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一小声的问话,让Cindy把搁浅许久的问题又重新提起,那时候哥哥煞有介事地言称,是为了另一个人的诺言,所以才对她保密。现在是不是该到揭晓的时候了呢?
她就着这话音也是低声的问道雨辰:
“雨辰我这次回来,突然发现你的腰杆子比以前粗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呢?”
“是吗?我的腰杆变粗了吗?还是这只是你的角度而已,你看我的胳膊腿不还是原样吗?”
雨辰就是不说,他只想把这一神秘的时刻保留在最后,等Cindy各种事情安排停当,情绪也安定下来了。自己再吐下文也不迟。
还好这回Cindy的归来.把全家都聚齐了。哥哥嫂子早巳等待在家中,嫂子并且把饭都准备好了,一桌子菜香味四溢,色泽俱佳且馋涎欲滴。
小侄子侃侃拿着姑姑给他拿回来的新手机苹果11,爱不释手。一边玩弄在手,一边还不住地咂巴着嘴巴言道:
“完了,完了。姑姑看来追苹果系列的游戏就要黄了。你这一回来,对爷爷是好事,对我就是坏事了。不光断了我的财路,还断了我的苹果之路。将来我这个苹果迷,也要改路子了。”
“苹果手机那么贵,你用它,无非是增加你在同学面前炫耀的资本。你的学习什么时候也拿回来这么炫耀一回,那才是真正长脸的事。”
“炫耀也是现在流行的一种土味文化。我不炫,还有他人炫呢。那我岂不是又矮人一头了吗?”
“苹果手机除了贵,还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国产的手机。你炫我也不反对,那最好自己长点本事去买呀,拿着别人出钱买的,这个炫就变味了。至少有蛀虫的味道。”
“行了,我不说了,从今往后,一切都是国产的万岁。我改斜归正还不行吗?什么都是你们大人对,小孩子就剩下听话的份儿了,还不行吗?”
嫂子看看小姑子又看看雨辰,夹起一筷子肉就往雨辰的碗里送。一脸解放了的释容挂在两腮间。她本来就长得小巧精致,现在那两道弯弯的细眉都显得舒展开了。那一双秀眼更是如沐了春风一般。
“小静 你这一回来,可把你哥哥救了,他那工作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的,已经快要告急了。虽是挂着政府官员的官职,但谁家哪有闲钱总是养着不干活的人呢。你跟雨辰这一安定下来,就把这里当家吧,我们也不会常来打扰你们。你们俩正好凑齐了安静。正好也能加速一下下一步的步伐了。”
说着又冲小姑子挤了挤眼,好像这话只能点到这里了。哥哥撇了一眼老婆,脸色变得异常严峻,便立即打住了老婆的话:
“你那是什么话?这里还住着我父亲,我能不常来吗?什么打扰?我看你是把话说过了。我难道从此跟这里断了吗?再说人家两人今后是往哪去住,得由人家小两口说了算。由不得你先给人家做安排。雨辰,今天我作为小静的哥哥,先替我老父谢谢你。谢谢你给予我妹妹的关照和煦应。”
说着倒足了一杯酒送给了雨辰,自己也倒足了一杯。举着满杯的酒又言道:
“这杯酒我先饮为快,什么都不说了,一切都尽在酒里了。”
嫂子一看丈夫这架式,也赶紧忙着纠正了以前的话:
“对,对,两口子的事两口子自己安排。是我多嘴了,再说雨辰已经……”
嫂子在官场中也混了许久,她从来都是在人前人后给丈夫留足了面子,特别是在敏感的场合。她一面应承着哥哥的话,一边想把刚刚说出的话吞咽回去。
小侄子侃侃一看有机可乘了,自己露脸的机会又到了。刚刚挨了一通骂还不认输,便又急不可迫地把妈妈没有说完的那半句话补齐,
“姑姑看来你的身份也要更正一下了,如果你与雨辰叔叔喝了交杯酒并结了果之后,那你今后就该另有一番称谓了。那你该是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了。而且还是顶级小姐的命呐。”
哥哥一看马上就要说漏了,立即制止住儿子。
“侃侃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吐出象牙来,快点吃你的饭,大人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小孩子插话的理儿了。”
侃侃吐了吐舌头,老子的话还真管用,他赶紧又把小嘴巴又闭上了。
收拾完了碗筷,Cindy特意到父亲的房间里,与他一起单独呆了一会儿。她一只手握着父亲那冰凉的手,一边心塞地注视着他说道:
“爸爸您和我妈含辛茹苦的把我们拉扯大。用你们无私的爱养育了我们兄妹俩个,现在该是我们报答的时候了。百善孝为先,古人还知扼虎救父,况您今天遭遇了如此的身体变故。希望您今后不要总是觉得自己拖累了孩子。该拖累的时候就要拖累。养儿防老在我这里什么时候都好使。您和我妈把我们养大,是时候我们伺候您老了。我妈的走,我已经留够了遗憾,现在我不能再给自己留下下一个遗憾了。你听见了吗?今后我就是您的左膀右臂,我把家就安在这里,有您在就有我在,您再也不用浪费您的内疚感,现在该是女儿尽孝的时候了。”
父亲听后又是一阵子的哽咽声,自从中风之后,父亲的眼泪就变得特别的多,语言表达和身体上的障碍,使他痛彻心扉般的伤楚,只能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心声了。曾几何时这个家满满当当的,那时不缺亲更不缺爱。现在该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了不省人事的自己了。这又怎能不令老头悲切神伤呢。
雨辰守在门口,把这些话都收进了耳中,自从与Cindy联系上之后,他的听力障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在一点点的变好,心情的愉悦给身体也带来了许多正面的影响。听力水平现在差不多已恢复如初了。
现在听到这里的他,也不禁暗自落泪。他想起自己逝去不久的母亲,又想起来自己那个遥远的梦中的父亲。黯然神伤又感概万千。他更加坚定了眼下的自己与面前的女人连接的坚定与信心,眼睛里更写满了柔情的泪水。湿润了眼眶,更盈满了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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