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要举行运动会开幕式，林空从没有过集体荣誉感，也从不参加班级活动，这次的运动会他自然也不会去。
按理说像他这样嚣张的学生，学校肯定能让其退学，可偏偏他硬是□□地做到了目中无人。这说来还要感谢他那古董老爹，给这学校捐了不少钱，称得上是大贵人，校长也都乐意顺着他，反正也没出大乱子。林空自己也有分寸，顶多学学电视剧里的古惑仔弄个大哥当当，要说杀人放火啥的，他肯定不会蠢到去犯罪。
回到家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还顺手约了一个熟人，让对方在koco酒吧等着。
过了几分钟，对面发来了照片，尺度甚大。
林空冷笑一声，直接回复：一张照片就把你难住了？你原来这么废物。
他揣好手机出门，招了一辆车出租车前往酒吧。
时间不是很晚，夏天的夜很短，来得也慢。等林空到了酒吧门口，天上还飘着几缕云霞。
他点了根烟放嘴里，揣着兜痞里痞气走到一年轻女人面前。
“你来得真慢，我都等半天了。”女人点了杯果酒，“照片你看了？”
“看了。”林空觉得很无趣，“一张裸/照而已。”
“被威胁的人可是我。”女人没好气地嚷嚷。
“你这种照片还少？”
“多得很。”说着，女人自己都乐了，“老娘也是第一次被男人拿性/爱照片威胁。”
“威胁你什么了？要你给钱？”
“比这更恐怖。”女人啐了脏话，“威胁老娘要冰清玉洁，守身如玉。”
“呵。”林空听笑了，“你这边蠢货挺多。”
女人耸耸肩，“哪哪蠢货都多。”
说完，她冲林空使了个眼色，“看到那边那个男的没？”
林空淡淡瞥了眼，“没兴趣。”
“知道你不搞这些。”女人眼神不善地说：“那男的前不久来的这儿，是个烂人，把一户人家搞得家破人亡。”
林空仿佛没当回事，“你们这发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
“可没多少人能当着十来岁的小姑娘的面乱搞。”女人摇着杯子里的冰块，“那男的当着女孩的面和女孩她爸搞上了，那个女孩性子直，受不了这事，一个没想开从楼上跳了下去。当妈的回来一瞧女儿死了，也跟着疯了，拿起菜刀把男的砍死了，自己也自/杀了。”
林空皱了皱眉，“老子一天的好心情全被你毁了。”
女人笑了笑，“你可别让那家伙勾引了。”
说完，她掏出手机，“你自个儿潇洒吧，老娘要去教那个狗东西做人了。”
林空没说话，靠着吧台示意对方赶紧走人。然而女人刚走，女人口中的不地道的烂人便贴了上来。
他瞥了眼装乖巧的男人，取下烟随意夹在指间，“哟，这不是对门大学的校草吗。”
男人清秀的脸一红，“你认识我？”
“不认识。”他抖了抖烟灰，“听过你的事迹，玩得挺开。”
说是听过，其实是看过视频。有些人嗜好特殊，干事时喜欢录像，录完像还喜欢大肆传播，好像不让全天下的人看到自己的“丰功伟绩”就白搞了。
“那你有兴趣？”男人开口问道。
林空不急着回，慵懒地吸了口烟，“没兴趣。”
男人愣了愣，“我入不了你的眼……？”
林空没看他，目光落在最角落的方向，“没错，看不上。”
男人有些不服气，“你没试过，你当然这样说！”
林空听笑了。捻熄烟头，他说道：“我要是想插屁/眼儿，哪轮得到你？”
他指指角落，“他比你漂亮多了。”
男人看过去，声音高了一度，“何柳？！你拿我跟那玩意儿比？”
林空啧了声，“嗯，有问题？”
男人表情变了，仿佛受到了侮辱，“你竟然把我同何柳那贱货比，你他妈眼睛瞎了吧！”
“实话实说而已，你确实不如他好看。”林空无所谓地耸耸肩。
校草气疯了，直接甩脸色走向了别的卡座，但仍旧不忘卖弄腰肢，仿佛在泄愤，又像是在刻意引起林空的注意。
林空根本不搭理，只盯着角落。
像在观赏默剧，观赏一个漂亮的年轻人和几个大男人之间的暧昧故事。
何柳推开往身上摸的手，张嘴着急地比划着什么，靓丽的脸蛋皱成了一团，看样子快哭了。
那几个男人笑得很开，抓着何柳不放，还摸来摸去。等到人开始挣扎才满足地收手，末了还往何柳手里塞了几张红票子。
林空哟呵一声，心道自己竟看走眼了，这何柳还真个卖/屁股的。
看着漂亮少年握着钱落荒而逃，他笑了笑，跟了上去。
“喂！哑巴！”他叫了声。
何柳吓得一个哆嗦，回头看清了人，惊讶之余又礼貌地点了点头。
林空笑着走过去，视线盯着红票子，“生意不错啊。”
何柳不明白他的意思，红通通的桃花眼露出一丝迷茫。
啧，还装！
林空笑得痞气，“一次五十，你手里好几张百元大钞，你这客人挺大方的。”
这下何柳懂了，脸也跟着白了。他摇了摇头，一边比划一边嗯嗯啊啊发出声音。
林空看不懂手语，被晃得心烦，抓住对方的手笑道：“让我操/一次，我给你一百。”
何柳指了指自己，又拼命摇了摇手，试图挣脱对方的禁锢。
“怎么，嫌少？”林空嗤笑一声，“也对，摸几下就好几百，给做那肯定得加价。这样吧，一千块！给我睡一晚，我给你一千。”
“啊、啊！”何柳捂住他的嘴，巴掌大的脸白得吓人。
林空也顺势抓住另一只手，“做了的事还不许人说了？你还真霸道。”
他又笑了笑，自顾自道：“今晚上陪我睡，我给你两千块。你卖一次也就五十，让我弄一次，能抵你卖好几十次屁股了。怎么样，很划算吧？要不要和我……”
他顿了顿，笑容消失了。
何柳低着头，长长的碎发遮掩了惊艳的五官，瘦削的肩微微颤抖着。
看着手背上的泪珠，林空下意识松开了手，“不是吧，我不就说了几句实话，不至于这么真情实感吧，卖个屁股而……”
嘴再次被堵上，冰凉的手指贴着唇，他闭嘴了。
何柳哭得很伤心，无法正常发声的嗓子也难过得溢出断断续续的抽泣。他擦了擦眼泪，轻轻拉过林空的手，在掌心上写下几个字。
“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我也没有卖/屁股……请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指尖停留了几秒，他继续写道：“上次的事，很感谢你……”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抽噎着收回了手。
林空愣在原地，回味着何柳写的话。
他说他不是卖/屁股的，没做过这档子事，可学校都在传他是卖的。而且自己还亲眼看见那几个男人摸他，又给他钱，总不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
缓缓回过神，他发现何柳已经走远了。
他看着瘦弱的背影，想到小哑巴委屈难过的模样，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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