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白日十分的短暂,几乎太阳还没有让人们感受到什么,它便转身已经呆得不耐烦了,在西边留下最后一个温暖的倩影,便一溜烟的不见了。
Cindy和那个陌生的男人完成了最后皮夹的移交工作,两个陌生人便已经基本上接近尾声了,这时天色已经慢慢变暗了下来。
那个男人面对一个千里迢迢特意为他赶来原物奉还的女人,好像有千多的谢意盈满在他的眼眶里,锁在口罩里的嘴巴张开了又合上,他想对面前这个同样陌生的女人说:谢谢你!陌生的人。深深的谢意,我想就让它深藏在心底吧。你不仅是一个有姿色的女人,好像还更多了些什么。是的,你还拥有一颗美丽的心灵。世界上这样的人我也许见过许多,但为什么只有擦肩而过的机会呢?他的心暖了一下,但也酸了一下。
Cindy心里也在做着再见的准备,只是她的脚步多了一些掣肘,这是她的心给予的:这个男人比我上一次的感觉好点,是好点吗?还是好很多?她的心不敢作答,因为害怕作答。
“前边有一个咖啡馆,你也是刚刚发现的,如果你还有时间的话,我们不妨哪里小坐片刻。”
他看她没有拒绝的意思,他便开始往咖啡馆的方向挪动着脚步。头却不敢再过来,因为他怕已经默认的答应,突然中途中断了。
Cindy也在思忖着:一杯咖啡的时间,反正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最重要的是这种邀请她的心也不愿意拒绝。脚步便随着心意缓缓地跟了上来。只是走在他身后的她,走着走着觉出了异样的味道。这个男人的一只脚好像有点跛,从前面看似乎感觉不明显,只是从后面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协调的感觉。两只沉重的大靴走起路来所发出的声音,总觉得有些不合拍的感觉,只是她的心感觉凉了一下。
那咖啡馆确实距离很近,还没有等Cindy追赶上他的脚步,他便已经站在了咖啡馆的门口。他习惯的把口罩又向上拽了拽,那口罩立即遮住了他五百之四的面庞,现在就连眼睛也只剩下一半的样子了。两排黑黑的睫毛越发显得特别的明显,在口罩上方的边缘处不住了拍打擦磨着。
咖啡馆的面积不大,看上去只能盛得下四五张桌子的样子。里面冷冷清清的,几乎没有一个人就座。
他点了一杯拿铁,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諾。他把帐单牢牢的攥在手里,好像生怕别人抢去,似乎在看守着自己唯一谢谢的机会。
“那天乘车匆匆忙忙的,也没有说上两句话,感觉你…不像是北京人吧?”
她偏偏在语气中留下了一个“吧”。这样让对面的男人有些面子,也似乎留给他一个详细回复的机会。
“嗯是的我…不是北京人,不过这里有我一个远房的亲戚。不过北京是咱们的首都呀,这个地方我还是经常光顾的。”
他只回答了一半,另一半他偏偏绕开了,只是回答了是和否,并没有完全接过她要问的问题。
“现在全中国都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这次的疫情可是非同小可,我怎么感觉像是2003年的萨斯又卷土重来了?好像上一次也没见过这样严峻的阵式。”
Cindy并没有再刨根问底的问下去,她转移了话题。
“你不觉得这次远比2003年的萨斯要严重的多吗?2003年我们外地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多少,好像只有北京和香港及广州紧张了一阵子,现在我们…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感觉了,而是亲身经历了。”
他好像意识到我自己说的太多了,又赶紧赶回来纠正。
“不… 亲身经历还远呢,只是这次真的不一样。本来到了年根底下了,大家都在准备过年。没想到偏偏上演了这么一幕人间的悲情戏。只是我们每个人都不想成为演员,却不得不被迫的被拉了进来。”
他的眼神很凝重,凝重的好像藏了一座大山。似乎还藏有另一种成份。Cindy看着他,也在读着他的眼神:她觉得这个人的眼睛里藏着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像是一个秘密,不好让人轻意启口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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