重了,”大玉儿恭敬道,“玉儿怎么会不明事理,拈酸吃醋呢!”
“皇上,玉儿这话说得不错。”哲哲也笑道:“我看啊,等忙完这段时间,皇上可要好好想个法子陪陪玉儿。”
…
唠完家常后,皇太极便回了书房处理政事。海兰珠早些便行了礼退了下去。大玉儿欲言又止地看着哲哲,“要说些什么便说,”哲哲自是知道她所想,“你是想着海兰珠的事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姑姑,”大玉儿这才放下心来,“姑姑,你也知道姐姐受了不少委屈。这次来盛京就是想让姑姑帮着给许个好些的人家,也不求什么只求能好好对她。”
“这事我会多加考虑的,”哲哲眼下一沉,皇太极刚才看见海兰珠的反应她也看到了,而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看样子也避免不了了。
傍晚,皇太极早早便来了清宁宫,珍哥却告知哲哲正在小憩,睡前交代不许人来打扰她。皇太极也没说什么,就在外自个下着棋打发时间。
“皇上走了吧,”哲哲闭着眼睛问了问珍哥。
“没有,”珍哥回话道:“皇上在外一个人下着棋,说是等娘娘你起来一道用晚膳。”
哲哲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她不是不想见皇太极,她只是怕一见着他,他就向她打听海兰珠的事。从榻上坐起,她抚着额思绪一片混乱,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情总得还需要去面对。
整理着装后,她走了出来。“皇上一个人倒下得不亦乐乎,”她打趣道:“来了也不让人通报我一声。”
“不是你吩咐人说不让任何人打搅你的嘛,”皇太极持着白子瞧了她一眼,“我才刚坐下怎么就起了,不多歇一会儿。”
“你都来了,我还睡着像话吗。”哲哲看了一眼棋面,淡然道:“我瞧这黑子局势大好啊,大龙一角都布满了。”
“诶,话可别说得太满,”皇太极落下手中的棋,“现在又如何?”哲哲抬眸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都不忘布局。”
“这叫诱敌入阵,”皇太极注视着她,“哲哲,你今日怎么跟往日有些不同呢。”
“哪里有不同了,”她还是不死心,“今早见得海兰珠早些时候被许给了察哈尔的一位小王爷,可是却不好待她,这次她来到盛京,我这个做姑姑的必是为她许个好些的人家。”
“嗯,不错。”皇太极沉吟着:“待忙完这些事后,你就召集身份合适的贝勒进宫好好选选如何?”
“皇上,你没意见?”哲哲只觉有些意外。“还说你今日跟往日一样吗,”皇太极打量着她,“这些事一向都是你处理的,我能有什么意见。”
“皇上,”哲哲突然严肃起来,“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皇太极突然笑了起来,“这可不像你平日里会说的话…”
“说的也是,”哲哲自个都笑了出来,“不说这些了,先传晚膳上来吧。”皇太极却握住她的手,发觉有些冰凉。“你是在担心我对你的心?”
哲哲一时无语,眼神却是闪烁着。“来,我让你看看一个东西。”他手稍一用力便把哲哲拉了起来走到书桌前,“帮我研磨吧!”
哲哲不知他意欲何为,只得听他吩咐研着磨。皇太极提笔沾上墨,在纸上肆意挥洒下写上了几个字。他扬着唇角左手握着哲哲道:“汉人里有这么一句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的是夫妻如果情深,那么就会彼此携手一直相伴到老,”他微微扳过哲哲的身子与之对视着,“你们是夫妻,我的妻子今生只有你。因此能陪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只有哲哲你一人。”
哲哲望着他,眸里早就噙满了泪水,这番话令她这些日子所有的忧虑都烟消云散。“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今生全部的爱呢,有些时候我都觉得上天对我是不是太厚爱了,让我不仅有了地位还有了你的爱。”
“我觉得这些都还不够,”皇太极抚着她的脸颊,“哲哲,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要你陪我一同入山海关,成为这天下的国母。”
“够了,”哲哲整个人陷入他臂弯,被他身上独特且熟悉的气息浓浓包围着,“我早就知足了…”
…
另一方面,范文程已经跟杜度出发了,按着皇太极之前的计策,早些时日已经放出消息,睿亲王多尔衮不顾皇太极的旨意,执意要打破耿精忠三人队伍的编制,而范文程自然是来宣布皇太极本身的旨意的,至于杜度则是便是皇太极对此事的重视。
一切看似都在皇太极的预料之内,只是多尔衮此时却不像外边的人盛传的那样等着被降罪,反而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逍遥。
皇太极知道这个消息后,也不得不多想。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只得等范文程带回好消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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