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纪怜安推了傅枕一把重新把被子蒙在头上,傅枕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衬衫留了两颗纽扣没扣露出来的锁骨分明。
傅枕手肘靠在门边一脸不悦地看着他:“有事?”
小吴不小心瞟了一眼,大老板露出来的部位或多或少有轻微的抓痕看来战状激烈,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正声道:“送早饭,两位老板注意身体。”然后将手里的早饭塞给他快速地逃离现场
纪怜安坐起来,揉了下眼问:“谁来了?”
傅枕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饭盒道:“小吴。”
傅枕进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鉴于他昨晚被折腾得太累这一个早上都只想在床上度过享受傅总的ⅤIP服务,傅枕在床上支一个小桌子,他把早饭摆放整齐,回头去阳台找个洗脸盆伺候他洗漱。
纪怜安默默摸了摸自已离家出走的腰,眼前这位罪魁祸首鞍前马后的伺候把他的毛都顺直了这脾气是真的发不起来。
他找了一个软枕垫在他的腰部,替他轻轻按摩小腿。
纪怜安舀一勺饭盒的菜突然又放了回去。
傅枕抬头瞧见他盒里的菜都没动说:光暍粥没味道,多配点菜吃。
“配菜也没味道,”纪怜安忍不住和他吐槽:“白煮蛋、水煮西兰花、水煮玉米,这让我怎么吃?”
“咱不吃了,哥带你去好吃的,”傅枕将菜和粥一格一格放回盒里。
纪怜安朝他张开双臂:“没力气,抱抱。”
傅枕一手抱起他的腿弯另一手抓住他的臂膀,这重量格外的轻把他吓了一跳:“怎么又轻了,是不是经纪公司虐待你?”
“是啊,你不在公司就压榨我,天天吃草还要运动,瘦了一下圈呢,”纪怜安轻戳他的胸口不经意间一寸寸往下,笑起来狡黠地像只猫儿。
他的心口好像有一股电流,痒痒的,傅枕抓住他作乱的手俯下身去,耳鬓厮磨威胁道:“再闹,就办了你。”
纪怜安从他的怀里跳下去说:“不玩了。”
走到门角赌气般蹲下,小小的一只显得格外单薄,突然回头朝傅枕大喊道:“我生气了。”
他的小脸红润,眼角微翘染上了红,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偏他傅枕被这一套吃得死死,他叹了叹气,蹲下身去把他抱到腿上好声好气哄了一会,这事才算翻篇。
傅枕订了离片场最近的饭店,小吴收到消息已经早早在店内等候。
纪怜安拿着莱谱熟练地连报出一串莱名:“小馄饨、海鲜粥、鱼片粥、云吞面、灌汤包、水晶虾饺、奶油玉米。”
小吴一脸咋舌地看着他:“吃得完吗?”
纪怜安拍了拍胸脯朝他打包票:“你放心吧,这些还不够我吃何况还有你俩呢。”
菜很快就上齐了,傅枕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纪怜字手里拿着奶油玉米正啃得开心,眼晴一直不离桌子上的菜。
纪怜安的嘴巴和手都吃得油油的,一边吃一边说道:“我要是嘴够大,一口一个不成问题。”
小吴一直盯着他也不说话,纪怜安许是感觉到脸上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忍不住开口问:“你看我干嘛?”
他想了想,然后回答:“不是我打击你,照你现在这种吃法,这次回去打算胖几斤?”
纪怜安说:“胖了在瘦呗,”他心里没在意把刚出蒸笼的水晶虾饺放到嘴里,“咳…咳…咳咳,好烫。”
傅枕迅速拿起旁边的冰水喂给他喝,叫他把舌头伸出来瞧了瞧,舌尖上有些红肿,他起身拿起背椅上的外套说:“走,去医院。”
“不用了,”纪怜安按下他的肩膀说:“我不疼,过会就好了。”
傅枕摇摇头拉着他起身说:“不行,都肿了。”
傅枕坚持拉着他去医院,好在今天的口腔科人流不多,纪怜安很快就从诊室出来拿着一提药和一份检查报告。
傅枕看着他手里的检查报告和药不免有些紧张立刻拥了上去问:“怎么样了?”
纪怜安朝他晃了晃袋子里的药:“医生说舌头没事,就是有点上火,给我配了几盒西瓜霜。”
他拿过纪怜安手里的报告,仔细阅览了一番方才放下心来。
因为剧组取得是外景,荒郊野外没有固定的停车场,司机很随意的将车停在路边上。
临走时,纪怜安凶狠狠地警告他:“好好在车上待着,别乱走,等我回来就有奖励,你要是不听话,家法处置。”
然后亲了他一口以示奖励:“这是奖励的一半。”
傅枕的脸有些热,他耳根悄悄的红了,心不由自主跟着跳动,罪魁祸首撩完就跑,明明已经恋爱五年他却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纪怜安弄完妆发坐在石阶边背台词边等戏,没等一会齐导过来喊他过去,还差两场戏林山的戏份就算正式杀青。
临拍前,齐导曾问过他对这场戏的理解,当郭沫告诉他还有机会回到舞台的时候,他觉得林山的内心是既予盾又喜悦,他渴望再一次站上舞台完成属于他未完成的梦想,但同时他也清楚年龄的羁绊以及身体上多年的伤痛已经无法支持他上台。
调整好情绪和呼吸,这场和他搭戏的是有资历的老演员他的心里还是紧张和害怕。
郭沫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推到林山的面前说:“我知道你退隐幕后这么久最想做的事就是再一次回到台上跳舞,这次的醒舞是很好的机会。”
林山自嘲地笑了笑将合同推了回去:“圈子有那么多年轻的新人,哪里会轮到我,我今年已经32岁经不起折腾了。”
郭沫听了林山这一番话情绪突然激动:“三十的男人一支花,你还有大片的黄金时期,沈爱青老师已经45岁但是他仍然坚持跳舞,机会现在摆在你的面前只需要你踏出这一步,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是,一直以来这都是我的梦想,”林山掩着面声音哽咽:“可是我已经跳不动了,没有人愿意接受一个没有名气甚至身体上有毛病的林山,我现在的工作很好,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对不起,”郭沫逐渐冷静下来觉得自已有点偏激:“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卡。”
一镜结束后,纪怜安仍然在哭,扮演郭沫的演员轻轻的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齐导递给纪怜安一张纸:“你情绪都拿捏住了虽然无法做到收放自如但是我已经很满意了。”
纪怜安的演技能得到雕琢,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功于齐导,他够严厉追求完美但不刻求,有不足之处或不满意的地方都会一一指出帮你纠正,几乎每一场戏都会亲身指导一番,对于齐小奇来说刺金这部电影最大的败笔就是让沈倾夏出演了秦玥但是他又不得屈于资本下的压迫。
纪怜安自已找了个角落拿着被他画满红色笔痕迹的剧本研究,离开,脑子里突然涌现这两个字,公司批准了他一个月的休假,这对于全年无休的艺人意味着什么,经纪人警告他,幕前消失一个月无疑会减少曝光度,甚至是面对的大众遗忘,他的选择或许会改变一些事,但是这些轻如鸿毛的东西是比不上一个傅枕。
很快,他与林山的旅程即将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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